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耗
“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将你留在身边吗？”皇上开门见山地说，秦儿摇摇头表示不。“你骗得过朕的臣子，你骗不了朕，启氏之女。”皇上看着她，双眼里都是对苏奚憬的不满：“朕现在就能以乱臣之女处死了你，也可以处死欺君的苏奚憬！”
秦儿有条不紊地跪下，她并没有因皇上的一席话失了方寸：“皇上，您不会杀了我和公子的。”秦儿笃定地对皇上说着：“您早就知道公子留我性命了，当时您已经放过了我们，现在又岂会出尔反尔？”
皇上不得不再一次认真地打量着秦儿，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笑：“有意思，朕的外甥真的太有意思了。”然后拿起了一个弓，让大监传给秦儿。“明日出发，围猎场上，若你能取得前三名的成绩，朕便放过了你和苏奚憬。”秦儿将那把弓攥在手里，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神情。
苏奚憬，终于换我保护你一次了。
“若是你成绩不佳，朕便要了你的脑袋，苏奚憬也得给你陪葬。”秦儿面无表情：“我一定会赢的。”皇上又眯起了习惯性眯起的眼睛：“好，朕等着。”
仲孙羽早一步在苏府等着秦儿了，他的消息往往都特别灵通。“你怎么在这？”秦儿一进门就被管家告知仲孙将军等候多时了，她还没能习惯仲孙羽的神出鬼没。“有没有下人告诉过你，你现在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你别把这里当作将军府一般来去自如，这里机关恐怕比你府上的地砖都多。”秦儿虽然一直不肯给仲孙羽好脸色，但还是很善意地提醒。仲孙羽摸摸自己的佩剑：“不是有你带路吗，秦儿姑娘可否带我在苏府转转？”
秦儿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仲孙羽并不计较：“听说皇上和你定了狩猎之约？”秦儿防备地问：“你怎么知道？”仲孙羽拿剑在地上比划着：“我怎么能不知道？”
“你若是想看热闹，每天围猎场上看一看便是了。”秦儿起身欲离开，却被仲孙羽用剑挡住。“你看好，我给你比划比划。”说着便用剑在地上给秦儿画起来围猎场的地势图，秦儿也在认真地看着。
“明日我会拿走一些你的箭头，本将军就当请你吃野味了。”说完以后就自顾自地走了，完全不给秦儿一个拒绝的机会。仲孙羽一边走一边还蹦蹦跳跳起来，秦儿恍惚中觉得仲孙羽有些熟悉的感觉。
边塞外，苏奚憬正在和乐凡一起检查士兵们的武器。“这些弓箭都有些不好用了，咱们府里还有兵器没？”苏奚憬转头问乐凡，乐凡想了一下：“是有一批弓箭。”苏奚憬点点头，又顺着士兵的队伍走下去。
“哥，莫于嚷嚷着要见你。”苏奚荻追了上来，他实在受不了莫于的嘶喊声。莫于被抓来也一天了，苏奚憬愣是没有理睬他。“走，我们去看看。”苏奚憬仿佛这才想起来这个人一样，慢悠悠地走进牢房里。
莫于看到苏奚憬来了以后，有振奋了精神：“苏奚憬，你就算把我的将士都关起来，你也妄想找到祈然。”苏奚憬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到了一碗水慢条斯理地喝着：“没用的人，不如没有。”
“苏奚憬，你莫再掩饰了，你此次前来边关不就是想找回她吗？祈府的大小姐，你青梅竹马还未过门的夫人！”
“莫将军真是可笑，我三年前的弃子竟是让你如此有恃无恐的理由。”苏奚憬并没有莫于意料中的慌张，莫于甚至觉得苏奚憬这么从容不迫，是不是已经有了线索或者是把握。
“莫将军若是想聊家常，还是寻其他人吧。”苏奚憬说着便要起身离开，莫于咬着牙问：“你究竟是什么目的？”苏奚憬仰起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就是不爽你曾经威胁我的样子。”说着还把剑拿起比划了一下：“你说你的主子会不会来救你。”
莫于看着苏奚憬的样子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早就耳闻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憬公子不好惹，一不小心就会有家破人亡的祸事。在苏奚憬的眼里敌人是不分家国的，只要惹到他，哪怕是上了天他也会捉你下来整死你。
“你就不想知道祈然的情况吗？”莫于再一次向苏奚憬抛出橄榄枝，苏奚憬摇了摇头。“那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吗？”苏奚憬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了牢房。
“公子，您打算怎么处置莫于？”
“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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