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37章 黑山寺2
“我们是丐帮的成员，我们已经加入了明军。”蒙力开始缓缓道来，“明军在1368年把我们编入铁岭卫，让我们去高丽合兰府。但因多种原因未能成行，现在明军辽东指挥都司让我们暂时呆在复州。”
“你们是明军？”女真首领一脸愕然，“明军有明军的服装，有明军的旗帜，你们虽然打了一个明军的旗帜，但这旗帜分明就是拣的，你看那破样。还有你们的服装，那有穿这么破烂衣服的军队。要是你真是明军的，我那敢惹你，你分明就是打着明军旗号欺压我们女真人的乱军，根据我们的消息，你们是北元军队中的奴隶，集体暴动出逃，想逃到明军控制地去投降。”
“我们就是明军，我们穿得破烂，是因为我们以前是丐帮的，衣服本来就破烂。就算我们是北元的奴隶军，又没有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蒙力一脸正色道。
“不打自招了吧！不管你们以前是乞丐还是地主，只要你们已经加入了明军，就会有明军的服装，那有你们这样穿着破烂的。”格里单力嘲笑道。
二人一通乱吵，没有结果。
“如果你真是明军，我不但会放过你们，而且还归顺你们。但如果你们不是，就得全部投降，当我的奴隶，怎么样？”
“一言为定。”
“把你们的印信拿出来。有没有。”
“这个，当然有，但有等上几天。”蒙力支支吾吾道。
……
空声终于听懂了，蒙力带领丐帮成员去投金州的明军，结果路过格里单力的地盘，格里单力一看这群人打猎捕食了自己地盘的野兽，摘了地盘里的野菜和果实，不高兴了，就来攻打。但有伤亡之后，很生气，想把蒙力的队伍全部俘虏了当奴隶。
“我来作一个和事佬吧。”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格里单力，他们只不过路过你们的地盘而已，你就放他们过去吧。”
“但我的寨子已经伤亡了这么多，空手回去，怎么向寨子里的人交待啊？他们必须投降，弥补我们寨子的伤亡损失。”格里单力说道。
“你们打得过吗？杀敌一千，自损800。”空声缓声说道，“我认识蒙力他们，不管他们有没有投降明军，他们就是丐帮的，他们武器缺乏，所以你们才会暂时占优势。但就这样，你们仍然打不过，因为他们可以凭借武功在战斗中不断地夺武器，不信你们可以试一试。刚才你们都打进了寺门，又被赶出来了。”
谈判在争吵中继续，其实，双方都明白，双方都承担不了伤亡，这个仗大家都打不起了，只不过双方需要一个台阶下。空声的任务就是给大家一个台阶，最后，双方勉强达成停战协议，格力单力抬着众多族人尸体回去了。
蒙力则带着丐帮一众小头目，向空声道谢。
“蒙力将军，你不是投奔明军了么？怎么会在这里？”空声不由十分疑惑。
“说来话长啊！”蒙力表情凝重，“你似乎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
“我叫空声，也叫刘凤阳，当年你在山东起事时，我也是弥勒教首领，你还想得起我么？”刘凤阳让蒙力的部下散去，二人开始聊起阵年老事来了。
“刘凤阳，弥勒教，我当然知道，当年红巾军起义，三大组成教众，分别是明教、弥勒教、丐帮。”他乡遇故人，蒙力不由兴奋起来，“你就是弥勒教长老，但是，你没有在义军中出面，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你，但我还是知道的。你怎么到辽东了？”
“红巾军东路军北伐时，弥勒教众占比很大，所以我就跟着云游到辽东了。”刘凤阳轻声道，“我现在已经循入佛门，以后在公开场合，请叫我空声法师。记住，以前的刘凤阳已经死了。”
“好的，你叫空声法师，我不认识刘凤阳。”蒙力赶紧答应，他知道，刘凤阳和北方丐帮总舵主王略是至交，一定是刘凤阳跟随王略，才到了辽东，潜伏在辽东。
“你们带领北方丐帮归顺明军，怎么会堕落到这种程度，现在连武器都没有，连女真部落都打不过。”空声一脸疑惑。北方丐帮辽东分舵由吸引原红巾军北征东路军成员，成员混杂，其中既有丐帮帮众，也有弥勒教教众，还有明教教众。跟随蒙力投奔明军的，以明教教众为主，少部分丐帮帮众和部分弥勒教教众。明教是朱元璋发家的大本营，想来会优待他们，故明教教众投降者基多。
“哎！朱元璋不认他明教的那帮兄弟了。更不要说丐帮了。”蒙力叹息道，“1368年，明朝的皇帝禁止了一切帮会，包括丐帮、明教和弥勒教，当时丐帮有超过10万会员。有3万名反抗这项命令的丐帮成员被杀了，总舵主被杀了，9个分舵主被杀了，包括我们辽西分舵的头领。丐帮就此覆灭（后来朱元璋又重建了新丐帮）。王略建了北方丐帮，虽然发展不错，但我手下大部分人还是想回中原，不想离在辽东这蛮荒之地，所以我率部投降了明军。”
“听说你带走了两千多人，现在怎么只有几百人了？”
“说来话长，想你是北方丐帮的长老，我也不瞒你，我带走了2200人。这些人，有600人被分配到明军其他部队去了。我带走了1600人。到牛家庄接受改编。当时，明军首领马云说派我当铁岭卫指挥使，可以让我们先到复州立足。但是马云的手下马岗却不给我们武器和服装，也不给我们粮食。旧有的武器在改编时交给了明军，新的武器却不发给我们，服装也没有，到牛庄后三天，马岗就命令我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带着这1600人去收服现在高丽境内的合兰府的铁岭，这不是让我们送死么？”
“所以，你们在高丽境内转了转圈，就回辽东，想在复州站稳脚根？”空声满脸凝重的问道。
“也不完全是，我现在有8个百人队，已经进入了鸭绿江东岸无人区，打猎为生，立下足了。我现在带领8个百人队，想回金州找明军，要点给养和武器，当我们到达复州时，发现这里还没有明军，当我们想建设我们的堡垒时，女真联合部队开始攻击我们。虽然丐帮成员武功远较部落成员高，但我们没有的武器，只能用木棒与女真部落战斗，我们怕和女真部落失了和气，就主动撤退了。结果这些女真部落紧追不舍，一直追到这里。”
“800人的队伍，现在似乎只剩下600人未受伤，这伤亡也太重了。”空声还是有些不解，“你的成员，似乎武功都较差啊？虽然空手，但也应该轻松打败女真部落才对啊。”
“留在鸭绿江东岸的8个队，都是以丐帮成员为主，武功较高，而跟随我回金州的，属于武功较差的，明教教众为主。”蒙力解释道，“明教，起源于波斯拜火教，这些明教教徒，以前是拜火旗的，精于烟火，但武功很差。
“拜火旗，听说专门折腾火药的？”空声问道，“作点烟花吓人，弄点丹药，这些法术有什么用？”
“不过，他们好象长于工匠，也不能说没有什么用。因为这些人平时研究工匠的，所以打仗不咋地，原来准备用于建设复州的。我的800人中，只有2个百人队丐帮成员较多，战斗力还好。”蒙力解释道，“另外，3年多以前，明军看我的队伍战斗力强，所以不愿意给我提供武器。这次我长了一点心，我不愿意让明军首领看到我的部下战斗力强大，这样明军会处处防着我的，所以这次我带了武功较弱的队伍过来。”
“这几年你们和明军联络过吗？”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联络，说不定明军已经把我们忘了。”
“八成，明军以为你们又反了。”空声缓缓道，“对于明军来讲，一个纪律，驻外队伍长期不和总部联络，视为谋反，在明军记录里，你们多半是谋反队伍。”
“我们投降之后，就没有人理过我们，也没有任何人教过我们，只告诉我们去占领铁岭。连粮食武器都不发就把我们赶走了。”蒙力满脸怨屈。“这明明就是故意坑人嘛。我要去找马云和叶旺去讨个说法去。”
“你们先不要去，不然当叛军把你们抓起来就不好了。”空声缓声说道，“明军在辽东的总指挥部，已经开始向金州移动了，指挥使马云和叶旺我到有些缘份，我先去替你们打探一下。你们先在小黑山安顿下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空声走了，到金州去了。3天后，空声回来了，还带了一队明军士兵回来。
明军有12人，约为一个小旗，为骑兵。带队的是一位明军将军，一身玄衣铠甲，看起来是个大官。
“快来见过李真将军。”空声把蒙力叫过来，“这位就是吴大力将军，也叫蒙力。”
“你就是蒙力，3年多以前投奔我们的吴大力？”李真将军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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