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隔了一夜,陶铭章唤了许泽之出门。车子就停在巷口,许泽之下了车。
瑾萱还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小婉唤她,小婉说,“小姐,有人找你,是上次那位军官。”
瑾萱一听睡意全无,说道,“就说我不在。”小婉见她那个样子,也不好问,只是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了。
许泽之静静站在那里,听到小婉这样回话,不知怎的,脚步挪不开,他看了一眼巷口那部车子,到底还是走了过来,步伐稳健,军靴踏地的声音十分清晰。
其实铭章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不过他好像没有听见许泽之的话似的,仍旧坐在车上。
许泽之不敢打扰,在外头站了许久,才说,“七少,时候差不多了。”
他们要回平昌去,要是陶大帅见不到人,怪罪下来,许泽之吃不了兜着走。
车内的陶铭章轻声说,“走吧。”车子刚开出去不久,他好像回过神来,吼了一声,“停车。”司机赶紧在路边停下。
铭章瞬间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戴公馆的大门咚咚地响着,声音异常清晰,门被巨大的力道震着,不停地抖着,这力度不断地顺延,一点一点朝墙上去,仿佛墙也跟着抖了起来。
大门打开,门人一脸茫然地看着铭章,铭章板着脸,说,“我要见戴瑾萱。”
“小姐不~”那门人刚要说什么,铭章却一把将他推开,自己闯了进去。
门人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瑾萱睡不下,刚从自己的院子出来,披散着头发,脚底还搭着一双拖鞋,看见铭章出现在客厅里,吓了一跳,全身顿时僵住,好像做梦一般。
铭章见着她,两步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往外拉,一直拉着走出大门,下人见状也不敢拦着,瑾萱怔怔的,刚刚受的惊吓还未回神。
过了许久,手腕上的疼痛渐渐袭来,瑾萱失神地喊了一声,努力挣开他的手,可是他的禁锢,永远是那么牢。
“你放开我,放开我。”瑾萱急了,这样被拉扯着,街上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以后让她怎么生存下去。
他忽然回身,猛然将她抱住,“瑾萱,我就要回平昌了。”
他的话是那样莫名其妙,瑾萱捶打着他,可他就是不放。他闭着眼睛,心脏那样剧烈地起伏着,瑾萱清清楚楚地听见那跳动的声音。
他松开她,又怔怔地望了好一会儿,刹那间,一个吻铺天盖地而来,瑾萱毫无防备,就这样陷在他的吻当中。
呼吸渐渐加重,她用尽了力量,推开了他。
他忽然怅然若失,声音十分低沉,哑然地说,“我不怕有万一,我就怕见不着你。”
瑾萱不懂他话中含义,心里又急又气,趁他不注意,猛然抽出一手,朝他脸上狠狠甩去,这一掌,打得自己手心火辣辣地疼。
铭章站在那里,满脸落寞,脸上的痛哪里比得上他心里的痛,他凄惨地笑了起来,说,“你到底不爱我。”
他那样笑,笑得瑾萱有些发麻,心里狠狠地被刺痛着。她不能思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转身疯狂地跑,跑进自己的家,跑过一重院落,跑开他和她的事情。
她只能这样跑开,这样逃离,但心头上的那根刺,还是一点一点地钻了进去,不断地扯着,把自己弄得体无完肤,心力交瘁。
她无力地跌坐在床头,脸上没有血色,木然地看着冷冰冰的地面,他堂堂七少,什么时候怕过一件事。
他居然对她说怕,说他怕见不到她。她要忍住,极力地压制心里的疼痛,一颗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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