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九死一生
皇上与苏奚憬的关系鲜为人知，因为苏府书楼的原因，皇上对苏奚憬就是典型的君对臣的态度。苏奚憬在宫里陪皇上下了一下午的棋，皇上的兴致来了，下旨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直到晚膳时间，两人才放下手中的棋子。
“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先回去了。”苏奚憬假意要回府，皇上自然让他就留在宫中住了，苏奚憬也没有推脱。这两个人今天是敞开了玩乐，两人在殿中把酒言欢，苏奚憬更是嚷嚷着不醉不归。
子时左右，秦儿和乐凡准时在西门碰了头。而苏奚憬早已醉倒在酒桌上了，皇上也醉的不轻：“承德，你将朕的外甥送到他的寝殿去，朕就先去皇后那里去了。”说着就摇摇晃晃地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大监叫人一起把苏奚憬抬起来，送到了宫里空着的宫殿。
等大监离开后，苏奚憬立即睁开了眼睛，炯炯有神。他换好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并蒙上了脸，从窗户一跃而出，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中。
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宫中的嘈杂声吵醒了熟睡中的皇后。猩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宫城上方的那片天。“皇上，皇后，不好了，皇子煜的宫殿走水了。”大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后急忙叫醒了皇上。
等皇上和皇后赶到时，火已经灭了，程贵妃瘫倒在一片狼藉的宫门口。她的脸上因为刚刚要冲进去救皇子煜而留下了伤疤，触目惊心，头发也有些被烧焦了，宫里的宫女都跪在她身后轻轻地哭着。
地上还有四具尸体，是那些准备救小皇子，没来得及跑的宫女和侍卫。皇上慢慢走近程贵妃，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怎么会这样？”他拉开遮盖着小皇子尸体的白布，却被吓得连连后退，小皇子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的新生？这就是你所谓的赋予我再无痛苦？这就是你为我的孩子做的一切？”程贵妃站起来逼问着皇上，她身边的人被吓的一直向后退，皇后更是叫着：“来人啊，将程贵妃拿下。”却被皇上阻止了，程贵妃露出一丝笑：“怪我忘了你是皇上，你怎么可能真心？你做你的天子，傲视群雄，我要带我的儿子，浪迹天涯。”
说着便要去抱小皇子，却被侍卫们拦在外面。苏奚憬这才匆匆赶来，皇上正在下旨：“皇子煜追封为勤王，法事做好后葬于皇陵，其母逐出皇宫，贬为庶人。”说完就离开了这个地方，皇后则留下来处理其他事情。
皇后看着一旁站的苏奚憬，仿佛明白了什么：“程贵妃宫中的宫女，今夜都去冷宫伺候去吧。”苏奚憬对着皇后行了礼，也回到自己刚刚睡觉的宫殿去了。
宫中的丧钟敲响在这个城之中，不到第二天众大臣都前来吊唁皇子煜，而苏奚憬以被吓到又告假回府了。那些本该待在冷宫的宫女们，也回到了苏府，换回了她们苏府婢女的身份。
苏奚憬看到程贵妃均母子平安，也就会心地笑了。程贵妃见到苏奚憬回来后，就要拉着赵恒煜磕头致谢，苏奚憬赶紧扶住了二人。并将程贵妃脸上的假皮拽了下来，一张光滑的脸又在程贵妃的脸上了。
“你名为煜，正也符合你的身世，在火光中得到新生，跟随你的母亲，离开这些纷扰吧。”苏奚憬将二人送在自家的马车上，让乐凡一路送出城。
秦儿不解问：“公子，你怎么知道皇后会帮你呢？”苏奚憬烧毁了那张人皮面具：“宫城之中，子贵则母安。”秦儿还有些不明白：“公子又是如何断定皇上会放过程贵妃呢？”苏奚憬将纸张铺开，拿起笔写着什么：“你既给了程贵妃人皮面具，就也知道了皇上必然会放过她，那么你的理由是什么？”
秦儿被拆穿了，只好大大方方承认：“皇上其实也希望程贵妃离开，否则他就不会留着两日时间在处置程贵妃。”苏奚憬将写好的东西折好，绑在了鸽子腿上：“就像皇上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进宫的目的，才会给我们机会，只是皇后——”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藏在门后。”谁！”他一边问一边将袖中的针扔出，仲孙羽赶紧从门后出来。“你把这剧毒之物可收好了。”他拿着一道圣旨：“我可是帮皇上皇后带话的。”苏奚憬抢过仲孙羽手中的圣旨，里面的内容让他感到眩晕。
“秦儿，明日起，去皇宫报道。”他虽然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但皇命不可违。秦儿还是不太明白：“公子，你说什么？”仲孙羽抢回圣旨递给了秦儿：“明日起，你家公子被派到边疆去捉拿成王，而你留在宫中，做侍卫的统领。”
“你先出去。”苏奚憬将秦儿赶出房间，仲孙羽等秦儿走了以后，又拿出一道密旨：“后宫嫔妃与朝臣勾结，陷害成王殿下与苏奚荻将军，皇上派你去假意捉拿成王，实则是帮皇上拿回兵权，堵住悠悠众口。”
苏奚憬擦着佩剑，仲孙羽继续说道：“至于你的婢女，八成是皇上想留她在宫中，用以牵制你。”苏奚憬将圣旨一刀斩断：“皇后让你说什么？”
“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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