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弄巧成拙
“那么您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修葺改造这院子的？”
“大概四年前。”
“修葺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这，倒是没有，那个地方原本就是放假山的，我看那几块石头放那里倒也不俗，也就没有动它。”
“那具白骨您能大概猜想到是谁吗？”
“已成那副模样，如何辨认的出，况且我身子不好平日里深居简出，这府里每年走的和新来的下人都不少，这个问题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颜苏木抱歉的笑笑。
“如此，好吧。”苏世珩沉默了一会儿，道：“可以问颜夫人几个小问题吗？”他虽是对颜苏木说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白蔹。
白蔹一直低着的头缓缓的抬起来，嘴角弯了一下，眼睛里却毫无笑意。
“苏警官，”颜苏木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拙荆不会讲话，有什么问题还是问我罢。”
苏世珩没有动，也没有回答颜苏木。薛荔看气氛不对，偷偷地拉了拉苏世珩的衣角，低声道：“师兄，师兄！”
“不会问太复杂的问题，只是些常规的问题，颜夫人只需点头摇头即可。”苏世珩将目光重新放在颜苏木的身上。
或许是苏世珩的拒绝态度激怒了他，颜苏木紧紧地蹙着眉。一个小小的，冰凉的东西附在了他的，手背上，那是白蔹的手。白蔹轻轻地捏了一下颜苏木的手，告诉他不必担心，自己可以的。
颜苏木叹了口气，对苏世珩道：“那就请苏警官问吧。”
苏世珩调整了一下坐姿，道：“夫人是喜欢栀子花的，是吗？”
点头。
“夫人喜欢是喜欢什么时期的呢？冬栀子还是夏栀子？”
白蔹伸出了两个手指，随后她笑了一下，对着颜苏木打了个手语，颜苏木眨眨眼，摸了摸她的头，转过来，对苏世珩道：“拙荆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冬栀子，那花儿只会在夏初时期开放。”
“是我从旁人那里听来的，还在夫人面前卖弄，真是惭愧至极，还请不要见笑。”
白蔹摇摇头。
“如此，不叨扰了，若是案件有什么进展，或是二位又想起了什么，我还会再来拜访的。”苏世珩和薛荔起身。
走到门口，薛荔突然转过身来，问道：“敢问颜少爷，刚刚出门是要去何处啊？”
颜苏木愣了一下，随机又挂上微笑，道：“天气马上就要转凉了，想去买两身衣料子给拙荆。”
“夫人真是好福气，如此便不打扰了，告辞。”
“就恕不远送了。”
直到薛荔与苏世珩脚步声渐远了，白蔹才舒了一口气，一转眼却看见眉头紧促却正在愣神的颜苏木。她偷偷地向零榆使了个眼色，零榆捏了捏颜苏木的肩膀。
大战在即，容不得丝毫的怜悯。
正出门的时候，方皓迎面走来。
“问完了吗？”苏世珩问，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嗯，差不多了。”方皓苦笑一下，“这家里的人可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尤其是那个素菲，性子也忒张扬了些，也不知颜二少爷那个浪荡公子降不降的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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