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晚上八点钟的光景,瑾萱终于醒过来。周围的一切还都那么熟悉,恍如梦中之景。
这里的布置,一如从前。
时光好像倒退了好多年,退到了那最情深意重的时候,自己因为吃一小块桂花糕过敏,他居然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天。
她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她早已无力去回忆这些了。
她并未发现铭章就在旁边的软椅上,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被子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铭章靠在软椅上,柔和的光淡淡泻在他俊朗的脸上,呼吸均匀但睡意极浅,一有声响就马上醒了。
“瑾萱。”他睁开眼睛,也好像做梦一般,极为平静地唤了一声。
瑾萱一听声音顿时僵在那儿,也许是因为惊吓,也许是因为怀疑,也许是……
她也分不清楚,那声音隔了这么久却始终那么熟悉。
只不过这一切早已不值得她去贪恋了,她从床上下来,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对视是一场僵持,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决。
铭章的眼里总是带着一团火焰,会在瞬息将人烧成灰烬。
瑾萱终是撇开脸,嘴角动了动,“督军,我不过是平常百姓,请督军不要为难我。”
铭章的心忽然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愣是呆了半晌。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那么刺耳,督军——这个世上最生硬的称呼。
这代表了尊卑,代表了疏远。在她眼里,他早已和路人无别了。
此刻瑾萱已经清醒过来,她知道外面都是重重的岗哨,她是走不出这督军府的。
铭章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像要把心里所有的压力全部吐出来,缓缓地说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瑾萱平静地站在他面前,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承蒙督军关怀,过得很好。”
他回想她当日如花笑靥,而今那笑却像一根无形的针,深深地扎进自己的心里。一阵刺痛之后,却看不见任何伤口。
他心底生出一种无边的绝望,哀伤地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督军说哪里话,瑾萱可担不起。”她那样客气,那样冷漠,他们就像是最陌生的人,再无任何牵连瓜葛。
他突然觉得无比迷茫和惶恐,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个万丈深渊,看得见彼此却再也触碰不得,他不禁上前一步想要去抓着她,瑾萱防备地退了两步。
“如果没有什么事,请督军放我回去吧。”她一直是冷冰冰的态度,那冰冷的言语仿佛霎时可以将这空气冻结。
坚冰是杀人的利刃,刺破血管却不见流血。
此刻她短短几句话,已经将他捅得千疮百孔,看不见的伤口在心里慢慢溃烂,那种千刀万剐的感觉让他忽生出一种绝望,铭章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不,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了你。”
铭章眼底的火芒好像瞬间喷了出来,他一大步上前拉着她的手,死死地攥住,力气大得惊人。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了,就像他屡次的梦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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