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那是顾子霑将军
第八十一章那是顾子霑将军
“砰——啪！”
一束光亮只窜天空，绽开后是五颜六色的碎星，转瞬消失。
烟火一簇簇飞上去，照亮了矮空，终究又归于黑暗。
除了特赦能够点燃一夜的灯火，还有人们的欢声笑语晕染在空气里久久不散。即便是花满楼中，所有的姑娘都聚在门前，看着热热闹闹的除夕活动。
所有的热闹在那一小圈停止，只有柒染这里是一片沉寂。
小环被她放下去完了，青衣却执意陪在她身边。柒染笑笑，“下去跟她们热闹热闹。”
青衣果断摇头，“我本不是喜闹的性子。”
柒染看着她，对她的固执默然无语。
烟火的白雾在空气中晕开，染上了家家户户中各色的年味，暖洋洋的。
这样的俗世欢乐，司寒渊淡淡看着，浅浅地笑，心中并无所动。
司寒渊环顾四周，看见小环，却没有看见她的主人。
“借光，借光！”
挤过人群，司寒渊走到小环身边，低头凑在她耳边，“你们家姑娘呢？”
“姑娘还在楼上呢！”
听言，司寒渊毫不犹豫，转身往花满楼里挤进去。
门前的热闹到了园中就变得很远了，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
穿过后堂，一条黑色的影子在他前面掠过，然后很快上楼。
司寒渊的视线随着那影子追过去。
楼上，柒染站在栏杆处，身边站着的是青衣那个丫头。
黑色的人影很快走到她那一层。他看见他们对视了片刻，然后黑色的人影猛然抱上去。往常对自己万般抗拒的女子，顺从地迎了上去。
两个人相依进了房间，青衣恭敬地把门带上，然后下楼。
黑长的睫毛闪了闪，司寒渊说不去心里什么滋味。不至于难过，但就是那种，突然一下一盆冷水的感觉。伤不到，但梗得慌。
那是他想带回去的女人。
他没有上去找不痛快，因为他隐隐能够料到，那后果会让自己更不痛快。
青衣转而要去前堂，看见前面一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打了个招呼。
“司公子。”
“那人是谁？”
“嗯？”青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楞地看了他一眼。
“上楼的那个男人，是谁？”
警惕地盯着司寒渊，青衣没有开口。
“呵”
这就是区别，一个是恭敬，一个是防备。
“我到底没有上去搅她的好事！我既然救了她，还能跟她作对怎么说？你告诉我又能怎样。”
说到此处，司寒渊突然低下头，眯眼盯着青衣，嘴角扯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你倘若不告诉我，我自己上去看看又如何？”
“那是顾子霑将军。”
“哦。”
不清不淡的一声，司寒渊却转身就走，青衣还以为他要再为难一下。
司寒渊的身前是一片暖光，身后却还有柒染房中一盏灯，背影中现出三分寂寥。
只有他，孤身一人。
青衣见此，抬头看了看楼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柒染房里。
顾子霑紧紧抱着柒染，头在她肩上，含着无限的依恋和缠绵。
肩膀处生疼，柒染脸色有些发白，却硬生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对的地方。
“你怎么过来了？”
“今日申时出来，在府中待了片刻，戴罪不用入宫，耐不住便来了。”
好歹不是逃狱。
柒染疼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轻轻拍他的肩，“松开些，我都不能喘气了。”
听言，顾子霑放开她，又仔细地盯着她的脸不肯移开视线。
这一瞧，眉心拧起来，“你的嘴唇为何这么白？身体不舒服？”
说着手就袭上了她的额头，确实有一点热。
握住顾子霑的手，轻轻带下来握在手里，浅笑道“原来就畏寒，前两日又染了风寒，这会儿慢慢养着呢。”
顾子霑抿唇，明显表情凝了些，“我在牢里还好好的，你落了病。也不知你是天天在做什么！”
柒染先是笑骂了一句，“你轻轻松松把在牢里说出来，倒像是多光荣似的！一点不害臊！”
顾子霑低头，也是无所谓地笑。
知道他的意思，柒染小心凑到他耳边，轻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思念成疾？”
此话一出，明显感觉他的呼吸频率变了，目光幽深幽深带了热度。
“唔——”
念着她不舒服，顾子霑轻轻柔柔，含着她的唇在口中，慢慢捻摩。反捞住柒染的手，长驱直入，勾着小舌陪他慢慢嬉闹。
鼻息相交，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很慢，慢得勾心挠肺。
一边疼一边享受着，说的就是柒染现在这个状态。
知道他的手猝不及防爬上她的肩，柒染才猛然回神。
“别——”
还带着轻轻的喘息，一句话娇软得不行。
顾子霑的呼吸还是热的，停下来，但还紧紧贴着她，“怎么了？”
柒染笑骂了一声“你也不怕把病气过给你！”
“这有什么好怕不怕？”
这话拖延不过去，柒染只好捏着嗓子求饶，“别闹。闷得难受，一会儿真该晕了。”
“呼——好，听你的。”
在她身上待了一会儿，顾子霑才慢慢退开，看着她一脸潮红，忍不住靠上去亲了亲。
“别闹——”柒染推搡着，生怕走火。
“嗯，我不闹，让我亲一亲。”
面对面坐着，柒染禁不住这个暧昧的样子，忍不住别过头去，但是没一会儿，顾子霑就贴上来，软绵绵把她脸蹭过来。
“怎么，还不好意思看我了？”
柒染不说话，只当是默许了。
两个人看了看，又笑了笑，默契地平躺在床上。顾子霑伸出手，要落在柒染肩上，柒染很快截住，然后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顾子霑不做他想，扶着她的腰把人搂紧怀里，柒染头贴他胸口，两个人手交握着搭在中间，亲密不过。
一只手，不厌其烦地描绘着她脸的轮廓，一遍又一遍，像是永远也不会睨。
“怎么说，还要再回到牢里？”
顾子霑的眼阖了一下，“嗯，过了元宵，给皇帝一个答案。”
“娶公主吗？”
柒染“咯咯”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顾子霑以为她在闹，翻着白眼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你希望我娶吗？”
“希望啊。”
顾子霑的脸登时黑了下去，幽幽盯着柒染。柒染接着道“希望你娶了公主，然后我就找那些小白脸，一天一个！”
“你好像很兴奋？”
“想到那个场景，当然——”话在黑漆漆的眸光转口，“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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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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