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寸绝
“生于自由，困于仇恨”——寸绝
我是中原第一杀手曜道的儿子。从我出生的那天起，也许注定了我会成为一名杀手。
爹在一次酒醉后，和我说：“我是个失败的杀手，心里除了刀，还有情，不然不会爱上了你娘，再有了你。”那时的我，只有6岁，坐在台阶上，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似笑似哭的样子。爹继续喃喃地说着：“我耀道潇洒了一辈子，爱情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你娘……居然…….移情于他……还联合各大门派要置我于死地！”爹突然仰天大笑：“可笑！可笑！”他拿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在我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孩儿，不要像你爹！要无情！一定要无情！”“爹，我娘去哪了？”我问他。“她死了。”爹冷冷地说。
爹一直严格地鞭策我，他心里的恨有多深，孩儿的泪与身上的血痕，也激不起他的一丝同情与放松。我的记忆中，只有不停地练剑、练剑，与他始终眉头紧锁的面容。天赋异禀，勤于苦练，17岁的我“幻袭剑法”练到炉火纯青。
阳春三月，微风习习，吹得人倍感舒服。爹从屋里走出来，负手而立：“寸绝，过来。”我停下手中的剑，走过去。
他捋捋胡须，缓缓地说：“这谷底通向外界的路，我已经找到。”我露出一丝欣喜，问道：“真的吗？我们可以出去了？”他点点头，转过身背对着我：“不过，你得先做完我现在吩咐的这件事，你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才有资格走出这个谷底。”我问他是什么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让我去杀一个人。
“什么！！！”我震惊：爹让我杀了阮青青！我自以为我可以做到心中无情，然而此刻，我恨不得大声叫“不”。
在我6岁的那年，一觉睡起，屋里桌下突然多了一个小女孩。她估摸3、4岁的样子，什么都不懂，眼中闪烁着泪光，害怕地看着我。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她身边，蹲下身，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她不说话，轻轻抽泣着。
我从小身边没有小伙伴，也接触不到其他的人，此刻突然看到这个清秀的小女孩，特别有亲切感。我轻轻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不怕，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小女孩居然不哭了，看着我，露出腼腆地笑容。
这时，爹突然走进屋子。“她是阮青青，是你的……表妹。”他淡淡地说道。
“表妹？”我笑起来，原来我也有个妹妹呀。我继续问道：“爹，那青青的爹娘呢？”
“都死了。”爹仍旧一副冷冷地口气：“我会把她养大的。”
“太好了，我有个妹妹了。”我高兴地说。
爹只是看着我，不语。
这10年来，我和阮青青一起长大。小的时候，泥潭一起打滚，树林里开心追逐。再大一些，当我练功时，青青总是坐在一边陪着我，流汗时递上她的手帕，饥饿时送上饭菜。她喜欢问我：“寸绝哥哥，以后长大了要做什么呢？”我懵懂：“额…爹说我长大以后要当个杀手。”她嘟起小嘴“杀手？是不是要杀好多人？”我笑了笑：“嗯……我只杀坏人，不杀好人。”她眨着眼睛，问道：“那…….你会不会杀我呀？”我笑出声来：“傻瓜，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可是我最喜欢的青青。”她递上一块饼，轻轻塞进我的嘴里，笑眯眯地说：“寸绝哥哥最好了。”她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我们两个人就在树下坐着，直到夕阳照到我们脸上淡淡的红晕。
我在想，等我再大一些，我会娶青青为妻，好好待她，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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