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选择就在你眼前
到了早上8点，陆拓宇醒来时，只是看到蓝菬薇卷缩着身子，睡得很沉；还吃着手指，像个婴儿一样；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爬上床的。
陆拓宇只是静静地看看她，可过了许久后，他感觉有些尿意，就想起床。坐起来时，他想让自己的动作尽量轻一些。可由于床垫的弹性太好，还是把蓝菬薇给晃醒了。
蓝菬薇惺忪的眨了眨双眼，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迅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凑近陆拓宇，双手伸到他腰间，就想扒下他的裤子，急切的说着：“给我看看”
被蓝菬薇猛的坐起来的举动吓到的陆拓宇，很快反应过来后，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头，急忙斥止：“喂……，你要干嘛？没睡醒吗？”
“醒了醒了，给我看看嘛”蓝菬薇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意图。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陆拓宇紧紧地蹙起眉头，极严肃的问。他没想到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会突然那么‘主动’，让他如此瘁不及防，更让他无所适从。加之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将自己展露在她面前，也没有做好心准备以及勇气要面对任何结果以及她会有的反应。如果她是想亲近他，不应是先引诱他吗？那样自己还会有些心理准备且防备，可是现在……竟毫无预兆就……
“知道”蓝菬薇对视陆拓宇，认真的回答。
“你确定？真的确定？现在要这样做？”陆拓宇语气更加严肃且冰冷起来。
“嗯”蓝菬薇重重的点头应着
“你会后悔的”陆拓宇眼神的掠过一丝恐惧；他知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只是他没想到来的那快，让他猝不及防，毫无所备。
“少废话，让你脱个裤子，还那么多废话”蓝菬薇看着他不耐烦的抱怨后，又下令道：“给我把手拿开，躺下”
陆拓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扳个脸都如此魅力；可他震惊之余根本无睱顾及这些。他心中在犹豫不决。行？还是不行？从？还是不从？盯着蓝菬薇的双瞳，清澈的映自己的面孔，看到自卑、怯懦、恐惧、不安、彷徨、犹豫的自己。心中一直地问：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可以信赖？是不是真的可以？会不会鄙夷他？会不会嫌恶他？如果那样，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吧？没开始就结束的婚姻，反而会更好吧？那样反而不会太疼痛啊！最后的最后，陆拓宇低下了头，心中觉得：反正横竖都是死，迟早的事情？这样想后，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陆拓宇视死如归一般，闭上眼睛，慢慢地躺下去，他有一种下坠的感觉从心底狂窜上来……
蓝菬薇快速的退去陆拓宇的裤子并将他衣服往上挽一些。然后表情极严肃认真的开始看诊；她先观察肌肉的委缩程度与色泽，她用指腹从陆拓宇的腰间开始感受各个穴位、筋络脉动、血管博率，还有手到之处陆拓宇是否有知觉、作反应。此时她眼中、意识里，只有看诊对象，无睱顾及男女之羞面。
蓝菬薇诊断完陆拓宇前面后，她伸手去把陆拓宇翻过来，说：“翻过来”
陆拓宇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蓝菬薇在搞什么名堂；揣着疑惑，又不好问，只好任由摆布。只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事情决不是他想像的那样，蓝菬薇压根不是想行云雨之事。
“嗯，虽然没有想像的好，但也没想像的糟糕，站起来还是有可能的”看诊完后面，蓝菬薇放松下来，很肯定的说。
听到蓝菬薇的话，陆拓宇很激动的从床上去撑坐起，对蓝菬薇大声的喝斥道：“不要说这种不负责的话”
蓝菬薇对视着他的双眼，十分认真郑重的说：“我是认真的，你相信我，你这个情况，通过中医理疗，还是能康复的”
陆拓宇的眼神慢慢地暗淡下来，当医生告诉他，他再也不能站起来时，他无法接受，也不肯去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是经过几年的努力无果后，他开始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而今这个女人却对他说，他可以再站起来，是想戏弄他吗？还是让他再生希望，然后再重新历经绝望？说到底，这个女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他？不正是因为不能接受，所以才要求他重新接受治疗治吗？当治疗再次证实无效后，她是不是也会像郭碧云那样弃他而去？
想到这儿，陆拓宇怒火中烧的大吼起来：“说倒底，你就是在嫌弃，嫌弃我是个瘫痪”越说情绪越发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没法接受，就滚……”
“啪……”
面对陆拓宇突然情绪激动的怒吼，蓝菬薇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厉斥道：“没人嫌弃你，是你自己在嫌弃你自己，我就问一你句：你是选择在轮椅上了却余生还是选择努力试试，让自己站起？”
对于突然的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传开来，陆拓宇的怒火像瞬间遭遇冷水一般，令他的怒气无处可发，又不可能还手打眼前这个女人；对于她的斥问，他是更无言以对……
陆拓宇瞪视着蓝菬薇许久，才冷冷地说道：“说得，好像我有的选一样？”
“现在不就是在给你选择吗？”面对陆拓宇的冷言，蓝菬薇直接反问。
陆拓宇不作声，闷着生气穿上裤子，爬坐到轮椅，直接离开。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蓝菬薇看着离开的陆拓宇又追问。
看到陆拓宇反应如此过激，一时之间也不会有接受的可能；蓝菬薇心中也有不快，索性又躺下继续睡觉。
陆拓宇在坐在洗漱台前，漫不经心的刷牙，刚刚发生的一幕却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心如死灰地抬眼看着镜子的自己，之后又稍侧一下自己脸，看着被打得通红不退且开始有些红肿的左脸颊；才知道蓝菬薇下手比当时他感受到的还要狠，他心中在嘀咕：下如此狠手，她到底有多恨铁不成钢？或是自己令她到底有多失望？脑中不停的回响着蓝菬薇斥问他的那句话‘我就问一你句：你是选择在轮椅上了却余生还是选择努力试试，让自己站起？’
陆拓宇刷完牙，探身向前方右侧拿毛巾时，眼睛无意中扫视到淋浴间玻璃门中的自己：玻璃中，自己坐在轮椅里，如一滩死水，毫无生气；他才想到自己坐在轮椅里过活有近十年了吧，从无法接受到习惯，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呢？如此颓废不堪……；不，只有他自己心底清楚的知道，他心中是不甘的，非常不甘的，也从没接受过这个事实，正因为无法的接受，所以一直无法真正面对，只是自泣自怜的逃避着，从那天起，自己的心从未站起来过，自弃任流才落得如今如此颓废，如此形枯瘦木……心如死灰。面对蓝菬薇的斥问，他说他没选择……，不，他是有选择的，只是放弃了做选择而已，过去是，现在还要是吗？
蓝菬薇差不多又将睡着时，陆拓宇轮椅突然停到她床前，语气很低沉轻微的问：“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
蓝菬薇扯下被子，看着他语气很平静、很认真的说：“我不会把话说得很满，你不试过，怎么知道结果会如何？”转而安慰的说：“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没效果而已，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陆拓宇欲言又止，定定地看着她露在被子外那明亮的双瞳，许久后才坚定的说：“好，我信你”
蓝菬薇猛地坐床上坐起来，像孩童收到梦寐已久的礼物一般，眨着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凑到陆拓宇面前，重复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陆拓宇有种被壁咚的感觉，心脏像骤停了一刻，动也不敢动，咽了口水后，才从喉中发出一个应允声：“嗯”
“耶……太好了”蓝菬薇收回身体，握着双拳做出胜利的动作后，又认真看着他说道：“不过这个过程有些严苛，你不许中途放弃，不许反悔”她直接伸出右手掌，“击掌为誓”
看着她的奋兴的样子，陆拓宇也轻松了下来，举手与她击掌答应：“好，我答应你。”
直到这一刻，陆拓宇才悟到：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几个心脏都不够用！
蓝菬薇从床上站起来，将被子整齐地对折到床尾后，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边穿拖鞋边说：“你去准备一下，等下，我陪你去医拍个X光，我还要亲眼确认一些细节”
“好”
陆拓宇看着她离开去卫生间，忍俊不禁的应着。心理在想：这丫头，还需好好调教，才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啊！
陆拓宇转着轮行向衣帽间，为即将的出门做准备。
蓝菬薇从卫生间洗漱好回到卧室，直接转身去衣帽间。
“啊”蓝菬薇一开门，直好碰上陆拓宇躺在衣帽间里那张宽长的皮凳上穿裤子，还被她突然的闯进，吓到，蓝菬薇连忙退出来并歉意的说：“不好意思”，然后关上门。
“你不会敲门吗？”陆拓宇的声音平静的从衣帽传出来。他也不是介意蓝菬薇看到，反正之前都已被她看光了，只是多少还是会觉得难为情，挂不住面子。
“我没想到你会在里面嘛”蓝菬薇站在门外，忙着解释。
过了一段时间后，陆拓宇换好衣物从衣帽间出来，蓝菬薇直接低着头，跟兔子似的快速的窜进衣帽间，并关上门。
很快，蓝菬薇就从衣帽间出来，她穿着黑马钉短靴、蓝紧身牛仔裤、白色宽松卫衣、高束着马尾，非常休闲，和前一天的西装反差很大，完全是另一种味道；宽松相配反而将她衬得娇巧灵珑起来。
“昨天买了电脑，我身上没多少现金了，这附近有中行？”蓝菬薇边从衣帽间出来，边翻自己的背包，边对还在等她的陆拓宇说。
“没有”陆拓宇收回逗留在蓝菬薇身的视线。看向别处说：“结婚那天，给你的那些红包里不是装有现金吗？”
蓝菬薇抬起头看向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个案柜上面放着两个托盘都装满的红包；好奇的问：“那是给我的吗？”
“不是给你的，那给谁的啊？”陆拓宇看着她反问。那些红包有一部分是她敬茶时，陆家人给的，一些是敬酒时，宾客给的，一直是小冰代拿着，然后全放在那里，没动过。让陆拓宇觉得无语的是：不知是她对钱没概念，还是看不上那点钱？竟然都没留意到。更可笑的是：还反过来问是不是给她的？
“好吧”蓝菬薇走过去，拆开几个，拿了一些现金后，就转身向外走，并对陆拓宇说：“走吧”
两个人一起走出房间后，蓝菬薇突然指着隔壁的一个房门问：“那个房间有人住吗？”
陆拓宇看一下那个房门，才平静的说：“没有，一直是用来做客房的”
“是嘛”蓝菬薇突然转身走向那个房间，“你先下去吧，我进去看一下”
看着蓝菬薇开门走进去，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陆拓宇也不好阻止，就任由她去，也没说什么。
陆拓宇进餐厅时，他的父母早就坐在桌前，像是在等他一样，还没开始用餐；整个餐厅里，一个佣人都不见。
尹筱华一看到陆拓宇进来，就一直看着他，很快就发现他脸有些不对劲，就直接问：“小拓，你脸怎么了？”
听到尹筱华的话，陆堂正也朝陆拓宇的脸上看过去，只是默不作声。
“脸？”陆拓宇应着母亲看过去的，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立即微笑说：“哦，没什么，不小心撞到的”
尹筱华岂能不会察觉到儿子的反常？平时他是很少笑的，现在不仅反常地对她笑了，而且还说脸是撞到的，可看着明明是巴掌打的，而且她不用猜也知道会是谁打的，所以就不再深问。
陆堂正和尹筱华心中都在猜测，是不是儿子与蓝菬薇相处的并不融洽？为什么进门才两天就出手打他们的儿子？
餐厅里，三人沉默着用餐，许久后，蓝菬薇才独自一个人进餐厅，坐到陆拓宇身边。
看着蓝菬薇坐下来，尹筱华就隐而不发，语气不怎么和善的直问：“菬薇，小拓的脸是怎么回事？”
蓝菬薇抬起头，看看尹筱华，再转头看看陆拓宇的左脸颊，就直言：“哦，是我打的”
“我知道是你打的，我是要问你，为什么打他？”尹筱华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直视着蓝菬薇斥问；尹华筱是真的气啊，连她都不舍得打儿子，这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人，竟下如此重手；她是真的气不去。
“是因为……”
蓝菬薇见尹筱华如此问，她就耿直的想直接回答，可她一要开口，陆拓宇就抓住她的手阻止，对着母亲说：“妈，是我做了过份的事，惹她生气了才出手的，是我自己的错，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拓宇之所以急于阻止蓝菬薇，一是怕婆媳关系闹僵，二是怕蓝菬薇真的耿直到把什么都说出来；那面子可就真的失大了。他心中在想：真不知该说她耿直坦率，还是该说话不经思考才好；那有人会如此直率且理直气壮的说‘是我打的’。
“好了，小俩口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掺合了，这不好好的吗？”陆堂正见儿子如此举动，就从旁圆场，并安慰尹筱华。
尹筱华看着儿子的举动，虽气至极却只好欲言又止，她自己告诉自己：为了儿子，忍住……忍住……；慢慢地她看蓝菬薇的眼神才缓和下来。
“爸，有个事我相征求一下，你意见”见陆堂正开口说话，蓝菬薇就直接说。
“什么事，你说”陆堂正有些好奇的问。
“拓宇房间隔壁的那个客房，我想要那个客房来……”
“啪……”还没等蓝菬薇把话说完，原本就有气的尹筱华直接拍桌子。她是因为一听蓝菬薇提出要房间，就想到蓝菬薇肯定是要和儿子分房睡；她就怒气直的窜，心中直问着：这个女人，才进门几天啊，就敢提出分房睡？
陆堂正伸手握住尹筱华拍桌子的右手，抚慰并制止。看着被吓到且受惊无措的蓝菬薇，严肃的问：“你继续说”
陆堂正也想知道：蓝菬薇到底有什么事？难道要违背与他君子承诺不成？
陆拓宇也很紧张的转头直盯着蓝菬薇，心中不停的问‘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提出要房间？要和自己分房住吗？自己又那里惹到她了吗？’
尹筱华碍于陆堂正，自己也想知道蓝菬薇想搞什么名堂？
“你都在紧张什么？”蓝菬薇扫视一下，众人不解的问，她也没深想那么多，没得到回答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要那个客房来做拓宇的治疗室……”
听到这儿，在坐三人的怒气、疑惑都瞬间转成好奇，齐齐地看各蓝菬薇这边。
“做治疗室？”陆堂正很疑惑的问。
“是啊”蓝菬薇重重的点头应后，又说：“哦，刚才我诊断过，拓宇这个情况，还是可康复的……”
“嘻嘻……”尹筱华一听到蓝菬薇说‘诊断过’，脑中就浮想到那画面……，直接就忍不住笑出来，也在这瞬间，似乎明白，儿子被打的原因。她看到儿子的脸瞬间红了又变青……
蓝菬薇很疑惑不解的看看尹筱华，又顺着她的视线看看陆拓宇，只见到他强作镇定的拿起牛奶喝起来。
“菬薇，你刚才说什么？拓宇这个情况还能康复吗？”陆堂正情绪激动的看着蓝菬薇，不敢相信的问。
听到陆堂正的问话，尹筱华也认真的看着蓝菬薇。
“对啊，只是这个康复治疗比较麻烦，也很耗时间，所以我才想把那客房改装成治疗室啊”
这次没人再打断蓝菬薇说话，而是认真的听她把话说完，以防再生误会。
“这个没问题，除了那个房间，你还需要什么？”陆堂正直接高兴的应允。
“菬薇，是学医的吗？”尹筱华忧喜参半的问。
“只是从小接触，但没把它法成职业来做”蓝菬薇看着尹筱华认真的回答。
“唉，只要能治好，不是职业也没关系”陆堂正很直接的表态，又问：“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陆拓宇已将之前的尴尬抛之脑后，从旁一直脸好奇的听着，却没有插嘴的问的意思。
“这个康复治疗，是需要长期、持续的药沐加针灸、服药，后期还要物理方面的理疗，所以需要把那客房改装成合适治疗的治疗室，现在我是征求你的意见：能不能腾出那个客房，给我使用。”
“这个没问题，等下我就吩咐老胡，让他派人去把客房腾出来；还有别的要求吗？”陆堂正很高兴的应允，并反问蓝菬薇是否还有别的需求。
“谢谢爸，目前是没有了”蓝菬薇很高兴的道谢。
“该说谢的是我啊”陆堂正变得很认真的说，顿了顿又对蓝菬薇说：“菬薇啊，你要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不必太见外，有什么需要直接的胡管家说就行，真不用那么客气”
“好的，这个我明白”蓝菬薇有说歉意的笑着应着。
“菬薇啊，拓宇的治疗要持续多久能康复？”一直旁听的尹筱华忍不住的问。
“具体的需要多长时间，我现在还说不准，等下去照个X光，近一步的确认后，才知道大概需要治疗多久”蓝菬薇很认真严肃的回答；不是她心里没底，而是现在她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怕到时候时间上出偏差，相应而来的失望，甚至绝望会让人失控难赎。
尹筱华看到蓝菬薇说得如此郑重，有些失落的说：“这样啊”，但很快又转悦的说：“那你们赶紧吃早餐，吃完早餐就去拍片”
“嗯……”
蓝菬薇应了尹筱华后，就低头开始吃早餐，过了一会儿，她正喝着牛奶，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了一下陆拓宇的左脸，然后也没多想，把牛奶咽下去后，直接凑近陆拓宇的耳边，很歉意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哦，下手是狠了点……”
陆拓宇直接后倾一下身体，转过头翻白眼直瞪过来，以示意她住口。见此，蓝菬薇很识趣的抿嘴笑着收回身体坐好。
而看到这样一幕的尹筱华，只是不动生色的低下头，默笑着搅动碗里的八宝粥以免儿子再觉得尴尬。
餐厅里，沉默许久后，吃好早餐的陆拓宇，优雅的做些擦拭后，转对着厅外喊道：“胡伯”
过了一会儿后，胡志仁不紧不慢的走进来问：“九少爷，你找我吗？”
“嗯，胡伯，你去叫白恪备车，我要出趟门”陆拓宇看着胡志仁平静的吩咐。
“还有，你去给善宇打个电话，说拓宇，等下要过去”陆拓宇一吩咐完，陆堂正直接严肃的补充说。
“好的，我这就去办”
说完，胡志仁就退了出去。
蓝菬薇吃完一个包子，把杯中的牛奶喝完，擦拭一下嘴后，就对陆拓宇说：“我好了，可以走了”
陆拓宇看着她还想说什么，蓝菬薇就已站起来，对陆堂正、尹筱华说：“爸，妈，我们先出门了”
“好”“路上小心”
陆堂正、尹筱华笑着相续说。
看着陆拓宇和蓝菬薇出了餐厅后，尹筱华才看向陆堂正说：“你觉得不觉得，拓宇变了？”
“什么变了？还不是老样子吗？除了这两天早起下来吃早餐，还有什么不一样吗？”陆堂正一脸正经地述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是啊，若换成以往，没什么特殊的情况的话，他们都只有在吃晚餐时，才会见到陆拓宇。那是陆拓宇出于孝道，唯一每天为父母做的：陪父母吃晚饭。其他的，每天睡到自然醒才起床，但起床时多半已是中午或下午，起床填饱肚子后，坐到电脑前玩游戏，以打发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苟且、颓废、虚度活着，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也从不去理会他人对他的劝告、鄙夷、漫骂、议论、失望……，他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眼神，眼神变了”尹筱华很肯坚定的回答，犹豫一下又说：“变得……有焦聚了，以前吧，总觉得他的眼神涣散，明明是对视着你，却没进他的视线里，还总是闪躲着”
“也许吧”对于尹筱华的话，陆堂正只是平淡的应着，然后又说：“有个事我要说你，以后和菬薇相处时，要先听她把话说完，不要随便对她甩脸色，你看刚才，把她吓的”
“这个能怪我吗？你看她，下狠手打人了，一脸没事似的，还理直气壮的说‘哦，是我打的’”尹筱华笑着辩解，并模仿着蓝菬薇的说话语气方式。
“那也说明人家实诚，敢做敢当”陆堂正进一步说明道。
“那也是听到后面才明白，她是事出有因的嘛，她只要能好好待小拓，我自然会视她如己出的，这个理我懂”尹筱华很认真的摆正自己的态度后，又说：“你还别说，她确实很讨喜，你说，她能让拓宇有所改观吗？”
“能不能，你不是察觉到了吗？”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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