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三场 一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上面布满了脓疮，面目全非，勉强看得出是个男人，一股似有似无的恶臭，随着掀开破布的一阵风，送到了四面八方。很多人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紧接着五碗药材端了出来，摆在了案上，书童脆生生的读题：“请从下面五碗汤药中，选出最适合这位病人的汤药。”
这个题果然够简单，只要给病人问诊，然后看一看、闻一闻、尝一尝汤药，选个最好的方子就是了。
病人根据指示，坐在了中央。
陈为民在左，明艾在右，两人同时为病人把脉。
在摸到病人手腕的一瞬间，明艾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病人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病人目不斜视，一声不吭。
明艾又问：“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依然没有回声。
明艾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陈济世特意安排的，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指腹上移之肘部，却依然摸不到脉！明艾再次吃惊，她撩开了病人脖子上油腻的头发和衣衫，指腹按在了男子长了恶疮的脖子上，这才感觉到了有力的脉搏。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咝咝”的抽气声。明大夫居然……居然……摸了那个男人长着脓疮的脖子！
陈为民也已经将指腹搭在了病患脖子上。说心里话，他其实挺佩服明艾的，他虽然早知道会有一个恶疮的病人，且病人一只手是假的，摸不出脉，但是看到真人的时候，他还是吓了一跳。女人，天性是胆小的、怕脏的，而这个年轻的女医，丝毫没有慌张，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诊脉并不难，明艾有些迟疑，不知道陈济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走到案前，端起药碗，一碗一碗初略嗅了嗅，这些都是治疗恶疮的药，大同小异，每一碗汤药中只都有些许不同，只有亲自尝过后，才能将这些细微的不同区分出来。
她的细微表情，都被陈济世看在眼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似乎在说：“凭嗅觉是分辨不出来的，快喝吧，快跳入陷阱吧！”
明艾悄悄瞟了一眼陈济世，那一脸得意的神色，使明艾更加觉得有些不寻常。治疗恶疮的汤药，有许多种，有毒的也不少，可这汤药中，似乎并没有有毒药材。毒？明艾眸光一闪，说到毒，难道这里有……
就在她再次端起药碗的一瞬间，明艾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猜测被证实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她闻到了繁杂的药香，其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气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明艾抬眼看向石芝，石芝此刻也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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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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