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这个没良心的
褚橙站在外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东西好。
等了许久，林菀才从里边连翘绿翘，她们进去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
重新回了小院子，林菀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眼睛已经好很多了，不过闭上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刺痛。
睡不着，她只能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那个卖栗子老汉的异常。
其实要不是到了将军府跟前，他还是没有什么暴露的，只是借一个身子不舒服的理由。
那时要是随他去了，也没有什么。
不过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要看她一眼呢，她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他也不是这丰州城的居民，这么乔装妆扮，要不是她叫人停车去买那栗子，其实都不会有后边那些事情。
压根就是没有交集的。
不定就是借着卖栗子探听消息的。
只是那双眼睛，黝黑的眼睛，却一直在在林菀的脑子里转。
是个年轻人，最多不到三十五岁，黑黑亮亮的一双眼睛，里边似乎蕴含着光。
不过林菀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要一想起眼睛，她的脑子里就在不停转着那些熟悉的脸，现代的装扮的，还有古代装扮的
记忆混在了一团，很难冷静分析。
这边，她在困扰这个问题，那边，从将军府门前逃脱的王冲，则是尽自己的所能在逃窜。
逃窜，从白色烟雾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趟出来，想要回去的话，可能会有点悬。
将军府这两天在周围又多了许多布置，而且在搜查方面，也明显不一样了，是方式风格不一样，好像换了一个领队的一样。
王冲知道这一点，还是趁着天没有亮的时候，偷偷推车出来。
不在老巷子那边逗留之后，他就换了个地方住了。
这丰州城那么多的巷子，住的人多，路复杂，人也复杂。
王冲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一个卖栗子的老头，早年没有了伴儿，女儿已经嫁到城西，男子则去跑马，院子便空着了。
既然要出赁，王冲便出了一个好价格，住在那里几天了，也摸清那栗子老头平日的作息跟动向。
没有事情做，王冲还学着那老头，怎么将栗子烤地香，要是什么样的火候才可以。
林菀是喜欢零嘴的，她在卤肉铺子的时候，就经常出去，偶尔在市集的材料铺子里看得到她，而很多时候，都能在小孩子多的零嘴铺找到她的影子。
她似乎很是喜欢这些粉粉糯糯的东西，时不时就要买上一些。
有时候是绿豆糕，有的时候是冰糖葫芦，有的时候又是一些糖果之类的不一而足。
跟在她后边的那个瘦小的丫鬟力气很大，总是跟在她的后边给她拿东西。
王冲喜欢观察人，虽然白天让他的眼睛不舒服，尤其是这西北的天气，更是干燥的让人烦躁，让人眼睛流眼泪。但是每每看到林菀，看到她在集市时候露出来的笑眯眯的眼睛，他便有种被清泉洗涤过的感觉，眼睛也没有那样干涩了，身体上的皮肤也没有那样干燥地痒痒了。
能吃就是福，喜欢吃的人，都坏不到哪里去。
虽然是林菀从他的身边离开的，这个小没良心的，但是一日是他的妻子，王冲便认了，而且来到了这里，等他完成了任务，他还是会带着她一起离开的。
这是一种自我相信的坚信。
所以在那之前，他可以多学一点就多学一点，以后要是她喜欢了，又不方便的时候，他就随时能给她弄些吃的小零嘴。
王冲手快眼快，学东西也很快，再加上有老人家在一旁看着，他几乎都没有出什么差错，每一次烤出来的栗子都是香喷喷的。
那老人看他学的认真，还以为他没有其他的营生才会一直在屋里里待着不出去。
这么好学的年轻小伙子也不常见，刚好那卖栗子的老人上了年纪，腰背有些不舒服，便让王冲代替他出去卖栗子。
这不冷不热的，这卖栗子能赚上什么钱，王冲根本不在乎这个，只是看着那一车子油亮亮的栗子，香味沿着那烤地咧开的嘴巴飘出来，放在这院子，单单是他自己看着，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刚好那老头子睡着了，王冲咬咬牙，便也顾忌不了许多，自己细细乔装了一番，跟那老头想像了个七八分，就推车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太还没有亮，推着车子转悠着，他没有去那老头之前蹲着卖的点，而是神差鬼使的，去了大公主行宫的方向。
不过他也并没有靠地太近，只是离着远远的，就在路边放下了车子。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出人意料。
林菀要带着他去将军府，看着那府门前边的守卫，还有她越来越近的车驾，王冲不得不做点什么。
终于看到了她一眼，可她应该是没有将他认出。
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得不紧急撤出。
接着，就是所之而来的追踪。
要不是段瑞那边的人察觉不对，接应了他一下，他可能早就被萧石云那边的人给抓走了。
而段瑞这边的人，看到他这个模样，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将他好一顿打。
好在，他还有些用处，打完分辨不出人样之后，他们就放了他。
全身疼痛，眼青鼻肿的王冲在沿着小巷子走，一身破烂浑身狼狈，就像个无处可去的中年老乞丐，佝偻着腰背，他整个人看着惨极了。
萧石云那边的人马在他的身边走过，或者还有别的路子上的人，当然，是没有能将他认出来的。
王冲由开始的惴惴，因为没有能被人辨认出来，所以他渐渐变得自如起来。
巷子是熟悉的小巷，虽然不一定都是自己走过的，但是自己前往的方向却是确定了的。
那是行宫的方向，想来那边，现在也是戒备森严的。
而王冲却知道，从哪里进去，却不被人发现的办法。
那个地方，只有他知道。
原先他有个跟着一路来的小兄弟，在无缘山上就坚定地要跟着他，没有别的，就是因为曾无意间救了他一命。
他一直忠心耿耿，王冲让他去当兵，他就去当兵。
不过新进去的小兵，大部分都被将军府上的人带去建行宫。
那里的地形地势，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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