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医士选拔 二
这一说，柳墨心跳的更快了，脸上也险些绷不住。只支支吾吾说了句：“你这么迟钝，是不是连天儿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什么？”因为轻功飞檐走壁速度太快，耳边呼啸的风声让明艾没有听清柳墨的支吾。
可这一反问，柳墨立即心虚了。糟了，是不是惹恼她了？他恨不能给自己的舌头一掌，自己这是怎么了，问的这都是什么话？
“你说什么？”明艾又问了一句。
柳墨心虚得不敢开口。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明艾的表情，只见她仍然一脸兴奋，完全沉浸在飞檐走壁的欢乐中不能自拔。原来是真的没听到，柳墨轻吁了一口气，看自己把自己给吓的！
见柳墨不说话，明艾又自说自话起来：“我知道你想什么，正常女子被抱了应该生气对不对，可我就是没有气可生，怎么办？”
“不必怎么办。”柳墨强忍住笑，说：“我也只是想帮你早点到考试地点，没有别的想法。”
“哦！”明艾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说：“我倒忘了这里是京城，你是京城名门贵公子。”
“嗯？”柳墨讶异的看向明艾。很明显，他听出了明艾语气的变化。
“是我连累公子了，”明艾正色说：“公子这样与我同行，连累公子声誉了。”
柳墨哑然，她太善良了。继而说：“我一个男人，清誉不需要一个女子来担忧。况且，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明艾忧虑道：“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从前就是太小看人心之恶。”
柳墨再次沉默了。就算见识到了人心之恶，她还是愿意舍命救人。她真的，太善良了。
考场就在眼前了。赶考的人都在等待时辰进入考场，当然也有不少前来围观的人。人群里，有一个着粉色衣衫的丫鬟，指着高处说：“小姐，你看，那不是表少爷吗？”
这一指，一个女子转过头来，正是李婉儿。她朝高处看去，两个人影一掠而过。那一身玄色劲装，就算只是一个侧影，她也立即认出来，就是她的表哥，柳墨。而另一个人影，她隐约看到是一个女人。李婉儿立即提起裙裾，朝人影掠过的方向追去。
柳墨放慢了步伐，轻轻落在了考场附近一个稍微僻静点的巷子里。
“已经到了，你安心进去考试吧，我在这里等你。”柳墨边将笔墨囊交于明艾，边说。
明艾接过，说：“你不必等在这里。我的家人都太大惊小怪了。他们因为我上一次的毒伤都吓怕了。”
柳墨点头说：“我知道了。有事我会先走。你快去吧。”
明艾这才嗯了一声，快步朝考场奔去。
此刻，李婉儿正好朝这个巷子里小跑着赶来，与明艾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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