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迷魂香
只见那陈锐被白绫挂在了半空中,他连挣扎也不挣扎一下,翻着白眼张着嘴,就那么悬在半空,整张脸憋的青紫,不知是死是活。
“操,快把他放下来,一会儿就死了!”过了两秒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苏木过来,想要把陈锐给救下来。
苏木连忙抱着陈锐的双腿,让他脖子不至于被白绫勒断,一边跟我说道:“快,洛阳你去把烧火的木头拿来,把这白绫烧断!”
我急急忙忙地绕过屏风,捡起一根正在燃烧的八仙桌腿儿就过去,伸手将勒着陈锐脖子的白绫点燃,这火不会控制方向,点燃白绫的时候,陈锐头顶的毛也被燎掉了一圈,这下倒真成了个秃顶的胖子了。
白绫一断,陈锐便倒了下来,砸下来时差点儿把苏木昨天吃的饭都给压出来。
“操这孙子,没事乱搞什么飞机?”苏木艰难的从陈锐身下爬出来,眉头皱的老高。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越发觉得有些发毛,陈锐这人不可能脑子有病千里迢迢跑到这深山老林里的百年老屋子里面来上吊自杀,这人活着的意识很强,这上吊一事必然有什么蹊跷。
“别说他了,我们先出去。”我有点害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再出现有人自尽的事情,心下觉得还是离开为好,不能招惹。
苏木瘪瘪嘴,蹲下身探了探陈锐的鼻息,确定他还没死时,回我说:“嗯,来我们一起把他抬出去。”
“你自己一个人拖着吧,我给你拿衣裳。”我闪身到一边,留下烂摊子给苏木。
“洛阳你这不仗义啊,我好歹三十五六快奔四了,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就这么对我?”
我不理,将火堆旁边的衣裳捡了起来,我的衣服已经半干了,我也不管什么直接套上,提着背包就要走,可眼角余光好死不死地瞟到了墙角处。
墙角处有一扇门,想必是直达卧室的地方,门边上有一个小缝,我这一瞟眼,余光恰好就瞟在了门缝上,那一瞬间,一股恶寒油然而生,脊背发凉,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
因为我在那门缝处,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透过那缝直直地盯着我,眼神怨毒的程度,不亚于含恨而死的怨鬼。
那一瞬间我的动作都僵住了,想动也动不了,想叫人也开不了口,就听见苏木在那里骂骂咧咧地,似乎在说陈锐胖的跟头猪一样。
听着苏木拖着陈锐出了门,一时没了声音,接下来就是我心脏跳动的声音无限扩大,因为有所畏惧,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门后面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像两把剑,能够将我的灵魂刺穿一般。
这时候一声清婉的笛声响起,我身上的所有不适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我强按着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一溜烟地就往外跑,生怕迟了一步又被蛊惑了心神。
“洛阳你在里头呆半天在干啥?”见我出去,苏木有些不悦地问我道。
我这会儿手脚冰凉,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也没力气回答他的话,刚才我听见笛声,就说明是百岁枯休息好了,我将视线落到百岁枯身上,恰巧她也在看我。
“那里头也有东西?”百岁枯问道,这会儿她面色如常,衣裳也变成了白色,唯一有点欠缺的就是脸色太过苍白,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我点头,长吸了口气才说:“嗯,我刚刚似乎跟那个东西对视过了,有点厉害,似乎是能够蛊惑人心的东西。”
“唔,蛊惑人心的东西啊……”百岁枯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我们去看看。”
“别吧,这一个人都还没醒,要是再出啥意外咋整?”苏木拦了下,指了指躺地上生死不明的陈锐,摸着后脑勺说道。
“他?你们带水了没?”
百岁枯一说,苏木就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来,说道:“水是肯定带了的,不过你得省着点儿喝,我们带的不多,就几天的,喝没了就得渴死。”
“……瞅你那小气吧啦的劲。”百岁枯接过矿泉水瓶子,含了一口噗地就喷在了陈锐脸上,陈锐一见水,皱了下眉头,很快就醒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差点儿被阎王爷收了,是你爷爷我救了你,还不快起来,装什么死,所有人都等你了。”苏木没好气地说,就差踹他两脚了。
陈锐似乎还有些迷糊,从地上坐起来摸了摸脑袋,又大呼一声:“哎?我的头发呢?我头顶有头发的!”
“现在没有了,你别瞎嚎了,跟着我们不许乱动,我们或许救得了你第一次,未必能救你第二次,不想死就乖乖的。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命没了,我看你小子长一身的头发都没用。”我瞪了陈锐一眼,心道这家伙还真是麻烦,要不是他身上有地图,早把他扔湖里喂守墓兽了。
百岁枯没说话,先走进了屋子里,我们仨一看,紧跟着也进去了,屋子里还是一开始的那个模样,那堆火也依旧在燃烧着。
“你们动这里的东西了?”百岁枯看着那一堆火,明显有些吃惊。
“你说这桌子?我们嫌身上的衣裳湿了,所以劈了个桌子当柴烧。”我说。
“……跟这桌子到没什么关系,不过这蜡烛里头有迷魂香。”百岁枯捡起我用来点火的蜡烛,放鼻尖嗅了一下,挑眉说道。
“……迷,迷魂香?”
“顾名思义,就是能迷惑人类精神意识的一种香料,闻了就会产生吸毒一样的幻觉,这也是为什么陈锐会上吊的原因。”百岁枯扔了那蜡烛,一边跟我解说道。
“但点这蜡烛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在场,为什么就陈锐一个人上吊,我们几个都没事?”
“唔,这也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香料,你点燃它,它会冒出一缕青烟来,像一条线一样,只会钻到一个人的鼻子里,大概是你们运气好,所以着道的,就只有陈锐一个人。”百岁枯说,“这类香一般是用来祭祖用的,会让人产生同祖宗会晤的幻觉,来下达一些命令,拥有这香的,也该是族里的祭司,看来你们巧合到了一个祭司的家里来了。”
“还真是荣幸……”说着,我又感觉到门缝变有视线在看着我们,等我一回头时,那门缝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一些,外头的火光似乎照不进里面,一眼看过去,里头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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