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夜玉佩
“各大族的人老奸巨猾,你年岁尚小,斗不过他们的。我担心……”
“你忘了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就算我在十六岁时遇见了师父,但这不能避免那些身为一个孤儿所要经历的事。我能有今天的这一切,所凭借的,可不是幸运。”
“……”她不说话了,儿子这些年,并不是如自己当初一样,在族内安稳度日,锦衣玉食,不用担心什么,只需专心做好神女就行。可儿子呢,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事,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好在,他还没有因为这些而丧失了人性,只是比常人深沉许多。虽说这些对他是有好处的,毕竟平常可得不到这种磨炼。可是想到儿子不该受的那些苦,想到因为没有背景身份低微而需要整日警惕来自各族各派的杀手,甚至仅仅为了保全自己的势力,还要与各族争斗,心里就一阵抽痛。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不算苦,我好歹还有一身武艺,还有些法力。而与我一起生活的那些孤儿,他们什么都没有。有的,就饿死了,有的被人欺凌致死……我总算还活了下来,幸运的遇见了师父。”他语气平淡,但还是能感受到淡淡的埋怨和悲凉,可以想象,即使他有常人未有的法力,武艺,也是免不了会被人欺凌的。
“你的那位师父,是谁?”
“凡界梧城城主,陌汎。”
“原来,是那个家伙。”她小声嘀咕着,眸光渐渐涣散,似是在追忆逝去的时光。但,她已经死了,逝去的,都不会再回来了。想到这些,她无奈的一笑,问:“她,最近好吗?”
“不知道,自从沂箫阁建立后,大大小小的事需要我处理,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他闲的无聊,就离开了梧城,游历六界,外出修行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包括我这个他唯一的徒弟。怎么,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她曾经是我的朋友,不过……”她语气一顿,不再说话了。但从她眼底闪过的一瞬失落可以看出,陌汎对她而言一定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右手一翻,一块白色的刻着奇怪纹理的玉佩凭空出现,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只碧玉箫。“这是暗夜玉佩,这是尘箫。如今,我把它们交给你。日后,待你有与天神抗衡的本事,不必再担心各大族对你有威胁了,就拿这尘箫去箫神族找你父亲,箫蓝。告诉他,从他娶了夜悠那一刻起,我就与他再无纠葛了。只是,你是他的孩子,他必须要把你该得的交给你。”
“我不需要。”
“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箫神族族长的长子,就算不继承族长之位,也会得到一份特殊的礼物,碧辰珠。那样东西可以起死回生,也许你会用上。”
“我不会让自己死。”
“这样东西,也救不了本人,它只能救别人。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人吗?就算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并且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我并不是想让你复活我,因为身体没了,仅有残缺的灵魂是活不了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未来,好好守护那位对你而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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