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贾环的隐藏理想
京都东郊。贾环家。
赖大一干人离开后。赵国艳、贾环、赵国基、宋嬷嬷、小吉祥、贾芸、语琴、如霜、月牙儿、朴居雅等人都聚在了一起。而贾环、语琴、月牙儿又哪里有半分被打的迹象啊，他们此时在为刚刚装模作样的叫唤声说笑呢！
贾环笑着说道：“娘！你还真是我的亲娘，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刚刚这么快就给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嗯，不错！厉害哦！”
赵国艳没好气的说道：“那还用说，你娘不厉害能生下你这个人来？屁话！”
赵国基傻憨着笑，贾芸、宋嬷嬷、小吉祥、语琴、如霜、月牙儿、朴居雅等都不禁哑口无言，真不知该怎么评价眼前这对母子，只觉得她们母子二人还真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味道。
贾环笑过后，接着说道：“不过这事应该还不算完，明天估计还不知会怎么样！”
赵国艳撸了撸衣袖，“怕什么？现在我们又不是他们府里的人了，他们凭什么管我们？照我说，你就不该回去，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这话出来，周围的几个女孩子都不禁脸红耳热，急急低下了头。贾环对赵国艳“出口成章”的本事，是早就免疫了的，淡淡笑道：“娘啊，二姐迎春、三姐探春、四妹惜春都还在那边呢！我能不管她们吗？”
探春无疑是赵国艳心中唯一还割舍不下的人了，听贾环说起她的名字，也不禁落寞下来，“唉！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主！”
贾环思索了一会，觉得还有一事要和赵国艳说，“娘，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孩儿把薛姨妈的儿子薛蟠打了，而且薛蟠后来不知为何还给锦衣卫抓走了！”
“啊……”赵国艳惊讶地叫了一声，又说道：“你这小兔崽子，这么说来只是今天你不光打了贾赦的人，又打了宝玉的人，还打了薛姨妈的儿子？我的天啊……你吃枪药了啊？还是鬼上身了啊？你想吓死老娘啊？”
贾环随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赵国艳听说薛蟠竟然敢调戏儿子的丫鬟，不！是未来的儿媳妇人选，立马就怒冲冲说道：“这人渣该打，下次我看见了也要扇他几个鞋印子，看他认不认得老娘是谁！哼，敢欺负我家的人！”转而又对语琴、月牙儿温和地说道：“语琴、月牙，你们别怕，他们明日敢来找上门，都有我顶着！”
赵国艳的一句“我家的人……”说得语琴、月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绯红一片，幸好在烛光下不甚明显，但是两人的心里还是感觉有丝丝的甜意。
贾环感觉母亲赵国艳骨子里还真是有女汉子的味道，喜怒哀乐都挂在了脸上，有时脑筋又转的飞快，各种应变的奇招怪招是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哭笑不得。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有人喊道：“贾公子在家吗？小的是四海茶楼的掌柜！”
贾环闻言心中一动，莫不是文翼大哥有什么消息了？一边大声应道：“在的！马上来！”又对赵国艳说道：“娘，是这几年教孩儿功课的大哥的人，没事的，我出去一下！”
赵国艳听说是教贾环的读书的人，这可是她们家的大恩人啊，忙说道：“快去，快去！”
贾环快步跑了过去，打开院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正是四海茶楼的掌柜，其身后还有一辆马车。贾环没来得及说些客套话，就听马车上传来文瀚的声音：“你小子还不上车来，有事跟你说！”
“啊……文瀚哥哥呀！”贾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转身关上院门，接着就上了马车，透过明亮的月色，只见车厢中不单文瀚在，有些日子不见的文翼大哥也在，“文翼大哥！文瀚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啊，要不去小弟家里坐坐吧！”
文翼微微一笑，“走，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随即缓缓地动了起来。文瀚呵呵一笑，对贾环说道：“听说你小子今天打起架来可真狠啊？跟我们说说吧，怎么回事？”
贾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那人是认识的，只是以前没怎么来往，所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过去了就算了！”
文瀚哼了一声：“你小子现在是来说情来了啊？”又道：“他在我们那里调戏良家姑娘，惹事生非，如果就这么轻易的了了，以后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到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闹事了！”
贾环说道：“文瀚哥哥，小弟不是帮你教训他了啊，再让他赔点损失费就行了吧！再说，他那个人本性不坏，只是被家里宠坏了而已。”
文翼淡淡地说道：“你很了解他？”
贾环对薛蟠又怎么能说得上了解呢？今天他们才是第一次打交道，而且是不打不相识的交道。摇头说道：“也说不上是了解，他们是金陵薛家世代皇商，去年才投奔到贾府的，听说这薛蟠还在金陵惹下了一件人命案，虽不是他出手伤人，可也是他的随从下的手。”
文翼似乎并不觉得惊讶，微微一笑说道：“那你还为他说什么情？这样不知悔改的人迟早是死路一条！伤人致死的事，在锦衣卫的牢里他已经都自己招了出来，该怎么处理自有国法定论。”
贾环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明天小弟这里就要闹翻天了！唉……”
文瀚不以为然，“你小子也是个秀才了吧？打起人来就不管不顾，这一静下来，又扭扭捏捏的干嘛？太上皇不是赏了你宅子了吗？搬过去住着，谁还敢去闹？他们不怕掉脑袋啊？笨……”
贾环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方面，是啊！那可是太上皇赐的宅院，谁去闹不都得掂量一下，又想到这事还没有谢过两位哥哥呢，忙说道：“说起这事，还真的谢谢两位哥哥了，小弟能有今天都是哥哥们的提携，小弟没齿难忘！”
文瀚白了贾环一眼，“知道就好！哼！”
文翼淡然一笑，“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说不上什么谢不谢的，只是文瀚说得不错，明天你和你的家人就搬过去吧，也不用搬什么东西，哪里都一应齐全吧？去看了吗？”
贾环点点头，说道：“看了的，什么都有，只需把衣服打包拎过去就能住的。”
文瀚接口道：“那还用说，我……”
文翼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文瀚的话，“那就好，搬家后就去白鹤书院读书，别的事就不要管了，好好的准备后年的秋闱。”
“白鹤书院？”文瀚有些进惊愕，又说道：“那个老古董会收这小子？他可是出了名的犟驴啊，还说什么三不收：一不收皇亲国戚，二不收权贵子弟，三不收富家子弟。他可是国公府的啊！”
“曾经是而已！”文翼笑道，而后又对贾环说道：“已经和书院打过招呼了，这面子他还是给的。不过贾环你记住了，在书院不论多苦多难，你都得坚持下去，如果你这都受不了的话，那也不用来找我们了。”
文瀚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贾环嘿嘿直笑……
贾环是听得一头雾水，不就是去书院读书嘛？这能有什么苦的呢？“小弟一点谨遵哥哥的教导，不负所望。”文翼虽没有让贾环拜他为师，可是这几年相处下来，在贾环的心中早已经是把他当成是授业恩师。
文翼拿出一封信交给贾环，“你就带着这信去书院便可。”又道：“记着我的话，不要穿什么锦衣华服去书院，不要对先生无礼，那个余老头可不简单，是文武双全的大才。能不能让他收你为弟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贾环接过信，贴身收好，“是！”
马车停了下来，外边传来，“回爷，已经到地方了！”
文翼说道：“嗯！”
三人下了马车，贾环定眼一看，这不又是教坊司的锦楼吗？猛然间又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刚刚是怎么进的城门？这个时候城门不早就关了啊？越想越觉的不明白只好作罢。
进了锦楼，三人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贾环刚一进房门就觉得闪眼了，但见房里点燃了好些大烛，烛光把房间照的如同白昼。房里的正中摆着三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精致的瓷器、玻璃器，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贾环面带笑意快走几步，拿起桌上的一个瓷器迎着烛光一看，只见其不但洁白、细腻、通透且宛若透明，真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由衷地感叹道：“骨瓷还真的不一样啊，比一般的瓷器好太多了！”
文翼微微一笑，没有言语。文瀚却说道：“你小子这方子也不是怎么行，这每次出炉的次品也太多了，至少超过半数是作废的。得改进改进才行！”
贾环闻言摇摇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这样的，不过文瀚哥哥说得也对，让工匠们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提高产出。想来这东西一到市面上必然让人求之若渴！”
说起骨瓷，是经过高温素烧和低温釉烧两次烧制，成为白度高、透明度好、瓷质细腻、釉面光亮平整的瓷器，在异世中素有“薄如纸、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的美称，同时也是异世中公认的最高档的瓷种。骨质瓷在烧制过程中，对它的规整度、洁白度、透明度、热稳定性等诸项理化指标均要求极高，因此废品率很高。由于用料考究、制作精细、标准严格，所以价值自然高于其它瓷种。独特的烧制过程和骨灰的加入，使瓷土中的杂质被消除，骨瓷显得更洁白、细腻、通透、轻巧，极少瑕疵，并且比一般瓷器薄，在视觉上有一种特殊的清洁感，强度高于一般瓷器，是一般瓷器的两倍。骨粉的含量越高，黏土的成分就相对降低，在制作过程中就越易烧裂、变形，在成形上需要特制的模具，这就增加了烧制难度，所以更加珍贵。
文瀚说道：“这个自然，我都想着把府里的瓷器都换成这样的！”
贾环放下手中的骨瓷，“咦，文瀚哥哥的府邸在京都么？小弟还没去过呢！”
文翼微微一笑，“他说的是运回老家！”
“哦！”贾环又拿起另一个玻璃器，说道：“这个平面的玻璃做出来了吗？”
文瀚似乎做错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看文翼，笑道：“平面的玻璃倒是产出了一些，都在两尺左右（一尺相当于现在的0.23米），再大了十分脆容易碎。”
贾环点点头，“这个刚刚开始是这样的，让工匠们慢慢摸索就好，总有一天能造出大块的，这两尺的用来做窗户采光刚好，文瀚哥哥给小弟些吧？”
“好，找个时间给你拉些过去。”文翼笑着点点头，而后又说道：“水泥的已经出来了一些样品，按那个你所说，先在一个地方铺路，并且用马车来回奔走，每隔一段时间查看，再看哪个样品更好。”
贾环听水泥已经出来了样品，不由对文翼、文瀚的办事能力感到惊奇，这得要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办好啊，又是玻璃、骨瓷又是水泥的，得多少熟悉这方面的人才啊，也不由对他们兄弟的实力感到欣喜。走到他们身边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这个水泥可真是了不得的好东西，用来铺路造桥、修缮城池等，可以说是军民两用的物资。可正如刚刚哥哥说的，这事需要谨慎，在不知道、不了解其的功效时，绝不可盲目的使用，要不花了银子，造出来只是一些没用的废桥废路，可就麻烦了！”
文翼听着贾环的话语，不禁微微点头，“你小子想得倒实在，是个做实事的人！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留意的，只是这些骨瓷、玻璃怎么个销售法？我们今儿个就好好说说！”
“和皇家的人一起成立‘皇家御用品商行’啊！在计划书里不是说了嘛？”贾环又说道：“暂时别让官员插手，朝廷派来的官员只能查看账目，对于怎么销售，什么价格一律不能插手，否则一定乱套！我朝目前没有一个独立的廉政部门，这是一大憾事！”
文翼似乎很感兴趣，“什么样的廉政部门？”
贾环说道：“专门打击贪官污吏的部门。如今我朝的吏治太乱了，官官相护、贪赃枉法之事比比皆是，虽说是有吏部、锦衣卫这些衙门，可是终不能形成有效的打击，如果朝廷能成立一支由皇帝亲率的反贪廉政衙门，实行绝对的铁拳打击，那么像薛蟠这样的事又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发生？”
文翼看了文瀚一眼，又淡淡一笑，“好好读书，在你小子为官的时候啊，就上书皇帝成立这样一个衙门好了！”
贾环忙摇摇头，“这事说说还行，我可不干，这就是得罪人的活，如那时小弟真的这样做了，估计不知多少明枪暗箭等着我，我和我娘还不每天活得提心吊胆啊？这事不能干！”
文翼闻言一愣，哭笑不得。文瀚却是如气炸了一样，对着贾环喊道：“你小子倒明白不得罪人，那你小子以后也想做个贪官狗官？满世界的欺压百姓？”
贾环笑道：“文瀚哥哥，这个小弟会做吗？你说只这一成的骨瓷、玻璃利润每年得有多少？这个现在我们只说个大概吧，尽量往少了说，每年也得有一二百万两吧，这些银子我们用得完吗？还需要去贪吗？再说我还有香皂的生意呢，我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啊？我能用多少啊？还去贪个屁啊！”
文瀚听贾环这么一说，倒也能接受，“那你小子刚刚为何说不干那事？”
贾环又道：“这个小弟确实不适合嘛！如果让小弟选的话，小弟倒希望做个锦衣卫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去管，一切按皇帝的旨意去办，也不得罪人，也没人敢得罪，多好！呵呵……”
文翼哈哈一笑，“你小子以为锦衣卫就那么好当？有你受的！”
贾环嘻嘻笑道：“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哥哥们见笑了！”
接着三人又对目前骨瓷、玻璃的销售事宜具体的谈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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