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零落成泥 二
明艾眉头锁得更紧，也不开口。
未莲又说：“小妹，你不必为我担心。能够随心去喜欢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就像你对秦艽。”
明艾抬起眼，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未莲。
“你不要这样看我，”未莲说：“我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要能天天看到石师叔，我便高兴。”
从未莲房中出来，明艾在走廊看到了杜衡。心中一疑，这些日子，杜衡为了方便读书和整理方剂，已经搬到了书房中住，他在走廊里，是有什么事？
杜衡看到明艾出来，就走上前，问：“未莲姐姐还好吧，我刚听石师叔说，她差点被人欺负！”
明艾默默点了点头，还好是“差点”，不然她不知会怎么后悔来到京城。
杜衡又说：“未莲姐姐那样的容貌，只怕事情还会接踵而来。”
明艾听得，也陷入忧虑中。她也一直担心这件事，如果今天没有石师叔，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如果今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谁能保证每次都是“差点”？
杜衡看明艾紧锁的眉头，说：“姐姐，已经丑时了，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明艾轻轻点了点头，各自散去。
次日清晨，柳墨就出现在了医馆中。
两人来到后院谈话。
“你……没事吧？”柳墨问。
“出事的是我家姐姐，我能有什么事。”明艾笑着说。
“李姑娘的事，已经交给京兆尹接手。她没事真是万幸。”柳墨说罢，又试探的问：昨天，我看你神色忧戚，是不是天儿的父亲，没有在随军回京的队伍中？”
这一问，明艾的睫毛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柳墨注意到了明艾任何一个细微的神色变化，又急忙说：“我是不是太冒犯了，明大夫？”
明艾强颜一笑，说：“多谢公子关心。昨夜姐姐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谢你。”
她岔开话题，柳墨觉得他的猜想是八九不离十了。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再提。接过她的话，说：“我才应该谢你。因为你的请求，宁王才幸免于难。”
明艾抿嘴，微笑着说：“我才不想救他，不要把这功劳记在我头上。”
看她这一笑，柳墨心头的担忧才微微散去了一些，他说：“你以后若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明艾看着他，轻声说：“多谢公子美意。我已经承了你太多恩情，太多了只怕还不起。”
“不要跟我说这些，”柳墨语气急切，说：“我……都是心甘情愿帮你的，并不是为了让你还。”
明艾不再说话。
柳墨又说：“明日西北军又将回西北大营，送他们回营后，我可能会入宫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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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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