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二
“明大夫,这个称呼不好吗?”明艾扬起头问。
这一问,不知为何,柳墨胸中有一丝闷痛,他低声说:“不是不好,我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太过疏远。”
明艾会过意来,犹豫片刻,终究有些不忍心看他失落的神色,于是道:“我有一个小字,却从未有人称呼过,柳公子可愿听我说一说?”
柳墨这才恢复了元气,说:“哦,女子也有小字,倒是不多见。”
明艾笑了,说:“大概是我的父母亲也附庸风雅了一回。我的小字,叫做冰台。”
“冰台,冰台,”柳墨反复念了两遍,说:“说不出的风雅,有点意思。”
明艾又笑了,说:“其实冰台就是艾草,一个意思。可见我父母亲也不是什么真风雅。”
这一笑,柳墨也乐了,说:“哪有这样说自己双亲的。你父母亲风不风雅,难道你不知道?”
“我……”明艾吸了一口气,才说:“我早已记不到他们了。师父遇到我的时候,我就是个孤儿,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唯一拥有的,就是那串珠饰。”说这话时,明艾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是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柳墨的心一下子刺痛了,他不知道明艾是这种身世,更不知道,她送给自己的珠饰,竟然是那么珍贵的东西。本应该立即还给她,可是那串珠饰被李婉儿扯断之后,已经胡乱的被他收在一个锦囊中,若让她看到珠饰现在的样子,岂不更难过,只得作罢。
“柳公子,不早了,你早些回吧。”明艾催促道。
柳墨点头,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帮忙,都可以找我。”
明艾只一笑,没有应答。关上窗户,回想刚才的对话,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他窗外,柳墨跃出围墙的瞬间,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柳墨倾刻间已飞身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回了府,躺在床上,柳墨又反复念叨了几遍冰台。看她对石芝医术的信任,她们是神医白术的弟子应该是没有错了。不管她是何身份,他现在竟然想的是保护她。几日前的迷茫,在今日与她一见之后,竟然离奇的清晰了。
灵枢馆这几日来,再次人满为患。自从鹤云楼上石芝辩论医道后,许多人慕名而来,当然,有人慕的是才名,也有不少慕的是“貌”名。
未莲一向爱清净,更见不得那些女子上来对石芝动手动脚,矫揉造作。明艾无奈,只得让石芝退居幕后,自己坐诊,更让未莲远远的去了厨房做饭。
连着几日,宁王府派来的小厮都汇报的是:没看到李姑娘。这可急坏了张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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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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