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把一天过成十年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连圣泽说。
“我不知道。”宫芃摇头。
“你知道！”
连圣泽轻声重申，“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你不肯给我，没有关系。你说，在我身边一天就好像过了十年，那我就要你一个世纪，现在，还剩下一半。”
他说着弯起了唇角。
“好像我们的人生一样，大概还能活个五十年。”连圣泽有些困难地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我最终真的给了你那个你想要的结局，那我接下来五十年只能靠这五天的记忆过活的，所以，对我好一点。”
“不，不会的，你会找到……”
“我的人生我知道！”连圣泽打断她的话，说，“如果我注定孤独终老，我希望我回忆起我这辈子唯一有过的感情时，能想起你的吻，想起你的笑容，还有你的味道。我不想回忆里也全是你的冷漠和回避。”
宫芃的眼泪控制不住地砸了下来。
连圣泽知道自己很卑鄙，利用她的内疚，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已经将自己活生生地解剖在她面前了，如果这都不能打动她，他也会吞下他说的那些诅咒一般的未来。
“答应我。”
“好。”
宫芃终于点头。
连圣泽一笑，放心地趴回她的肚子上。
一直强忍着的痛楚蔓延上来，他咬牙忍住，不想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来破坏他们的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过来查房才发现连圣泽已经醒过来了。
“怎么没有按铃叫人？”医生疑惑地看向宫芃，说，“镇痛剂的药效已经过了，他这时候应该痛得难以忍受才对。”
“对不起。”宫芃连忙道歉，说，“医生，你快帮他看看。”
医生检查了一下，看连圣泽痛得额头冒汗，便说：“伤口没有感染，也没有发炎的情况。连先生，我给你增加点止痛药，或者用镇痛泵吧……”
“不用。”
连圣泽从齿缝里发出声音，一听就像是在强忍着。
医生有些敬畏，但还是提醒道，“这种痛，可不是靠忍就行的！您放心，我给您开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药物，没有副作用的。”
“但它们会让我睡着。”连圣泽说。
宫芃说：“睡眠有助于伤口恢复。”
连圣泽抬起头看着她，说：“我现在没有时间睡觉。”
“怎么会没有时间？”宫芃有些急了，说，“什么事比你养伤更重要？”
他笑了一下，好像伤口根本不在他身上似的，说：“我正在努力，争取把一天过成十年。”
宫芃一愣，忽然想起来这几天以来，每次她睡着时他还睁着眼睛，她醒来时他也早已醒来。
“你几天没睡了？”
她骇然地问。
连圣泽只是看着她。
宫芃猛地转向医生，说：“请你给他注射止痛药。”
“不行……”
宫芃看着他，说：“如果你不用，我马上就走！”
连圣泽抿起唇，不说话了。
医生见状，连忙准备了止痛针，打进连圣泽的点滴里。
“果然不应该告诉你。”
连圣泽说着，镇痛的药物渐渐地起了效，他困乏地出声：“用了药，你就在这陪我吗？”
“嗯，我在这儿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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