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眼睛是不会骗人
白妈妈也不搭理白晓婉，只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齐耳的短发一弯，弄进了耳后，露出一张老实的面庞，慈爱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半晌，才默默地说道：“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白晓婉的心里一个咯噔，果然……
她刚要解释，白妈妈便举手，道：“晓婉，你不用解释，妈妈知道，你还爱着泽刚……”
哈？
什么鬼？
白晓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头疼要犯了。
她现在真后悔，当初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撒谎，现在看来，当时就应该直接把这件事说明白了。
现在解释，理亏倒是她了。
更何况，她手上也没有赵泽刚出轨的证据。
“妈，我们可以不说这个话题了吗？你刚过来，累了吧？”白晓婉蹲下身子，刚要将妈妈的鞋子放在玄关处的鞋架上，忽然奇道：“妈妈，你的鞋子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泥？”
白妈妈穿拖鞋的动作一顿，有些心虚地回答道：“上火车的时候，刚好乡下下雨，踩了一路的泥泞。”
是吗？
白晓婉疑惑地将鞋底的泥擦去，妈妈是最爱干净的人，到帝都的火车，整整需要三个多小时，三个小时里，妈妈明明有时间将泥土细细掸去，为什么她却任由碍眼的泥土留在鞋面上呢？
她留着疑问，将鞋子摆在鞋架上，直起身子，才发现白妈妈坐在阳台上，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方向。
“妈？”白晓婉走到母亲的身后，总觉得妈妈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却说不上来。
白妈妈感受到女儿担忧的目光，回头，轻轻一笑，仰着下巴，指着远方忽明忽暗的灯光，忽然说：“晓婉，你小时候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什么，你记得吗？”
白晓婉的神情有些古怪，她小时候最喜欢问的问题，当然是爸爸去哪了，可是，每次问这个问题，妈妈都是不开心的样子，久而久之，她就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了。
如今，忽然听到妈妈再一次提起，她的心中有一股不安猛地涌起来。
白妈妈却仍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看着街道上华灯渐渐熄灭，那张脸，终于沉沦在黑暗中。
“妈……”白晓婉轻声喊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白妈妈摇摇头，回头，缓缓地走进客厅，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她说：“晓婉，你来。”
白晓婉期期艾艾地坐在白妈妈的身边，皱着眉，在安静的夜里，每一次的呼吸，都是谨小慎微的。
她看着母亲，忽然有一种在看陌生人的错觉。
往昔的温情，好像要因为接下来的话，变得陌生和冰冷。
她的身子不可遏制地往后退了退，手指紧紧地捏成一团，白皙的脸庞微微泛出汗水。
“妈……”她弱弱地喊了一声。
白妈妈慈爱的目光投射在白晓婉身上，身后，是投下的一片阴影，她缓缓地张口，道：“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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