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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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
月光，也很是清冷。
秦桑待在墓地里陪伴着唐小安。
楚姮和卫离墨则是回了秦桑的湖心小屋，这一夜，或许注定是无眠之夜，楚姮此刻正坐在湖心小屋的台阶上，望着湖面。
湖面，一片波光粼粼。
澄澈的湖水，倒影出女子的倩影。
女子摸着自己的这张容颜。
算算时间过去了好久，她似乎都已经记不清了前世的自己长了什么样子，这张脸，是她吗？这具身体，是属于她吗？
她是谁？
她是楚姮，还是霍诗亦？
她是魔女总监，还是废柴凤凰女？
这里发生的一切，究竟只是一场梦呢，还是真的，她已经渐渐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梦，这个梦好真实。
若是有一天，梦醒了呢？
这时，一张邪魅的容颜入了湖面的倒影中，与女子的容颜，交错相叠。
男子坐在女子的身边。
良久，男子都没有开口。
卫离墨望着湖面的倒影，望着倒影里女子的容颜。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楚姮率先打破了沉默。
卫离墨轻声应道，“姮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楚姮望着湖面。
倒影里，她看到男子的脸上，有太多太多的困惑，她知道，百花镇里发生的这些，已经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很多的怀疑和不解。
或许，是该告诉他一切了。
“今晚我就告诉你一切。”
楚姮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男子的双眸。
卫离墨的目光也紧紧锁住女子的双眼，她看到女子的眼里，划过害怕，掠过犹疑，闪过紧张，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夹杂着。
“姮儿……”
卫离墨一把握住女子的手。
他说：“姮儿……”
“嘘。”
楚姮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说，今夜，你就听我说，好不好？”
“嗯。”
卫离墨点头。
“这……让我怎么说呢？”
真的到了坦白一切的时候，反而楚姮说不出口了。
卫离墨凝视着女子的面容，“姮儿，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不。”
楚姮下定决心。
面前的这个男子，是她此生认定的人。那么，她的前生过往，他有权利知道，他有权利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我们先从这里开始说起。”
“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唐小安写的那段话是出自谁之口，你是不是也很好奇谁是莎士比亚，还有那封鬼画符一般的信。”
“嗯。”
卫离墨点头。
楚姮微微一笑，这笑容，宛如清风拂面。
她说：“其实那不是什么鬼画符，那是唐小安用英文写的。”
“英文？”
“对，英文，那是我们属于我们家乡特有的一种文字，而我的家乡，其实并不是在卫国境内，那是一个距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是卫国？”
卫离墨疑惑了，她不是楚族之人吗？
楚姮轻轻一笑，她看出了卫离墨的疑惑。
“我叫楚姮，不，确切的说，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楚姮，她是楚族之人，她生长在这片土地这个世界里，只不过这具躯壳里所装的灵魂也就是我，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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