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关起门来做坏事
此时此刻被吵醒的花家,花老太坐在主屋上座,堂下跪的是许氏柳氏二人,两人一个脸上肿的老高,另一个脸上全是血印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倒真好笑。
花家老大花怀才和花家老二花怀德也是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互相冷着眼,嘴里冷哼着。
花家老四花怀艺觉得好玩,吊儿郎当地看着两个嫂子的窘态,嘴里嘿嘿直笑。
花家老五花怀善也冷着眼,一脸厌弃地看着花家众人。
“一大清早的就吵吵吵,闹闹闹,你们是不是嫌老婆子耳根子太清静了?要是觉得花家容不下你们二人,趁早就说,老婆子让老大老二给你们一封休书,你们趁早走了也给咱们花家落个清静。”花老太冷着嗓子,拿白眼看着自己两个蠢的犹如猪头的儿媳,气的双手发抖。
许氏柳氏一听,自家婆婆要休妻,那哪儿肯啊,先不说被休弃的女人后果会怎样凄惨,就是这花家的好日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遇上的。
别家的女人天不亮就得起床干活做饭,而花家有个三弟媳,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轮不到她们两个,要是去了别人家,还不得当牛做马的伺候着?
柳氏忙道:“娘,娘您别生气,今儿这事是媳妇做错了,媳妇给大嫂道歉,可娘,这都是老三家的小畜生惹的祸,是她早起找咱们的晦气,而且早上我看那小畜生手里提着食篮,不知道是不是偷咱家的粮食去给那小娼妇吃……”
“二嫂,你说的小娼妇好歹是咱们三嫂,说话能不能客气一些?”听到这儿,一直冷着脸的花怀善厌弃地瞪了柳氏一眼,说道。
柳氏被花怀善这么一噎,接下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花怀善在家的地位也是花老太之下其他人之上,花老太特别疼这个儿子,要是武逆他就跟与花老太作对没什么区别。
柳氏识趣地闭了嘴,又朝许氏使了使眼色,许氏也道:“娘,儿媳妇知道错了,今日是儿媳们的错,只求娘看在咱们给花家生儿育女的份上,先饶了媳妇一回。”
花老太看了自个儿儿子一眼,用眼神示意老四去将外面的大门给插上,花怀艺得到示意,屁颠屁颠地就去将大门门栓从里面插好。
等到大门插好,外面的人进不了门之后,花老太才长叹了口气。
“这老三家的丫头近来确实有些过分了。”
“是的娘,她还说要给咱们的饭食里面下耗子药药死咱们呢。”柳氏又插了句嘴。
花老太瞪了她一眼,最后将眼神落在了花怀善身上。这四个儿子她最疼的就是花怀善,不止因为他是十里八乡第一个秀才,还因为他同自己有一半相似的容貌,虽说是泥腿子出身,但周身气度就像个公子哥儿似的,而且日后科考,中举中状元也不是没有可能,等到高中状元的那一刻,她花老太也可以跟着飞黄腾达了。
只是这花老爷子一去,这家就一天不如一天,虽然房子住的比较大,但家里十几口人,开销也大,这家早就只剩一个空壳子了,平常连肉也舍不得买。
花怀善如今赶考在即,家里连盘缠都没有。
“前些日子,军营里面来信,说老三中了箭伤,性命垂危。”瞪完柳氏,花老太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老三要死了?”一听这消息,花怀德马上跳了起来,“那是不是咱们以后就拿不到他的月钱了?”
“嗯。”花老太点头道,“信上说让咱们准备后事,尸体在战场上也运不回来,等战事消停会让人将老三的骨灰带回来。”
“那老三有没有捎银子回来?”
“银子倒是有十两,可给老五做盘缠也并不够。”
“啧,娘,现在老三死了,咱们也不指着他那点儿钱过日子,但老五科举要钱啊,咱们能不能翻身还得看老五的,可不能屈着老五,依我看,老三死了三弟妹还在,他的儿女还在,三弟妹模样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要是咱们把她卖了……嘿嘿,老五的钱就有着落了。”花怀德嘿嘿地笑着,口水流了一地。
“二哥,你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花怀善甩了记刀子眼过来,“若是往后我考取了功名,但落得个卖嫂子的污名,惹怒了皇上,这罪,你担当得起?”
花怀德一听,笑容僵在了脸上,忙说:“老五说得对,是哥哥猪脑子,没考虑清楚。”
花老太重重地呼了口气,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卖张氏这事儿,只是一开始她便同花怀善商议过了,花怀善明确的拒绝了。
“既然三哥死了,咱们还得继续养着三哥家的那三个拖油瓶?娘,咱俩可没有闲钱了。”花怀艺叫道,“咱们不能明着把张氏卖了,咱们可以暗着来啊。”
“老四,你有什么法子?”
“嘿嘿,娘,我可告诉您,咱们这十里八乡的确实有好几个老财主对咱三嫂虎视眈眈,就说村头那个姓王的老光棍,天天念叨着咱三嫂,咱们先让老王头把三嫂给睡了,等到捉奸在床的时候再替三哥将三嫂给休了,到时候咱们再找老王头拿点儿钱来,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花怀艺笑得一脸奸诈无比,无疑,他的法子的确让花老太眼前一亮。
思考了半晌,花老太点了点头:“这法子可行。老四,你去联系那个老王头,谈好价钱,等商量好了,咱们再安排下一步。”
“哎,好嘞娘。”
“娘……”花怀善似乎还是不满自己四哥的办法,满脸焦急地喊了花老太一声。
花老太这次没有搭理他,而是挥挥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去做饭,等张氏回来对她好些,别再同往日一般非打即骂了。”
柳氏许氏两个人皆点头,这张氏是她们妯娌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马上就能够把这颗刺给拔了,怎么能不高兴,即使脸都肿着,也不免都是乐呵呵的。
等人走了个干净,花老太才拉着花怀善的手说道:“儿啊,娘知道你看上了那个婆娘,等她跟老王头都下了迷药,谁知道她的炕上睡的是哪个,到时候你要做什么,娘不拦着,但做完就赶紧把心思给我断了,你是要做状元老爷的人,今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经过花老太一番苦口婆心地教导,花怀善的脸色才好了些。
“好,儿子全听娘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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