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主题餐厅
《初雪》事件依然热度不下，文若水却是不知，因为昨夜睡得晚，她一直睡到十一点才醒来。
醒后先用手机先刷了B站，见自己的歌已经通过了审核，便去洗漱了。
十一点半，她收拾完毕，就接到文父的电话，说是已经在小区楼下了。
她急忙换了衣服，匆匆跟刘姨打了招呼就下楼去了。
文父似乎心情很好，全程笑呵呵的，两人东拉西扯地闲聊，不多时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这是一家以四季为主题的餐馆，每个包间都各有特色，文父定下的是以冬雪为主题的包间。
穿着汉服的服务员刚为二人打开包间门，就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包间内铺着厚厚的白色毛毡毯，装潢也以白色为主题，房屋中间是一张红木矮桌，二人走过去席地而坐，服务员则跪坐在一旁为二人斟茶。
服务员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墙，玻墙的另一边，是镂空木隔断，在往外就是纷纷扬扬的雪花。
当然，雪景是人造的，不过配上房中的冷气，的确有一股子冬季的感觉。
文父让文若水点菜，自己则望着坐在隔断另一边的“雪地”上的古筝演奏者。
“我们将很快为您上菜，二位可以先欣赏一曲《寒鸦戏水》。”服务员带着标准的微笑和一张写着娟秀小楷的花笺纸退出了包间。
“我们是不是也该换一身汉服？”这里古色古香的，看上去倒是很赏心悦目，但是自己穿着如此现代的服饰，看上去就太突兀了。
此话却并没有得到文父的回应，文若水才抬头看像他，只见他正闭着眼，一只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是在应和这首曲。
一曲《寒鸦戏水》弹罢，外面的演奏者已经悄然退去，饭菜则一道道呈上桌来，嵌在墙角的音响里响起舒缓的纯音乐。
“方才那首曲子，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文父给文若水夹了一块鱼肉，语气满是怀念。
文若水立即给他夹了一小碗青菜，见他一口口吃掉才回道:“是寒鸦戏水么？若是用琴，更有感觉。”
文父闻言哈哈大小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又想起什么便又笑得欢实。
文若水鲜少看到他笑得如此开怀，不由得追问:“爸，你笑什么呢？”
文父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道:“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
文母辞世多年，一直是二人闭口不提的禁忌话题，今日文父却先开了口，这让文若水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年纪大了，过不了多久就得下去陪你妈妈了，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这么多年，爸爸心里有愧啊！”文父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便掏出手绢揩去。
文若水更慌了，心说她爸今天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又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文父，良久才开口问道:“爸，你，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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