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初审灵慧
“苏警官，好久不见了。”灵慧像苏世珩微微行礼。世珩起来还礼，顺便向灵慧介绍：“这位是薛荔，我的师弟。”
“薛警官。”灵慧一直是微微低着头的，这时才抬头正式与两人有眼神碰触。
雪白的脸颊犹如上等的好瓷，樱桃小口不点而赤，没有过多的妆容，只是淡淡的描了一下眉。不同于素菲凌厉的美丽与妆容，灵慧更像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江南水乡女子，委婉，安静，凄凉。但是，比起她的美貌，更让苏世珩惊讶的是她脸上的蝴蝶斑，那是怀孕女人最为常见的标志。
“苏警官这次来，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到您的吗？”灵慧问。
“是，”苏世珩示意薛荔将马旭的照片递给灵慧看，“请问，您有见过这个人吗？”
灵慧接过照片，露出怯色，却是一闪而过，她咬了咬下嘴唇，轻轻皱了下眉，道：“不认识，没什么印象了。”说罢，将照片还给了薛荔，端起了旁边矮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嘬了一口，却忘了刮开茶面上的浮叶，叶沫粘在了嘴唇上，她却奇怪的没有发现。还是她身边的丫鬟轻轻地提醒她，她才慌忙找出帕子拭掉了，又朝苏世珩和薛荔抱歉的笑笑，道：“怀孕居然记性也变的差了，还请两位不要见笑才好。”
“哪里哪里。”
灵慧顿了一下，又问道：“这个人，怎么了？”
“他死了。”
“死了？”灵慧似乎倒抽了一口气，但这个动作却是极其的不自然，像是为了刻意表示惊讶而做出来的动作，苏世珩认为灵慧应该早已经知道了马旭的死讯。
“是这样的，我们在办案过程中，有人说曾经看过您和死者发生过一些冲突，所以循例问问您。”
“是吗？”灵慧似乎并不相信世珩这套“循例问问”的说辞，她调整了一下坐姿道：“苏警官，我平日里很少出门，最近更是如此，这个人，我是真的没有见过。”
“好，”苏世珩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接着，他又拿出一张纸递给灵慧道：“那这个，您可曾眼熟？”
那是一张堕胎药的药方。灵慧突然变得相当忐忑，面色发青，手不自觉的狠狠地拧着手里的帕子。她的眼里隐去了温柔。
“没见过，更谈不上眼熟。”
“这是一张堕胎药方。”苏世珩解释。
“是吗？我不认得这些。”灵慧转过头去，眼神看着别处。
“目击者说，那天在药铺门口，这个人故意撞了您，您还有印象吗？”询问无果，苏世珩干脆换了一个问题。
“撞了我……”灵慧喃喃的重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好像有些印象，那天我出门看大夫，顺便也就去药铺抓药，好像是有个人撞了我，我的丫鬟心疼我，便跟他争执了几句。”
“夫人那天生的是什么病？去了哪间医馆？是哪位大夫为您瞧的？”
“不是生病，是我觉得自己好像怀孕了，去看大夫确诊，去的，去的好像是中仁堂，是坐堂的刘大夫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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