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talTruth
【循例,先说一句,新年快乐!】
【这个故事,大约算是彩蛋吧?一万字(笑)呢!顺便说,大概还有另外一个展开吧?】
「果然是这样…查(♀)理这么可爱…不可能是男生呢!」
从浴室走出来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孩子——湿润的金发略有卷曲,柔软而充满弹性,她的体型修长,纤细的腰肢使她的欧派比实际上看起来还要大。
「话说,查(♀)理是那种穿衣服显瘦的类型啊…」
还以为女扮男装这种事情,也就是文学或者影视作品会发生。
那看起来差不多有C杯的欧派与大小并无关系,充满朝气的肌肤沾着水滴,就像是散发着光芒的宝石般美丽。
圣人云,非礼勿视。
可惜,织斑一夏是一个有着无比正常的生理机能的健康男性,这么一个全果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虽然清楚知道应该要将视线移开——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
呃,现在这个状态,还真是——
我捂住了准备喊出声来的查(♀)理,『犯罪』意味很浓重呢!
「抱歉!各种意义上,我都很抱歉!不过让查(♀)理喊出来的话,事情会变得好麻烦…总之,请查(♀)理谅解!」
然后,下一秒,我失去了意识。
「我说你小子也该醒过来了吧!」
我的头部被微妙的力度从微妙的角度敲击。
「千冬姐?」
「你小子应该清楚自己的罪行吧!审判马上就要正式开始!外面有一辆囚车在等着,快点给我滚出去。对了,有件事情要先跟你说,要是你小子有逃走的征兆,我会让你血染刀刃,这一点你可要记清楚。」
「呃…」
什么跟什么啊?
囚车?
血染刀刃?
我家姊姊大人到底在说什么?
话说回来,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个小黑屋还是IS学院范围内?
「快点。」
千冬姐冷冷地说:
「动作快点!你小子再这么拖拖拉拉,你给法官的形象只会愈来愈差。」
「呃…千冬姐…那个法庭是指?」
「审问罪人的地方——这种事情连小学生都知道。」
「不,我知道法庭的意思,不过…」
「刚才没有听清楚吗?接下来要开庭审判你小子·织斑一夏这个罪人。」
千冬姐抓住我的后颈,把我拎起来。
「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虽然我站在姐姐的立场,对你的『胡作非为』,一直是放任自流,不过这次的事件必须特别严厉处理。我看你至少先想好辩解的说词,就算是没有辩解的余地也一样。」
「这个…那个…」
当我被拖出室外时,看到了千冬姐所说的『囚车』就停在外面。
那辆车看起来确实就是那种车子,厢型车的车窗上架着夸张的铁网,一旁还停了几辆像是护卫的黑色轿车——嗯,这确实是囚车没错,正如千冬姐所说。
「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快点自己上车。」
语毕,千冬姐将我推进厢型车内。
车上坐了几名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将我整个人团团围住,驾驶发动引擎,厢型车便驶了出去。
「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我这么问道,但这群大汉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只是维持着教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不过,就算面对这样的处境,我还是心有余力。
毕竟眼前这种夸张的情景——结论就只有一个。
这是一场梦,是一场恶梦。
这么一来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在梦境里,不管遇上多么痛苦的情境,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心理压力的累加,演变成这样,也是情理之中。
现实世界的我,其实还在睡觉。
好啦!
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
我就看看这场恶劣的梦境,最后会演变成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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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叩!
叩!
「请各位保持肃静。」
审判长敲打着木槌,原本吵嘈的人们也一齐沉默了下来。
「现在开始审判,被告请到前面来。」
「呃…」
事到如今,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搞得一头雾水。
你问我为什么?
那还用说嘛!
因为我被带到真正的法庭上了。
这里怎么看都是法庭没错吧?
我面前坐了一整排法官,左右还设有被告席和原告席,背后的座位全都被旁听的人群占满。
而且整间审判庭看起来似乎历史悠久,木制建材透出闪耀的光泽,四处都有漆料剥落的痕迹看起来十分逼真。
这一切都做得相当真实,至少不是短时间内匆忙盖好的地方。
嗯哼…
我的这场梦也太厉害了吧?
我的想像力实在太优秀了——我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没想到却能够在脑里面建构细节到这种程度,这应该可以说是一种才能吧!
不过,我的想像力终究还是露出破绽来了。
因为所有的法官全都是我认识的人。
顺带一提,坐在旁听席的人们,也大多是一些熟面孔——具体来说,就是IS学园的同学,还有教职员。
这些人物阵容,显示出我的想像力实在是非常缺乏变化。
这是梦啊!
这一切就只是一场梦!
明明可以创造出这么详细的周遭环境,结果出现在梦境里的却都是熟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底我的想像力算是丰富?
或者是刚好相反?
真教人搞不清楚。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请被告到前面来。」
审判长再次催促着我。
顺便说,审判长是铃。
她穿着一袭合身的黑色长袍,脸上表情一本正经,在审判台上俯视着我——看到这幅景象竟然没有爆笑出声,我都想夸奖自己了。
「呃,我想顺便问一下,被告是说我吗?是吗?没错吧?我站在这里应该没错吧?」
「未经许可不准擅自发言,被告请上前。」
我试着提出问题,但是铃表情冷淡,只是一味催促我上前。
没办法,此时我只得照她的要求去做——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在此宣布,审判开始。」
审判长·铃再次发表宣言,似乎准备要开庭了。
在一片充满紧张感的寂静中,审判长首先确认我是否为本人,结束之后由检察官朗读起诉状。
「呃,被告,织斑同学,不对,是织斑一夏才对——」
这段话实在令人喷饭。
宣读起诉状的人,也就是担任检察官起诉我的罪状的人,竟然是我班上那天然的副班任山田真耶——让山田老师这样的『萌物』出庭,令人完全感受不到紧张的气氛…
此时我终于可以确定,眼前的光景绝对是一场梦。
大丈夫,萌大奶。
虽然我知道这是梦,但是山田老师好像很认真在演这场闹剧。
既然如此,在醒过来之前,我就好好享受这场喜剧怎么演下去吧!
——正当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
「呃,针对被告织斑一夏,在IS学院学生宿舍1025号房中,对受害者查(♀)理·德诺亚所做的强制猥亵行为一案,在细查过所有状况及证据后,检控单位判断此罪行已无疑点——」
「…」
嘛,听完了山田老师一番陈词,我一瞬间冷汗直流。
明明应该是在梦中,为什么有种一口气被拖回现实的感觉?
不对,这个情况有一个专有名词来形容,就各方面来说,我心里都像是受到一记『会心一击』。
山田老师说我猥亵查(♀)理?
猥亵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不过是阻止查(♀)理喊出来,然后就失去意识。
「接下来请被告辩述。」
就在我处于混乱状态中,起诉状已经宣读完毕,铃又催促着我。
「被告可以行使缄默权,你打算怎么做?」
「是?」
「本席了解了,准许被告行使缄默权。接下来是——」
我才一恍神,事情就演变成如此,连一点抗辩的机会都没有。
不对,就算我刚才提出辩解,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自信能够说出什么正经话…
话说回来,仔细一看,我才发现我身边没有律师?
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审判,对我也太过不利了吧?
——还好只是一场梦。
「原告方,有什么证据可以指控被告的罪行,请呈上来。」
「是…是的!呃…今天,我们请本案受害者亲自出庭做证。她本人强烈希望能够减少遭受恶质性犯罪所苦的人数。透过受害者亲自发声,绝对会是本案最有力的证据。」
「本席承认证词正当性,请证人上前。」
审判长下令后,一名女性出现在法庭上。
当然,照情势发展来看,应该不用我多做说明,她们口中的『受害者』以及『证人』,除了查(♀)理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对!慢着!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为什么查(♀)理身上缠着绷带,还戴上眼罩,而且拄着拐杖——看起来伤势极为严重?就像是遇到了交通事故一样!
「请德诺亚小姐回答检察官的问题。」
「咳咳。」
检察官·山田老师清了清喉咙之后,开始询问证人:
「案发时,你和被告两个人在哪里?」
「是,那个时候我和一夏——」
接下来查(♀)理所说的话,就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故事。
「一夏发现了我其实是女性…那个时候,一夏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拇指,对着羞愧状态的我说:『要不要来一发?』」
噗!
在寂静无声的法庭里,传出一声低沉又难听的声音。
应该不需要说明,那阵声音当然是从我口中发出。
「不对不对不对,等一下,请等一下——」
「保持肃静。」
叩叩,一阵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室内。
那是审判长敲打木槌的声音。
「未经许可不准擅自发言。接下来再有违反规定的行为,我会请你离席,听到了吗?证人,请继续往下说。」
看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保持沉默。
是啊!我还是保持冷静吧!
因为这只是一场梦,反应太过度就输了。
可是啊!查(♀)理所说的一切,我根本就毫无印象,被人家胡乱指证,我也没有必要保持沉默吧!
老实说,我反告她公然毁谤也是情有可原——我该怎么做呢?
算了,反正只是作梦。
「之后一夏的态度很强硬。」
查(♀)理又继续发表证词:
「他抓住我的手——应该说,他紧紧抱住我的肩膀,不让我逃走,同时把我强拉到床上。我当时因为太过害怕,完全无法抵抗…」
「那个时候被告…」
山田老师在这时提问道:
「对德诺亚小姐做了什么事?」
「是…是的。那个时候,一夏的行为已经太超过了。在把我从浴室带到床上的过程中,一夏的手一直摸我的欧派和臀部。我当然觉得很讨厌,是真的。就算再怎么害怕,我还是分得出事情的分寸。但是一夏真的很强硬,双眼就像野兽一样,让我觉得要是再抵抗下去会有危险,所以我只能任一夏为所欲为。接着一夏把我推倒在床上,最后对我做出猥亵行为…」
查(♀)理说起话来有点结巴又冷淡,但这样的证词反而给人迫近真实的感觉——台上的审判长及其他法官,还有旁听席上的所有人们,全都认真地侧耳倾听。
这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呢?
不用说也知道,我只能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啊!
再怎么说,事实也绝对不像查(♀)理所说的那样!
就算我○求不满,我也不会无视对方的意愿乱来!
身为能力者,我可是有原则的说!
「猥…猥亵行为…」
山田老师表情僵硬地接着问道:
「具体来说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就…就是…」
「请你务必据实以告。这不单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避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请你一定要提起勇气来作证。」
「是…是的,我要说,请让我说完。」
查(♀)理这么说着,深呼吸停顿了一下。
接着她露出下定决心似的表情说:
「一夏慢慢地从衣柜里拿出某样东西。我想着他到底要做什么,于是往他一瞥,就发现他好像拿出一件衣服。在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时,一夏便将那件衣服摊开来向我展示——然后我才发现那是件什么样的衣服。那不是给大人穿的衣服,而且还不只这样,他同时也拿出了围兜和奶嘴。」
「围兜?奶嘴?」
「是的,就是围兜和奶嘴。」
「总之就是婴儿穿的衣服,那是织斑同学——被告自己拿出来的吗?他拿这些东西出来,到底想做什么?」
「是的,他把衣服秀给我看之后这么说了:『我现在就要穿上这件衣服,所以我等一下就会变成一个婴儿,你就是守护婴儿的妈妈。做妈妈的人一定都会听从小婴儿的要求,而且为了小婴儿什么事情都得做。听懂了吗?』…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但事实就是这样。被告他强迫我,要跟他玩『小婴儿家家酒』…」
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同时大叫起来:
「我抗议!」
「抗议无效。」
审判长间不容发地否决我,接着又说:
「证人,请继续说。」
「等等等等一下!这话听起来太奇怪了——」
「保持肃静!」
叩叩叩!
木槌又发出敲击声响。
「被告必须听从指示,要是不服的话,我会叫你离席…证人请继续说,我对你的证词很感兴趣。」
「是的,那我就继续说…那时候我当然有拒绝。虽然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人,不过他的要求已经太超过了。」
慢着慢着,我说查(♀)理…
为什么把别人的性癖好,公诸于众啊?
而且内容还是虚构的!甚至可以说超·HENTAI
用不着我辩解,大家也知道我是无辜的吧!
说穿了,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癖好,我的癖好真的很正常。
就算退一百步来说,我也只是被人说是有恋姊情结;
再退一千步来说,也只是有人说我是具有S倾向的虐待狂…
退一万步来说啦!就算我再怎么强硬,也只能接受一些轻微的『S』AND『M』…
咳咳,以上这句话是我失言,请各位忘掉。
「他还说要示范给我看。」
虚构的证词又再度继续:
「话一说完,他就慢慢褪下衣服,开始把自己带来的道具穿戴在身上。婴儿衣服还配上围兜,嘴里含着奶嘴,手上拿着铃鼓,甚至还戴上好像头巾的东西…他的打扮完全就是个还在哺乳期的幼儿。但是,一般女人看到婴儿都会浮现出的感情——像是亲情或母性本能——那时的我,完全都感受不到。因为当他穿上那套手脚长度不足的婴儿服时,简直就像是一只异形怪物,最可怕的就是当时他眼中充满血丝…没错,我可以明显看出他正处于极度○欲高涨的状态。」
吵吵闹闹。
吵吵闹闹。
旁听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她们彼此交头接耳,同时一脸不屑地望着我。
饶了我吧!
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已经发现自己在社会上的立场,正伴随轰然巨响,逐步坍塌了。
所以请饶了我吧!
就算是在梦中,这样的处境还真教人难受。
「我的双腿开始发抖。」
查(♀)理又继续提出证词:
「我心想,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赶快逃走。但是他的手…穿着婴儿服的他伸出残暴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接着他说:『你知道逃走的下场是怎样吗?老老实实照我说的话去做,这样你的人身安全才有保障。要是不帮我压抑住滚滚○火,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哦。』接下来,他发觉我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脸上便露出阴险的笑容,慢慢地躺在床上。躺好之后他又这么说:『啊噗~啊噗~MAMA~MAMA~我尿尿了~快点帮人家换尿布啦~』…啊…啊啊…那是多么可怕的景象…但是,我除了遵从他的命令以外别无选择,所以我做好觉悟,伸出手往他高高抬起的M字开腿中间那件尿布——呜!」
查(♀)理突然按住自己的嘴,同时蹲下身去。
「审判长!」
此时山田老师立刻举手发言:
「因为被告在证人心里留下创伤,证人已经无法继续作证。我认为现在应该马上进行判决。」
「本席承认原告的提议,现在就开始判决。」
铃很快地做出判断。
查(♀)理双脚颤抖不已,两名法警分别撑住她的腋下,让她坐在原告席上——难道公审巳经结束了吗?为什么没有辩方盘诘?我发表证词的权利呢?还有我这边连律师都没有!
「那么我们就听听其他法官的意见,筱之之法官,你怎么看?」
「有罪。」
坐在铃右边的箒马上就做出反应。
「受害者的证词足以采信,所以被告有罪,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
铃点头称是,接着又问:
「你相信证词的根据为何?」
「因为被告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箒堂而皇之地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论调: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很可疑。因为被告平常就身处于被女性包围的环境,但别说是采取行动了,甚至不曾正眼瞧过这些女性。」
这不是胡说八道嘛!之前我仅仅是多看几眼,箒你就用脚踢我了啊!
「身为一个健全的青春期男性,这真是有些难以想像呢!不过…反正全宇宙中有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总是这样说服自己。只是实情原来很单纯,因为他就是一个在HENTAI情境下才会有反应的男性,这么一来,所有的疑点都水落石出了。」
「原来如此,你的意见相当有道理。」
「而且我个人对他有许多怨言,我的确是打算趁这个机会一吐为快,这一点我必须先补充说明。」
「原来如此,你的个人见解相当具有说服力…接下来是奥卢卡多法官,请说说你的意见。」
「毫无疑问是有罪,我想说的话只有这些。」
坐在铃左侧的塞西莉娅点头如捣蒜地说道:
「老实说,我从很久之前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被告总有一天会站上法庭的。因为自从和他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是一个无庸置疑的危险人物,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这么无耻的罪行被起诉,这一点完全出乎我的预料…现在我只是为了自己这么没眼光而感到羞耻,过去我一直把这个男的当成倾慕对象…为此我打从心里想向受害者道歉。」
「原来如此,很合理的意见。」
「如果有什么要强调补充的话,我长年以来也对被告积怨已久。看到他被指控罪行,被施予刑罚,老实说,我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受到苛责。」
「原来如此,这是十分值得参考的个人见解。」
喂喂…
这些人太过分了,她们根本连审判的形式都懒得装了嘛!
「不过,我有一个提议。被告应该再加一条迟钝罪,从他过去所犯下的各种罪行来看,我认为这是适当的处置。」
「我支持筱之之法官的意见,再加一条迟钝罪。」
「既然如此,请容我禀报再加上一条浪费食物罪。我的料理,他都用各种借口推脱,这种程度的惩罚还算太客气了。」
塞西莉娅的黑暗料理才是犯罪吧!
我这边可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你避免被起诉故意杀人!
「我支持奥卢卡多法官的意见。还有,我认为应该再加上一条不珍惜青梅竹马的罪,各位觉得如何?」
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啊!
顺便说,旁听席的人们哟~
请你们不要每追加一条罪状,就拍手叫好!
话说这种审判,根本就像欧罗巴中世杞审判魔女一样啊!
从一开始,我就定罪了。
就算不公平,也该有个限度!
就算是一场梦,也太夸张了!
「所有人好像都已经发表意见了。」
过了一会儿,铃宣布审判结束。
法庭内再度恢后沉默,一股不安的寂静充斥在现埸。
「我想尽快宣告判决,各位没有意见吧?」
「慢着!我很有意见!好歹也听听我的说法吧!」
「没有反对意见,那就开始宣判。」
铃就这样明目张胆无视我的辩护权,自顾自地说着:
「主文,被告应处以宫刑,以下省略。」
哇!哇!哇!咚咚咚!叭叭叭!
整个法庭很快就被亢奋的情绪所包围,不过我还是有话要说。
「呃,请问,审判长…」
「未经许可,被告请勿擅自发言…不过因为你即将面临的残酷命运,连恶魔都会为你感到悲哀,所以特别允许你发言。」
「哦,谢谢。我是想说,宫刑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样的刑罚?」
「被告不知道宫刑的意思吗?」
「不,其实我知道,只是想问清楚一点,或许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
「宫刑就是…」
奸笑。
铃露出令人讨厌的笑容。
「简单来说,就是夺走男性特有的功能,藉此来侮辱受刑人,同时也是禁止受刑人留下子嗣的一种刑罚。某种意义上比死刑还要严苛,可以说是最极端的刑罚。」
呵呵…
很好,铃的这个说明和我的记忆分毫不差。
「这样啊…我要被处以宫刑吗?」
「没错,正是如此。不过,你表现得还真是冷静呢!」
「嗯,因为我完全不担心。」
「诶?『不担心』的意思是?」
「因为我很确定这是一场梦。」
我摊开双手,露出游刃有余的表情。
「因为,真正的铃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我所认识的铃是那个决心在将来跟我结婚的青梅竹马,这样的铃竟然说要切断我的○○,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
「嘛,还好只是一场梦。说实话,我也开始有点焦急起来了。因为这场梦也太过真实了,空气的触感,传入耳中的声音充满立体环绕感,这一切都太逼真了。刚才我甚至开始怀疑,或许有可能我并不是在作梦。总之,还好,就像我刚才所说,这并非现实,真是太好了。」
「…」
「审判长。」
铃沉默不语,箒举手代替她发言:
「被告似乎亟欲逃避,已经无法认清现实了,再听他讲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说不定他只是想假装精神耗弱,企图藉故得到减刑。」
塞西莉娅追加补充。
「不过,我们不能被他欺骗,这个人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个极为狡猾的重刑犯。要是在这里放他一马的话,最后我们又会再看到另一个可怜泣诉的受害者出现。」
「说得没错,甚至可以说,在这里直接执行惩罚,对被告来说更是一种救赎。犯下那样严重的性犯罪,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
「嗯,我也支持筱之之法官的看法,请审判长定夺。」
「…」
听完两人的意见,铃思考了一阵子后说道:
「本席要问被告,对于这样的判决,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
我露出苦笑回答:
「虽然查(♀)理的证词根本就太过荒诞无稽,不过因为这只是一场梦,所以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原来如此,本席知道被告的想法了。」
叩叩。
木槌的敲击声响遍室内。
同一时间,数名法警出现,将我团团包围。
她们伸出手把我压制住,并且强迫我坐在被告席上。
这些人好像是柔道社的学生,每个人的腕力都大得连我这个男生都对抗不了,这下子,我真的是丝毫无法动弹。
「那个,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根据本席的判断——」
铃严肃地俯视着我说道:
「本席决定在此立即对被告执行刑罚。」
「哈?」
我听得瞠目结舌。
接下来我叹了一口气说:
「原来如此,说的也是,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因为这是一场梦嘛!虽然省略上诉和抗告就直接行刑,不过至少还是比军事法庭好一些…整个情况根本就乱七八糟,不过因为是梦,所以也无可奈何,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唉,真是安心了。因为确定这是一场梦,所以我真的安心了。我不知道我已经讲了多少次安心,不过我就是安心了。」
「执行官,请到这里来。」
铃无视我的反应,呼唤了一声,接着从刚才法警出来的同一扇门后,走出一名新登场的人物。
此人就是亲爱的姊姊大人·织斑千冬。
「原来是千冬姐…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呢?明明我们刚才在小黑屋见过面…被千冬姐带过来后,这些人就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这实在是一场让人不太舒服的恶梦呢!话说回来,千冬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那么,有请执行官。」
铃仍旧放任我一个人自言自语。
「请进,接下来就交给您了。」
「遵命。」
千冬姐敬了一个礼之后,转身面向我说道:
「弟弟犯错,身为姐姐的我,感觉还真是微妙…这次我就大义灭亲,就由我来引导你的○○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嗯,那么就拜托千冬姐了。反正这只是一场梦,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关系啦!不过要是在现实的话,可能要请你高抬贵手了。」
「真是可悲。」
千冬姐摇了摇头。
「我对你的期望值可是很高,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面临这种悲惨的结局——命运真是作弄人。真是的,你小子到底在做什么啊?要是你在向查(♀)理下手之前,先来跟我谈谈就好了…」
「不不不…」
我笑着说:
「不要这样啦!千冬姐!请不要那么认真,好像快哭出来一样。看到你那张脸,我心里也很痛苦,我觉得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就算这只是一场梦也一样。」
「你放心,我会在不让你感到痛苦的状况下,让你的○○消失的。相信一夏也不怀疑自己姐姐的本领吧!」
「嗯…感觉我们两姊弟好像在各说各话,不过因为是在梦中,所以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是啊!我们的确是在各说各话呢!一夏从今以后会愧疚到睡不着觉。」
千冬姐脸上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说:
「一夏。」
「还有什么事?」
「你不要乱动,先不要呼吸。」
「千冬姐的意思是?」
「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我可能会砍到其他不该砍的地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有一瞬间。
当千冬姐话语快要结束的那一刹那,只见她蹲低姿势,手握住爱刀。
拔刀——残心。
刀口入鞘,发出当锵一声。
——这些流畅的动作,真的只是发生在一瞬间。
在所有人屏息凝视之中,只有我的浏海轻飘飘地落下,成为现场唯一有所动作的事物。
「应该醒来了吧?」
让我身上毛发量减少的罪魁祸首,用冷酷无比的声音这么问道。
「嘛…这个…是的,我彻底醒过来了。」
我也只能这样回答。
前额部位还留着一股触感——千冬姐手上的日本刀,刀尖在极近距离下,削过我的眼前。
「看到你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了。」
千冬姐语气漠然地说道:
「我必须要让你透彻了解自己犯下的罪行,以及受惩罚的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让你付出应付的代价,否则就没有杀鸡儆猴的效果。」
「那个…请问一下,千冬姐。」
「什么事?你问吧!」
「我从刚才就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我搔了搔脸颊。
「从刚才到现在这一连串的事情,确实让我觉得不可能发生…该怎么说?我觉得一切都太过真实了。就像我现在呼吸的时候,吸入空气的触感,空气进入肺部后补充氧气的感受,还有心脏跳动时将氧气传导到全身的感觉,完完全全就像真的一样。」
「哦?然后呢?」
「呃,我就觉得很奇怪。就算这一切都是我的大脑作用产生的景象,这也太…太过真实了。在睡梦中能够重现如此分毫不差的临场感,根本就是科幻小说里面才会发生的事吧?」
「废话太多了,长话短说!」
「是的,遵命。简单来说…」
我深呼吸一口气,接着稍微暂停一会儿,我说道:
「难不成,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做梦?是现实世界吗?」
「是啊!没有错!恭喜你!一夏,你小子总算恢复正常了——那个,我不是叫你别乱动吗?」
千冬姐抽出利刃,架在我的脖子上。
冰冷的钢铁触感,让我打消了原本想站起身来的念头。
「要是想逃走的话,可就不只是宫刑这么简单…虽然刚才说,这是一个比死亡还严重的刑罚,但再怎么说也比真正死去还好吧?」
「呃…那个…」
我的声音在发抖,舌头完全不听使唤。
似笑非笑的双唇,如同一只即将面临死亡的青蛙一般,一张一合地痉挛着。
「那个…不好意思,可以让我擦擦汗吗?我流了一大堆汗…」
「当然可以,我们会让死刑犯在行刑的前一天,吃一些他喜欢的东西,你想擦多久就擦多久。那应该是你以男性身份最后一次流汗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
「嗯,请说。」
「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被卷入平行世界之类?所以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
「你要这么想,那就当作是这样好了,反正怎么想是你的自由。」
「我也只能这样想啊!我实在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难道说,是『这样』啊?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吧!因为我最近压力太大,所以产生幻觉,是不是这样?」
「你小子还在那边优哉游哉地说些什么?」
千冬姐扬起下颚。
看到这个指示,身边那群法警架起我,让我站起身来。
「再继续拖延时间,只会愈来愈难看而已。你是我·织斑千冬的弟弟,我不能再让你做出有辱我名声的事情。」
「不要啊——不要不要不要!」
我慌张地想要阻止她,却徒劳无功。
千冬姐拔出爱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了一刀。
从左下到右上,如电光一闪的逆·袈裟斩法!
下一刻,我身上的长裤啪嗒一声落在脚边。
「就算我的刀法再怎么高明…」
千冬姐的眼光像是看见猎物的老鹰。
「也无法隔着长裤切下你的○○,要是不直视那个重要的部位,恐怕我会失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你小子从刚才就一直在叫『不要不要』。」
「我当然要说不要啊!话说回来,你的日本刀这么一挥,居然只让我的皮带断成两半——你是石川五右卫门吗?」
「我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小子就别再挣扎了。」
「哪有人会不挣扎的啦!」
手脚乱动。
手脚乱动。
我使尽浑身上下全部力气不断挣扎,但是法警们的力量实在太大,我的手脚勉强只能移动几公分而已。
「算了,俗话说『口是心非』嘛…所以你小子一直叫『不要不要』,意思就是『eOneOn』吧?」
「怎么可能啦!」
「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手下留情了。我一定会切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手起刀落就让你的男性象征『人头落地』。不用担心,我的快刀不会让你感到痛楚。」
「不会痛是很好啦!不过问题不是这个吧!」
「放心,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让你小子去看医生——摩洛哥和泰国,想去哪里?」
「这两个选择也太让人抗拒了吧!」
「顺便告诉你,就算是变性人,你小子还是我的弟弟。」
「你怎么想根本不重要!啊——受不了,拜托你们别再闹了!这整件事情都太蛮横了!再不住手,我一定会告你们!你们给我记住!」
「告什么?你不是才刚刚结束审判吗?」
「那种冷静的吐槽,真的让人很火大,所以给我住口!说真的,不要再闹了!你们说什么我都会照办就是!就算叫我跟恶魔签下契约,我也愿意!救世主,快点出来吧!拜托了!」
我扯开喉咙放声大叫,但是现场没有人伸出援手。
别说伸出援手了,现场根本没人理我。
法官、法警、旁听席上的众人,全部都不为所动,甚至面无表情,一道道像是注视着臭虫般的嫌恶视线朝我袭来。
但我绝不放弃。
「好吧!我知道了!就算要我抛弃尊严也无妨!我给你们下跪磕头求饶也行,请放过我吧!」
「不行!法律的正义不容破坏。」
「要我当千冬姐一辈子的奴隶也行——饶了我吧!」
「不行,请你放弃。」
「不,我不放弃!不然这样好了——我可以跟铃结婚,吃下塞西莉娅的料理也好,我发誓自己对箒的感情直到永远!我全都会做到!这样你们可以原谅我了吧?」
「你小子好像真的豁出去了…不过,还是不行,该受的惩罚还是要承受。」
「我知道了,让我忏悔吧!其实啊,被强迫入读全都是女生的IS学院以来,我都装作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但说实话,我是暗爽在心里啦!我总是表现得好像对女生没有兴趣,其实是超有兴趣!其实我每天都拼老命才能压抑○欲!平常装酷摆出不在乎的表情,是硬着头皮在逞强!因为我是男生嘛!」
「你小子还真的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不过还是不行,不管你怎么做,都不可能得到原谅。」
「什么?这样还不够吗?那就让我自白到你们满意为止吧!从十年前以上的事情开始讲起,我在念幼稚园的时候——」
之后,我又继续自白了一阵子。
详细内容请容我不便阐述。
因为就算都是些过去孩提时代发生的事,但是内容仍然不适合公诸于世。
虽然我刚才说要招认一切,不过把这些敏感的内容讲出来,我的胃痛又会发作,请各位务必了解我的苦衷,就这样。
「——再说下去也没意义了。」
我不知道自己辩解了多久。
最后,在审判长·铃的判断下,为这场喜剧画下休止符。
「被告的自我辩护太难看了,而且让我感到不愉快。执行官请尽快工作。」
「了解。」
千冬姐蹲下腰身。
她先将刀收入鞘中,左手握住刀鞘口,右手攀上刀柄处——也就是所谓『居合拔刀』的架势。
同时,法警抓住我两边腋下的力道也更强劲。
先前我还勉勉强强可以挣扎一下,但现在已经连一点活动空间也没有,全身上下完全无法动弹。
「这么一来,我就不会失手了。」
千冬姐露出温柔的微笑。
「你的垂死挣扎,只能到此为止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
「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听到她这么说,我又开始思考。
认真地——
经过不正当的审判后,我遭遇到相当于宣告死刑的命运。
这一刻,就某种意义来说,我即将失去人生的一切。
我到底还能回答些什么呢?
我还想传达什么讯息?
我还有什么话想说?
「…」
「无话可说了吗?」
千冬姐望着低下头一言不发的我,深深吐了一口气。
一道紧绷的气流划过周围的空气。
我的喉头发出咕嘟一声。
双脚也开始颤抖,几乎要当场瘫坐在地。
黏答答的汗水流过我的前额及双颊。
「那我就动手了。」
千冬姐全身满溢着杀气。
我用力闭上双眼,一边想像着最珍贵的东西被切断后,对心理和身体带来的痛楚,同时束手无策地等待那一刻——
『最终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女性能驾驶IS』
『男性驾驶IS纯属谣言』
真相就是这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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