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心里堵
第482章心里堵
想了半天，尉迟餮没想明白。
文儒笙她们却在约日子回去。
毕竟在京城也有很多事做。
终于第三日，马车启程，车厢里就有文儒笙和尉迟餮，尉迟餮忍不住靠近看书的文儒笙:“笙儿……”
“何事？”
能不能别这种公事公办的嗓音？尉迟餮手无耻的钻进她衣服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生我的气？”
文儒笙不说，尉迟餮挤着她:“你说嘛，你说嘛，小餮餮错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文儒笙真是没办法不破功。尉迟餮却更厚颜无耻了，文儒笙推开他:“我说过，恬儿也是你女儿。你若觉得我对女儿不好，就自己想办法对她好，别问我。你们爷俩爱如何如何，别把我搞得像阶级敌人一样。憋屈了谁似得！”
她是没有文霓裳那般会为人处世，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点磕磕碰碰？
再深的感情都会变质，白莲有意无意的躲着辛籍，文霓裳故意的把武金逸看轻。外人嘴里的闲话。
什么白莲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什么妖艳货，勾引的辛籍背经离道。还有霓裳，什么勾三搭四连个妓女都不如，说武金逸瞎了眼了，麒麟还指不定是谁的孩子。
还有那些人说他们家的，什么她文儒笙要做个女皇帝，在军营里头和人如何如何，他们文家作风有问题。
什么学邺学武这么晚结婚，就是文家被鬼跟上了之类的。
还有更难听的，文儒笙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出来的。
那天，学武问云香侬的事，文儒笙当然知道，龙大哥他们是还把自己当兄弟。可是因为官职，他们不能跟自己走的太近，和以前一样把酒言欢。现在她是个女人，更不可能。
人都会变得，文儒笙倒没那种哥哥妹妹的特别情怀，对塞御安他们只有战友兄弟情，别无他想。更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可如今，她是平时不善交往，可也没怀了什么坏心眼去破坏谁的家庭吧。
可如今，她的家庭是什么？娘跟她要恬儿，尉迟餮也是。
她也知道恬儿差点被敛浊欺负让他们难受，可她不难受吗？
她的女儿推了她，被传出恶名。她肚子里的孩子就那么没了再也不能生了，她能和别人一样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吗？
她想和女儿亲近，可女儿眼里她是什么？如今，她突然体会了把众叛亲离，心里也自责了一把。
或许她会打仗，可她不会交际吧。
这古代人的头头道道，他们现代人还是学不会的。
毕竟规矩不一样，学了这么多年，她也学不会。
都说不用管别人流言蜚语，可她不管，却无法不管母亲和尉迟餮的话。
以前她总觉得，什么都不用说，尉迟都是默默安慰给她依靠的那个人。可如今连尉迟都问她，她只能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尉迟餮听了她那话一直板着脸，跟陌生人似得。
文儒笙叹了口气，她累了，真的累了，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如果恬儿也不需要她来关心，管教，她突然觉得，她什么都没了。
背着尉迟餮，默默的落了一滴泪，尉迟餮也没发现。
只是马车上，尉迟餮低三下四的说着尉迟恬的事，还委婉说了让文儒笙别管恬儿的意思。
意思大体是文儒笙真的不会管教女儿。
文儒笙明白是一回事，听着却又是一回事，心口像插了刀子。一路都应了尉迟餮的话，只是也没了什么鲜活。
回了京，文儒笙闲来没事和文霓裳薛白莲她们一同出去乐呵。
在京城湖上泛舟时，文霓裳说起:“平日里大姐和姐夫形影不离，近日怎么大姐有机会跟我们出来玩了。”
文儒笙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裳，是男装。多少年穿习惯了，有些改不过来了。只有穿着男装，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文儒笙，也是当初的文万矜。
文儒笙知道尉迟餮近日忙着接尉迟恬回来的事，忙着帮女儿建立交际圈。
看着文霓裳说到:“你就别打趣我了。”
“儒笙，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从那夜娘说起恬儿后，你就感觉怪怪的。有什么话还不能跟姐妹说吗？”还是薛白莲心思细腻，看了出来。文儒笙笑了笑，都糟心事不少，她们出来不就是为了散散心换换心情吗？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事，何必说出来麻烦？
文儒笙拍了拍她俩的肩膀:“关于恬儿的小事而已。”
文霓裳放下了抓起的瓜子，关于尉迟恬还能是小事？文霓裳抓住文儒笙的手:“文儒笙，我问你个话你要实话实说！”
“什么事，这么慎重！”
“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再怀孕了？”文霓裳问到，文儒笙怔怔的看着她，此事只有几人知道也被下了令，不准说出去，文霓裳怎么会知道？
文霓裳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巴掌气愤的拍在桌子上:“我就说！我上次还听一群贱人说起你不能再生育的事，还听她们说，尉迟恬会被安排在什么苏家的家庭私塾里。还有什么苏家姑婆的庶女给尉迟餮生个儿子，养在苏家，等生了再告诉你，抬进门……”
文霓裳说完，看着文儒笙:“儒笙，你，你别气，我们去撕了那个小蹄子。”
文儒笙抬了抬手，瞬间整个人扶在桌子上。她不想信，心里也期盼，可也不想去一探究竟。
如果尉迟餮真的碰了别的女人，那么，这段感情，也只能走到尽头。
不知不觉眼中泛起了泪花，文霓裳和薛白莲忙扶着她，劝着她:“想哭就哭吧。”
哇……文儒笙趴在两人肩膀上哭了出来。把失去腹中孩儿，把无力管教女儿，把她不会巧舌如簧应对尉迟餮和林秀儿的苦楚都哭了出来。
许久，许久，文儒笙不哭了，薛白莲擦了擦她的眼角:“别难过，也许就是别人说说呢？辛籍也总有这些风言风语的，可他也没待见过别人。”
文霓裳忙点头:“是啊是啊，多少人让武金逸休了我，不也没用吗？武金逸不也还和我过着。”
文儒笙笑了笑:“你们俩也别劝我了，心里堵的滋味，咱们三不都尝到了吗？”
两人只剩下尴尬的笑了。可不就是心里堵吗？说大了也不是事，可这心里堵的滋味，却不好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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