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希望破灭
孙雨菲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瞥一眼荣欣：“房租钱还是有的，不劳荣小姐费心。”
荣欣背后嚼舌根被当事人撞见，尴尬地躲开孙雨菲视线，虽然有些别扭还是道歉：“抱歉，原本是有事儿找孙小姐的，没想到撞见这些。”
孙雨菲倒是无所谓，从包里翻出钥匙往楼上走：“两位上楼坐坐？”
苏潇点头，荣欣诧异。
孙雨菲哂笑：“就怕两位嫌弃。”
苏潇微笑：“说哪里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荣欣跟在后面觉得奇怪，孙雨菲之前要和小晏约在外头会面就是为了不让小晏见到自己的窘态，如今这么大方请两人上楼，就连面目上的模样也不似小晏之前说的颓然，到给人一种挺直腰杆不怕人的模样，这样的转变，让荣欣觉得不对劲。
荣欣小步走近苏潇轻轻拉她衣裳，苏潇见她面上忧虑，微微一笑，洞穿她的心思：“既然她请我们上去，不管什么用意先看看，至于其他，咱们随机应变。”
上楼进门，孙雨菲的房间却别有洞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寥寥一看已经觉得分外精致，荣欣悄然慨叹：“这才像是高靖轩的情人嘛……”
声音虽小仍叫苏潇听到，她回头递给荣欣一个眼神，荣欣赶紧禁声不再多说，再看孙雨菲，她只微微一笑请两人坐下。
沙发很软，坐下的瞬间便陷了进去，荣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在一旁看热闹，苏潇则是在一旁的方凳上坐下。
窗台上种着满满的多肉，因为不用经常浇水，即便孙雨菲几天没回家，也一样长得很好，阳光的映照下透出柔和的绿光。
孙雨菲从冰箱里取出冰水递给两人，荣欣正好口渴虽然凉仍旧一口喝光，苏潇却不敢，接过后放在一旁的原木餐桌上晾着。
孙雨菲看两人举动，眼睛里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末了对着苏潇微微笑：“我惯常喝冰水，没有热水对不住的。”
苏潇不以为然，摇摇头：“没什么的。”
孙雨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浅浅呷了一口，靠着餐桌对苏潇道：“这两天没回家，让你们担心了？”
苏潇没应答，倒是荣欣忽地正儿八经地扯出一抹职业笑容，对着孙雨菲道：“孙小姐这话我们可不敢接了，是正巧找孙小姐有事儿，电话联系不到，就找到房子来了。”
孙雨菲抿唇笑得别有意味，也不和荣欣搭话，看向苏潇道：“苏小姐，咱们之前有过约定，你放心，我会去法院的。”
苏潇也不和她绕弯子：“既然孙小姐这样说，那我也放心了。”
说罢，苏潇环视房子一周，轻声道：“孙小姐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能够帮忙的，会尽量帮忙。”
孙雨菲却傲然地看苏潇一眼：“苏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处境多差，我自己能养得活自己。”
荣欣听得有些不太高兴，张张嘴想怼人，却被苏潇拦住。
苏潇又是礼貌地笑了笑，递给荣欣一个眼神，起身同孙雨菲道别。
孙雨菲也不留，将两人送到门口只漫不经心说了声慢走，荣欣听得憋火，但也知道不是发作的时候，好不容易忍到楼底下，终于埋怨起来：“是她请我们上楼坐坐的喂，上了楼又反过来酸人。”
将苏潇不说话，荣欣更气：“我知道你那么说是为她好，她倒是不领情。”
苏潇听得忍不住失笑，对着荣欣轻叹一声：“是我戳伤了她的自尊，不应该这样同她说的。”
荣欣嘀咕：“你不也是为她好嘛……”
苏潇又是一笑：“嗯，可似乎并不是她需要的好。不过上去得到她的保证，这就够了。”
荣欣却有些不敢信任孙雨菲的话：“她说的话能算数？”
苏潇略一思索：“能不能算数另说，好歹把事情做在前头。”
说到这里，苏潇又是顿了顿，轻声道：“如果她是和高靖轩站在一边，那她是有可能帮我们的。”
“至少现在为止，她是和高靖轩在一起的。”说着，苏潇看荣欣一眼。
荣欣点点头，如果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的爱人，通常情况下都是紧紧依靠着自己的爱人，这一点在孙雨菲身上应该也是一样。
从孙雨菲现在的状态来看，她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高靖轩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这点苏潇是从她家里的装饰看出来的，都是高靖轩喜欢的风格，想来是为了迎合他，除此之外，家里的相片也全都和那张钱包里的相片一样，虽然没有高靖轩的正脸，却还是被孙雨菲宝贝一般珍惜着。
楼上，孙雨菲透过窗户看楼下，对着苏潇和荣欣的背影露出个森然的笑。
薄唇轻启：“看好戏吧……”
——
瞿建东一夜没睡，老太太病情恶化，压根不敢合眼。
瞿建东守在老太太床边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秀姐过来给他接班，他才困顿地打了下瞌睡，眼睛里透着迷蒙，刚要起身，老太太却猛地呼吸急促，全身抽搐起来。
秀姐吓得就要尖叫，被瞿建东捂住嘴，这才安静下来，老太太需要安静。
然而一众医护人员还是乱作一团，瞿建东镇定地指挥众人，直到心电图恢复之前状态，瞿建东一颗久悬的心，这才平复，靠在床边看老太太，拿手帕给老太太拭汗。
众人亦是都松了口气，秀姐接过瞿建东手上的手帕换他休息，他也不推辞，只道：“老太太有什么情况一定赶紧跟我说。”
秀姐点头。
瞿建东这才放心离开老太太房间，一场虚惊过去，等到老太太呼吸平稳，秀姐忽地记起来瞿建东早上还没吃早餐，起身去给瞿建东做早餐。
等早餐做好，秀姐端着进房，瞿建东却已经睡熟，秀姐见状不去打扰，只轻声叹了口气：“唉，也是辛苦了……”
将早餐放下后退出房间，秀姐轻轻合上门，看了眼如今嘈杂的房子，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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