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经皇子 5
那场风波刚刚过去,柳双和的日子也变得单一起来,无非是在景府中过着被监视的生活,每天去给大主母请请安,然后回房摆玩一下古玩,甚至用空间偷偷地顺手摸些放在现代价值连城的古玩,反正系统也没出声阻止嘛不是?(某系统:都说本系统有事!)
不过唯一让柳双和不满意的是,那件事过去之后,景依依对她的监视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严密起来,以前她还能偷偷用轻功出去干坏事,现在门前守着的人早就换成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了。呼呼,这不是欺负本宝宝没有人手吗?唉,柳双和忍不住叹了口气,宫斗真的好无聊,等了好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来娱乐一下她。她每天都安安分分地去大主母那请安,却是连五姨娘一面都没见到,打听之后才知道又被罚了禁闭。五姨娘的面是没见到的,但三皇子却总以景依依为借口,在她面前晃过好几眼了,她每次还得装决绝的伤心模样。看来这个阮傲天真是被她刺激到了,对原主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她都这样直接拒绝了,竟还以一副我错了我只爱你一人的痴汉模样盯着她,每次都盯得她发毛。这样想来,以女主那容不得任何人的个性,对她柳双和的监视不严才怪了吧!
柳双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下该怎么办呢?柳双和从床上走下来,随意地坐在了圆椅上,随意摆弄了一下翠玉的杯子,右手微撑着下巴,明亮的杏眼似是在耀耀生光,闪过一丝趣味。
“小姐!小姐!”柳双和懒懒地抬起眼帘,这新小丫鬟月儿的身影还未进房,远远地就听到了高亢的声音,不过,却并不令柳双和生厌,至少就比先前那个装柔弱的楚楚让她舒服很多。
也许是上次楚楚的事让老爷心惊,又或许是老爷开始怀疑这景家中的一些事,又或许是上次她把事情闹得那样大,毕竟在古代是件大丑事,让这幅身体的父亲丢了脸面,月儿便是那老爷派过来的,行为端正,很是尽心服侍她,除了不知是真是假的天真可爱,不管怎么样,对柳双和来说,比房外那些景依依的人还是好用得多。
看着眼前跑得气喘吁吁的月儿,柳双和和气地朝她笑了笑。
月儿跑得有些急,很是喘了几口气,看了看还未更衣的柳双和,责怪道:“小姐,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快些叫人服侍您?”
柳双和自知理亏,含笑地看着她,“还不是想等你来为我更衣?”
月儿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为柳双和打理衣服,几天之间,她就发现这个主子虽然有些时候浑身透出一股狠劲,有时候又一脸笑意,但相处下来,才愈发觉得没有那些丫鬟家丁们说得可怕,相处起来容易得紧,而且不会像大小姐那样老是使唤人变着法为她做事,再加上柳双和的随性与坚强,倒是她对这个主子喜欢的很。边为柳双和整理衣服,边幽幽地问:“小姐,就不好奇月儿要告诉你什么?”
柳双和一双杏眼略含笑意地看向月儿,并未说话。
月儿叹了口气,小姐总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认命地说,“今日是五姨娘的生辰,老爷当年是给过小姐承诺,生辰之日可以无召去拜访五姨娘的。”
这算不算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辛辛苦苦找办法却不得,刚下心思打算换一条路走,机会却又凑到了眼前。柳双和高兴的神色浮在了面上,让报喜的月儿看到,心下更是喜欢柳双和,虽然柳双和高兴可能只是因为任务有了转机,而并不是月儿想的那样因能看到生母的欢喜。
……一阵打扮之后,柳双和决定还是去和大主母说明一下再去看五姨娘,这样做总归是让大主母放心些,只有对方放松警惕,她才有机会干坏事嘛不是?
不过今天去给大主母请安时,柳双和看到了一个稀客---阮潇然。阮傲天经常来那是因为占有欲太强,这尊大神怎么来了?莫非也对原主有兴趣?心下默默计较着,面上却带着笑容给大主母请安,瞥向阮潇然,发现对方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柳双和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在心疼啥?
大主母年纪虽然有些大,但是风韵犹存,不过也许是当了多年的一家之主,管了不少琐事,眉眼间有些严厉,愣是显得苍老了几分。大主母看了看刚刚跟她说明来意的阮潇然,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被常年征召打战的皇子罢了,纵有一身赫赫军功,在朝堂上却不懂圆滑周旋,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当上皇帝的。而她,选择投靠的只能是三皇子。不过最近三皇子好像对这个狐狸精生下的小狐狸精起了心思,让她嫁给七皇子好像也不错,反正最后一定会除掉。念及此,看着愈发恭顺的柳双和,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些,“来者即是客,既然七皇子到来,依之你就带着皇子参观一下景府吧。”
柳双和其实超级不爽,她还有事要做呢,但还是低头说了声是。
阮潇然跟着柳双和在景府饶了大半圈,这小丫头似乎比当年更任性了,只顾一个人在前面急急地走,放任他这个皇子跟着无厘头的她到处乱晃,唔,而且一句话还没跟他说。
正想着出神,脚步未停,突然撞上了带有丝丝香气的娇小女子。
柳双和揉揉被撞的肩,回头瞪了一眼阮潇然,却发现阮潇然面色郝然,耳根通红。柳双和恶意地笑出了声,看向他,“你究竟碰过妹纸没啊?”
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妹纸是什么玩意,但是看着满脸笑意的她,断然是在取笑他,下意识躲了躲那双笑意十分的双眸,不自在的咳了咳,“你先停下的。”言下之意,是你无缘无故停下我才撞上的,但是那双笑意的眼睛却的确让他心下一动。
柳双和做了个鬼脸,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一丝哀愁,“今天是我娘的生辰噢,要不要陪我进去?”
阮潇然顺着她看过去,原来停在了一座有些破落的院前,今天他冒然拜访是来验证一件事的,其次,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喜欢这样变得有些可恶的她了,相反,原来的她只是让他觉得可怜。可恶的样子,应该只是一种保护色吧。
柳双和直直地看着阮潇然,这家伙又在发什么呆?
一个低沉而坚定地声音传来,“好。”
柳双和一愣,随即浅笑着拉着他进去,心下却想,这个任务目标似乎有点动摇了hhh。
阮潇然看向那双白皙的拉着他的手,心里传来一阵悸动,随即立刻压了下去,别扭地松开她的手,正经地说,“景依之,男女授受不亲。”
柳双和眼底笑意更深,但还是依言放开,魅惑地笑,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叫我依之。”
似乎带有魔力般,他唤了声依之,但冷静下来的神色让柳双和微微有点吃瘪,果然不能相信那些玛丽苏剧情?
两人一起走向这间明显破落的院落,虽说破落,但却整洁,可见其主人很用心。只是从前院走向内室,竟一人也没有,连她这个不受宠的小姐都还有佣人呢。
也许是默契吧,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人的眼中充满了漫不关心的神色,一个的眼死死盯住另一方。柳双和撇撇嘴,唔,演戏就要演全套,收起那玩笑般的神色,认真地走向了内室。
两人远远地便看到了一个安安静静做针线活的妇人,有些小的内室竟只有她一个人。似是感受到了柳双和和阮潇然的视线,妇人朝这个方向看过来,在看到柳双和的那一瞬间,眼里突然噙满了泪珠,却又忍了忍,不让它们掉下来。
柳双和心中一颤,连忙扶起妇人,轻轻唤了声,“娘亲。”
妇人听到这声娘亲,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都是她的错,才让孩子遭受这么大的痛苦,然而她却不知,这身体里早已不是有些懦弱的景依之了,“我的依之,你……你受苦了!娘……都怪娘没用!”
柳双和打量了一眼妇人,从景依之的容貌就足以看出,妇人的风韵了,竟是在这么多年孤苦的生活里,面容依旧皎好,身上还散发出一丝丝不屈的贵气,装作哽咽的样子,“娘亲,你可别这样说,娘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更何况,娘亲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阮潇然听到这句话,心里莫名地有一丝生气,她娘是对她最好的人?那他呢?暗中帮她不求回报地解决过多少问题?阮潇然努力压抑住想要弄死妇人的奇怪感觉,毕竟这是她娘!
不得不说,柳双和这个神坑作者,写过那么多书,演技还是在线的,三下两下,就变成了认亲的感动场面了。聊着聊着,妇人竟误会了柳双和和阮潇然。然后……妇人竟把柳双和这个“亲生女儿”赶了出去,留下阮潇然这个妇人自认为的女婿谈些什么。
柳双和走出庭外,运起轻功,飞速地离开了景府。
长安醉花楼,是阮朝最有名的一家青楼,甚至是整个大陆最有名的青楼。最诡异的是,它建立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相反,它是近些时才开始运作的。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每个来过这儿的人,都对着赞不绝口,还有,江湖上相传倾国倾城的黎隽竟自愿来当这儿的花魁,就凭黎隽的名气,这儿快速火起来根本不是问题。关键是,黎隽的脾气可不太好,以前多少地方找她,理都不理,可现在这么一个人,竟自愿来这,更是像一个迷题,挠得人们心口痒痒的,想来求证,当然,求证的结果便是被深深吸引。
而醉花楼最隐秘的一个包厢内,坐着一个长得秀气甚至说妖气的男子。
老鸨很快就来了,看向男子,尊敬地半跪着,“主子。”
男子笑了笑,扶起老鸨,“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虚礼。”
老鸨嘴上展现出温暖的笑容,从那个雨夜,她就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她陈润誓死跟随的人。“主子,有结果了。”
男子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阮潇然暗中培养着一股很怕的势力,我们的人快接近时,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返回了。但是当年,阮潇然做教习先生时,他是最受宠的皇子,而皇上当时似乎有意封他为太子,但不知为何,那年九月九日之后,阮潇然突然接到指令去边境守卫国家,更诡异的是,他当时没有一丝犹豫一丝疑问地接下指令走人,似乎早就料到一样。”
男子点点头,“好了,陈,你出去吧。”
男子也就是女扮男装的柳双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简单却贵气的桌子,一脸深思。她的眼力绝对没有错,五姨娘说的只是个借口,她第一次带阮潇然,就被误会?怎么可能,更何况她刚刚讲的话半分都没有那种意思,一直在认亲而已。似乎就是在妇人给他们沏茶的时候,阮潇然似乎好像递了什么东西给妇人,然后……妇人就找借口把她打发走。看来,这原主的身份可不只是景家不得宠的二小姐那么简单啊,她原来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堂堂的七皇子,再不得宠,为何要去教书做教习先生,虽说是隐藏了身份,可当时可是最受宠的时候,更何况,又为何当年处处维护着原主这个不得宠的二小姐。若说是看她可怜,可据调查,当时可有人比她更可怜噢。柳双和悄悄地离开了醉花楼,在女主每日必搜查的时刻之前,换回了女装,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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