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答应
水清浅也很配合，捡差的说一年十年的都有的，遇到不适合又固执的，一生都停在练气也是有的。
相比之下，艾沫沫用了大半年也很有优越感。
“师姐，你用了多久啊。”
水清浅一顿，道：“三个月。”
其实说三个月都是多的，水清浅连同上山适应然后分配学习一共三月不到，练气就拜拜了。
“师姐，你真厉害。”艾沫沫满是崇拜。
张子敬笑，没有告诉她中上等的都这样。
待得大家都各自修炼去了，张子敬又偷偷跑过来找艾沫沫。
“听说你昨晚跟清浅一起睡了？”那语气是既羡慕又哀怨。
他不说她都忘了，昨天她是想给张子敬一个教训来着。艾沫沫清了清嗓子：“对啊，有事么？”
“那个，你没，呃，那啥——”张子敬眉眼一挑，艾沫沫秒懂：“嗯，没说你坏话。”
“真的？”
看吧，又质疑她的人格，艾沫沫道：“要是不真，今早清浅师姐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张子敬将信将疑，没说坏话也说不了什么好话。说话倒是硬气起来：“沫沫，今天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我不是我故意引你见招拆招，你可参透不了那么快，总得好好感谢我了吧。”
艾沫沫也心知肚明，以张子敬的功力她可跟他过不了那么多招，若非他有意指点，她可参不透那两句口诀。今日她能突破练气进入凝神，张子敬着实功不可没。
“嗯，确实得感谢。”艾沫沫重重点头。
“那我之前请你帮的忙……”
“包在我身上了！”
艾沫沫豪爽的令张子敬不敢相信，道“我说的帮忙是撮合我跟清浅……”
“知道知道。”都求了一百遍了，她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之前你说得考验我，你是怎么觉得我就通过考验了呢？”张子敬觉得心底不踏实，就因为他今个阴差阳错的帮了她？这不大像她的作风啊，莫不是诓他的么。
因为师姐也想泡你啊，艾沫沫笑在心底，表面却一本正经：“一瞬间，就是一个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你觉得你自己不合格？那要不……”
张子敬赶忙道：“合格，非常合格。”
刚升一级，艾沫沫心情大好，身上的力量也感觉源源不断似的，在修道谷修炼了一天也不觉得累，晚上回来又在小院练气剑来。
“沫沫，你突破练气了？”能听出婆婆声音中抑不住的惊喜。
艾沫沫心中一喜，转身行礼：“师父！”怕打扰师父休息，她原本想明天早上再告诉师父的。
她刚才练剑步伐轻盈，灵气四溢，一看就是长了修为，升了等级。
婆婆欣慰又惊异，她原本以为以艾沫沫的资质，至少也要需要个一两年才能过此台阶。
“书阁里有凝神的功法口诀，明日你可自己去取。”
“嗯，多谢师父！”
艾沫沫点头，其实她早就看了，后面的很多层乃至通幽化神她全部看完了。
听说心法口诀别的弟子都是到一层给一层的，但婆婆就她一个徒弟，书阁也不用设防，她想看啥就看啥。
那时候她想这参不透先背下来，以后再说，这是应试教育让她养成的习惯。
婆婆注意到她手中的剑，问：“你怎么不用碎光呢？”
“碎光乃通灵宝剑，以徒儿现在的功力，怕是不能控制好它。那日，它还……伤了我。”是她技不如人，说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
碎光确实威力很大，若是用它能更快助长修为。就说“剑若无形，润泽万物”这一招吧，若是配上碎光，简直闪瞎你的狗眼。可是……可是碎光貌似不会配合。
“伤了你？”
婆婆倒是很不相信，让艾沫沫把剑取出来练习给她看。
艾沫沫暗自祈祷，她才升了一个等级，碎光给她个面子呗。
可能是她修为增强了的缘故，碎光确实比以前好控制了，不过一招一式间还能体现出艾沫沫的费劲。
婆婆一旁看着，眉头微皱，似在疑惑又狠费解的样子。
在师父面前展示，艾沫沫心中难免激动，一心想要控制好碎光，好好表现自己。
艾沫沫用力握住剑，耍出一个个闪耀的剑花，可这样未免有些急功近利了，终于碎光随着惯性挣脱出手，在艾沫沫身旁画弧转了个弯竟直直向她刺来！
如果说之前是误伤，那这次就是有意为之！碎光竟然要杀它的主人！
婆婆一脚踢斜了碎光的方向，随后一个侧翻接住了碎光。
碎光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随后光芒暗淡下来，静静的躺在婆婆手中。
婆婆一手覆在剑身上，施法探寻，却未再感应到什么。
看来是她想多了，一般上前年的古剑才会有剑灵，生出剑灵就有了它自己的思想，有了选择主人的权利。但碎光仅有几百年的资历，虽用料名贵，打造精湛，但还不至于修出剑灵。
宝剑都有些灵性，遇到修为浅的也会傲娇，但绝不会伤及自己的主人，但为何刚才又会失控至如此？
婆婆正是为这个疑惑不解，难道碎光长年不用沾了魔气？可将剑翻来覆去反复专研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沫沫，你伸出手来。”
师父又要为她诊脉？自从上次痊愈，婆婆定期为她诊脉也没发现什么，后来间隔就长了。
果不其然，师父二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闭眼凝神。
待婆婆将手放下，艾沫沫小心翼翼问：“师父，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婆婆摇头：“没什么。”
“师父，要是……要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望师父早点告知，徒儿是不会承受不住的！”
这个大胆的猜想已经存在她心底很久了，每次师父给她诊完脉都一脸凝重，让她怀疑自己癌症晚期了。只是最近她感觉良好，师父也好一段时间没给她诊脉了，她才渐渐忘了。
要是真有啥事也好早作打算，实在不行了摊牌看他们有没有法子把她送回去。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不怕死的，毕竟按常理出牌，这边的死了那边的她可能就活了。
婆婆一笑：“放心吧，你的身体好得很。”
“真的？”
“嗯。”
望着徒弟抱着碎光回去，婆婆眸色又暗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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