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巴掌见红!
程芳琼见晨风向自己疾驰而来,大惊不已,正要仓皇逃走,不料为时已晚。
“程芳琼!我念旧情不与你计较,你竟然撺掇这等废物来欺辱我姐姐,真是不可饶恕!”晨风红着双眼,一把拽住程芳琼,翻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清脆的声音传过,程芳琼花容失色,嘴角见红,却束手无措,只求晨风息怒。
此时林菲语已经追了过来,拉住晨风:“晨风,不要与她为难了,我毕竟没有损伤…”
“难道要等到有所损伤再来找她不成?”晨风不依不饶。
“如今国战期间,晨家不宜节外生枝。晨风,你听姐姐的,既然那恶少已经被你击败,就不要再追究这位小姐了。”
“晨风…你知我心意,我不过是做了所有女人都会做的事而已。”程芳琼轻咬红肿的嘴唇,哽咽着说道。
晨风这才缓缓松手,程芳琼也不逃走,竟蹲伏在一旁的桌子上,痛哭起来。林菲语自觉地走下酒楼,在外面等着两人。
“芳琼,姐姐与我情同手足,并非你想的那样。再有,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亲人,无论是因为什么!”良久之后,见程芳琼仍然不起身,晨风不再多言,甩下这两句话便径直下楼,身后程芳琼哭声大作,晨风犹若未闻。
林菲语经此一事,也没有任何心情游玩。两人回到家时,见门口站了两队御林军。
晨武兵败西宁谷!大将军以身殉国,尸骨无处可寻…
国君传旨,谥晨武号神威忠义勇武镇远大将军,以安晨武将军在天之灵。大将军之子晨荣因未从军,不能袭军职,只袭爵位,服丧三年后可出仕。再传旨加封晨参为大将军,统兵十五万,明日出征西北,以报国仇家恨。
晨荣远在泰岳国,无法接旨,晨参忙派人去接。晨安忙着寻来大将军旧时所用的战甲、战盔,仓促间为晨武搭了衣冠灵堂,族中小辈披麻戴孝。朝中大小官员、京中大小家族连夜赶来凭吊。
晨风守在灵前悲痛不已。虽说曾经家中有派系之争,但晨武将军铁血豪情,为国捐躯可歌可泣。晨莺已哭晕好几次,偎在地上抽泣。晨风不忍,顺势扶她起来,靠在自己肩头。晨莺见是晨风,此时也没了脾气,搂着肩膀一阵嚎啕:“晨…风哥哥…我命好苦啊…”晨风两行热泪留下,无言以对。
深夜,晨参将晨风唤出灵堂。
“风儿,大将军已去,伤心无用。我出征在即,你马上便是家里的主心骨,千万不要自乱阵脚。”顿立顿,“此次出征,我心中惶恐不安。有些事要提早交代于你。”
“父…父亲请讲!”
“我今日要传你霜语剑法。至于霜语剑,已遗失上百年之久,历经四代家主未曾寻获。“晨参叹一口气,”我要你在此立誓:得传剑法、即家主位后,此生要拼尽全力找回霜语剑,并灭掉我晨家世敌!”
晨家源出九州国,有一世敌——白家。晨家老祖在千余年前得到霜语剑和霜语剑法,曾借以将白家杀退到风都国。至于为何未将白家彻底抹除就不得而知了。百年前霜语剑遗失后,晨家势微,流落到曒日国安身。族中已很久没人提起过世仇的事情。难道这就是父亲先前所说家主需要背负的使命?
“我当然希望族人忘记仇恨,安安稳稳过好日子,但白家不一定这么想。晨穆已派执法堂高手探查过,霜皑来犯,背后似乎有白家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白家远在风都,霜皑在数十年前还攻占风都大片土地…”晨风大骇。
“风儿有所不知。当年霜皑起兵时,正值风都两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其中一位皇子被群臣力保出征抗敌,不料这位皇子被霜皑军斩于阵前…”
“父亲是说…”
晨参微微点头:“我担心这次晨家将有大祸,曒日国怕是待不下去了。我出征后,你借机秘密将族人迁移到泰岳去。待晨荣回来,一定要说服他与你共进退。”
“父亲,会有这么严重吗?我晨家要举家迁移?”
“没错,我与晨穆已经分析过。若不早作打算,怕来不及。”晨参双眼微眯。
“对了,这柄剑名为‘龙吟’,是国君所赐,犀利无比,你拿去防身。”说着递给晨风一把钢剑。剑鞘通体翠绿,不加修饰。剑柄雕有气势雄壮的龙头。
“父亲,你出征在即,怎么不把此剑留在身边?”晨风拔剑出鞘,剑体寒光闪现,果然好剑!
“剑法至化境后,这些都是外物。风儿记住,务必带全族上下安然离开,保住晨家根基是首要目标,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晨参双手扶住晨风肩膀。
晨风鼻子一阵酸楚。本以为病愈后练好剑法,便能帮到父亲,可遇到关乎全族生死的大事,自己仍感无能为力。
晨参连夜传了晨风霜语剑法,再三叮嘱以大局为重。
“还有菲语那孩子…”临行前,晨参欲言又止。
“姐姐对我很好..”
晨参点头:“你自小都是独来独往,没有经历过手足亲情。我观察许久,菲语对你可说是用心良苦,但…”
“我说不清楚…”
“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情事,慢慢体会吧。只不过如今晨家面临国仇家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晨参语重心长。
晨参辞别晨家众人,赶往皇宫向国君辞行,天亮后便要统兵出征。
此时已经五更,林菲语在房中默默躺在床上,孤灯映着俏脸。灵堂彻夜不停的哭声吵得人无法安睡。如今晨家面对国恨家仇,还能否护你我周全?
第二天,晨风因为要守灵,菲语独自在回廊一侧,对着空空的棋盘发起呆来,手中则不停地摩挲着那“蝴蝶双生佩”。
晨风与族中同辈守满七天灵期。晨家出殡,京中百姓夹道相送,叩拜大将军英灵。
出殡归来,晨风在回廊上看到林菲语在棋盘一侧,含笑而立,心中一阵刺痛。
“姐姐,晨家遭此大难,父亲出征在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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