第四百一十一章:挑衅
等夜里文儒笙他们走了,陈嫂子看着儿媳妇叹了口气:“既是给你的你就收好了。”
可女儿看着:“我后日就出嫁了,连个合适的嫁衣都没有。”
儿子忙把文霓裳给的那串珍珠给自己妹妹:“娘,儒笙他们给的必定都不是廉价的物件,我和安娘得的够多了,这个给妹妹当陪嫁吧。除了这个小金锁,剩下的,由娘处置。”
“镯子你儿媳就收着吧。笙哥儿给的玉你有个时间典当了,你和你媳妇,也好有个好地方住!唉,咱们当年,也就给人家一把米面,今日,却受了人家这么大恩典。秀儿这人从来会做事也不打人面子。今日,他故意帮咱们一把,也不端太太的面子。她带来的几个也都是好的,人家的品性,也没看不起咱们,你们以后,得把自己的人做正了,知道吗?”
“儿子(儿媳)知道。”一家人收拾了一下歇下了。
夜深了,尉迟餮和文儒笙烧水,把浴桶洗了洗,搁屋里头泡着澡。连日里风尘仆仆,他们早就受不了了。
那头薛白莲也泡了泡脚,坐车坐的她腿都浮肿了。
这几日,得多走走。
夜里,家里床被紧缺,炕头却大。
文儒笙和尉迟餮挤在热炕头上,紧紧贴合在一个被窝里。
文儒笙笑着:“没好好准备,回来就遭罪。”
“毕竟多年没住人了。”尉迟餮给她把被子紧了紧,文儒笙往他怀里缩了缩:“这儿不比京城的房子,你当心后背冲了凉。”
“没事,我一个大男人。”
“那也是我男人。”文儒笙给他也裹紧了,把他们二人的衣服披风都搭在上头。
虽说照顾孕妇给薛白莲了一块儿大双人被,可也没有让自己老公遭罪的道理。
文儒笙都坏坏的想着让薛白莲把这单人被盖上,冻死辛籍得了。
听着她护短又别扭的小情绪,尉迟餮就心满意足了。
文儒笙看着他:“要不,你到里边我到外边,你抱着我睡,咱俩就都冷不着了。”
“好!”尉迟餮和文儒笙换了位置,背靠在碳火烧的暖乎乎的墙上,把文儒笙搂怀里,没一会儿,夫妻就双双睡了。
一大早起来,借助别人家的学邺学武回来放了火,大伙才敢从暖乎乎的被窝里出来。
文霓裳穿了衣服出来差点没冻死:“太冷太冷了。咱们的碳火还够吗?”
“二姐放心,一会儿我和学邺把碳都布置好,今天一天咱们都不熄火。”文学武说着,尉迟餮给他们那屋把碳火炉子安上,这下屋子里暖和了。
又烧了一锅水,也没那么冷了。
文乾叫了文学武去镇子里买了烧纸,父子两去给老祖宗们上坟,林秀儿带着文儒笙他们做了些吃食。
林秀儿还操心着:“这人到哪儿都挡不住个嘴闲。真怕娘这多些年没回来,被村里那群毒嘴的婆子怎么说。”
“娘何必管她们?过好自己的日子,让他们羡慕嫉妒去。”文霓裳取出一块鲜黄的糕点,迫不及待吹了吹就拿着筷子小心咬着“好香啊。”
“等会儿笙儿你给秦嫂子家去送点。”林秀儿说着,文儒笙点了点头。
把糕点拿出来制冷,林秀儿拿着一个以前自己编的饭盒,一层一层的,铺了油纸布,给陈嫂子把各样糕点都装了一层。尉迟餮跟着她送去。
只是在屋外叫了声婶子,进了屋却有好些村里的妇人。也不乏族里的长辈。
一向不喜应付的文儒笙居然笑的憨态可掬:“族嫂族伯母也在,恰巧了。早知道就把给你们的一块儿带了来了。”
“哟,这是带了什么啊?”那位族伯母看着文儒笙拿的食盒,他们可是听说了,昨夜里,文乾一家子回来也没说回族里,就跑一个外人家里还,还给人家送了很多东西,放了很多吃食。要不是这秦嫂子家的女儿嘴里没个把风,他们都不知道,林秀儿对人家是这么大方呢,文乾也不管管。
不像人家舒家的小姐,好歹回来还给他们带见面礼,万万没有亲近别人的道理。
文儒笙把食盒递给秦嫂子:“也没些什么,是今早上自己家里做的糕点,给嫂子他们带来尝尝。”
“给我家的?”里屋里秦嫂子家的姑娘把文儒笙手里的东西接过,脖子上就戴着文霓裳的那条珍珠链子,看着不伦不类。
把食盒打开,那姑娘就开吃了,把秦嫂子骚的:“大家一起吃,一起吃。”
文儒笙看着便说:“那嫂子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这是见着伯母就要走了啊!你爹早早没了爹娘就靠着族里我们家老大给你爹吃口饭了,害得我家诚儿迟迟才娶了媳妇。”族伯母说着站了起来看着尉迟餮“这是……你相公?笙哥儿可真是个赶时的人,咱们文家几百年了也没见个和男人成亲的。”
“族……”尉迟餮刚要说话,文儒笙拦下“伯母对我的婚事有意见大可去金銮殿里头闹,别在这儿妖里妖气的拐弯抹角的损人。说好听了我叫你一声伯母。说不好听了,要在你们收舒景那箱礼敢我和我娘孤儿寡母的离开的时候,这情分就尽了。”
文儒笙拿出一袋银子:“当年你们也不过给了我爹一口饭吃,我爹借了你们二十两银子进京赶考,之后也还了。如今,我再替我爹还一次,你也别给脸不要脸。许是村里人回来也没跟你说明白过,如今本王乃是疆地南王,叫你一声伯母也算瞧得起你。若算上你百般谋害之心,本王让人砍了你的脑袋也不足为过。”
“哼!尉迟我们走。”文儒笙真是忍不了这以长压人,想当年他们怎么对母亲的?
说好听点是一个族里的,说不好听点又不是亲爹亲娘,八辈子打不着两杆子的人也敢跟她怪里怪气的说话。
我呸!
文儒笙带着尉迟餮一走,里面立刻炸开了声:“这真是笙哥儿啊?当年我家二宝回来提起他吓得要命,说他是个要命阎王,这二狗子的腿就是他弄伤的我还不信嘞。如今看来,这凶神恶煞的,真正是吓人。”
“可不是?不过不是说他无官无职吗?可怎么自称本王?我听说这可是王爷什么的才有的称呼。而且比文乾的官都高呢!”
“什么?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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