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千夫所指 二
“隶属宫中杂役？”柳墨再次震惊，“也就是说，任何一个有品阶的宫女，都在医女之上！”
岑参看着柳墨吃惊的神情，又笑说：“子玄何须意外。”
“意外！”柳墨犹自难以置信的说：“当然意外，女医地位竟如此卑微！宁君小姐既知道如此，还坚持参选，实在令人钦佩。”
岑参静静笑了，那笑容里有忧虑，更有无比的骄傲，他说：“宁君若要继续走下去，我定倾力让她如愿。因为这样的机会，也许千百年不会再有第二次。”
张寒水在大街上站了片刻，纠结不已，终于还是被自己说服：也许逗女人开心真的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是，并不是针对所有女人。比如现在，他就有一个很想逗的女人，想起来就心痒痒。
“小姐，你看，在那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入耳，张寒水再不迟疑，一转身，没入人群里，不理会背后的呼声，抬腿飞奔起来。
李容贞看着那道白色醒目的背影，抿了抿唇，说：“算了，别追了。”
“可是……”丫头依然不甘心。
李容贞抿唇一笑：“我就是喜欢他孤洁高傲的样子。”
张寒水见李小姐和丫鬟并没有追来，微微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绿裙的女子站在人群中定定的看着他，她没有上前，亦不转身离去，就那么看着他。
看到张寒水回头，李容贞眸中笑意更浓，心中默默在说：张寒水，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张寒水顿了一顿，再次转身走远，那抹亮白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人流中。
几番询问，张寒水才终于找到了一处偏僻的街巷。
信步走到一个古旧的门扉前。门敞开着，门上油漆剥落得只剩星星点点，门扉上露出腐旧的原木。门头上悬挂着一个不大的牌匾，上书“灵枢馆”三个字，一勾一划之间，倒是奔放有力，还隐约透着一丝女子的柔和，颇有些让腐木生辉的韵味。
张寒水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
“那不是白衣居士吗？”一个看病的人指着张寒水大呼。
正堂有两三个等着抓药的人，立即都朝前庭看去，白衣白扇，可不就是白衣居士张寒水嘛！
“他来干什么？”等候的几个病人立即低头窃窃私语。
甲：“难道又是一个上门比试的？”
乙：“那敢情好啊，又可以看热闹了。白衣居士的医术应该比那陈为民高明多了吧！”
丙：“不能吧，我怎么听说白衣居士是隐士高人，不是那种挑事儿的人。”
张寒水一展折扇，踏入正堂，说：“我不是来挑事儿的。”
“可是来看病的？”石芝抓完手中的药，抬起头看过来。
张寒水轻摇着折扇，但笑不语，看着这个抓药的男人。因为他对自己的容貌体态非常在意，所以，也对别人的容貌体态异常敏感。一张青檀面具，掩住了那个男人的面容，却掩不住他流光溢彩的身姿和气质，同是一袭白衣，着在他身上，多了一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张寒水抖了抖自己的白衣，缓步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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