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东洋人
瘦子和胖子捂着头惊恐地尖叫着,两人慢慢重叠在一起,幻化成一个人。
“王老师!”末竹惊道,“你不是在警察局吗?”
王老师瞪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有帮手,失算了。”她转向鲍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些纸根本就是幻象,你根本不可能画出来符纸的。”
鲍北耸耸肩,伸手按在末竹头上,“不好意思,这些纸是从这个笨蛋包里搜出来的。”
几人这才注意到,鲍北身后背的正是末竹遗落在学校的背包。
王老师苦笑,“十年了,十年了,没想到还是得到报应了。”
末竹质问。“瘦子和胖子呢,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王老师跌坐在地,“这位先生不是知道吗?你刚开始不救他们,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吧?”
鲍北抱着双臂,冷冷地看向她,“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一个普通人,绝对不可能知道这种地方,更不可能布下这种阵法。”
“呵呵。”王老师笑道,“他说了十年,真的就只有十年,连多一天都没有。可惜了,这样高人,你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话音未落,她突然向着一道开启的大铁门冲了进去。
“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我没错,那些人都该死……”
鲍北摇摇头,“执迷不悟。”
他对着大铁门念念有词,将一脸茫然地瘦子和胖子逼了出来。
“我擦,我咋在这儿?”
“咦?鲍先生,你回来了?”
鲍北没有理会逗逼的两人,又紧接着想把王老师逼出来。
他正像之前那样念叨着,忽然脸色大变。
“不好,王老师是阵眼,快走。”
瘦子和胖子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一群人朝着隧道狂奔,也跟着跑。
身后的街道、房屋渐渐崩塌碎裂,露出它原本的模样……一块长满杂草的荒地。
里面曾出现过的人,还有变态的王老师,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在天地间。
末竹作为特殊顾问的第一个案子,就这样草草结案。
她坐在越野车上,思索着那些在照片上出现过的人们,心中莫名感伤。
“老板,你说这些枉死的人,下面会帮他们投个好胎吗?”
“…………”
“老板,你怎么不说话?”末竹偏过头去看他,好像自从和瘦子他们分别后,鲍北就一直沉默不言。
末竹叹口气,“你不会还在怪我吧,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离开灭鼠公司的离开。”
“……”
“老板,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本来都要拒绝他们的,看着那些死去的人可怜,我才忍不住出手的。”末竹摇着他手臂撒娇。
“放手。”鲍北厉声喝道。
末竹撇撇嘴,“什么嘛,真小气……”
鲍北将刹车踩到底,将车大咧咧地停在灭鼠公司楼下。
“钥匙给你,车停好了上来。”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楼里。
末竹拿着钥匙一脸懵逼,“喂喂,我不会开车啊。”
她小跑两步追了上去,鲍北正靠在楼梯的一侧,不知在做什么。
“老板,我不会呀,你还是自己去……喂喂,老板,老板,你怎么了?”
她轻轻推了推鲍北,就见他直挺挺的倒下,一张脸苍白的可怕。
末竹艰难地抗住鲍北,未免他摔在地上,“好,好重,老,老板,醒醒。”
她反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试图打醒他。
“咦?怎么黏糊糊的?”
末竹好奇地将拍打脸颊的手放到眼前,触目惊心地血红充斥了她的眼球。
她一下子就慌了,迅速召唤出木木,一人一鬼忙不迭地把鲍北拖到楼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末竹找了张毛巾,手忙脚乱地捂住鲍北头上的创口。
“血都黑了,应该伤了很久了。”木木凝着脸道,“不过奇怪,怎么伤口还没愈合?你刚是不是打人家伤口上了?”
末竹眼见血堵住了,忙不迭地找来药箱,“一上车他就怪怪地,一直都不说话。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发现他不对劲,他就不会晕了。”
“该用那个药?怎么止不住血?”她求助地望向木木。
木木为难,“老子是个鬼,哪里知道这些,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末竹刚要点头,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
“别去,没用的。”鲍北缓缓睁开眼,摸出一张符纸贴到自己身上。
符纸眨眼之间就融入身体,头上也停止了继续渗血。
“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末竹摸了一把眼泪。
鲍北摇摇头,不肯多说,“看来你的选择很正确啊,我可能要开不起你工资了。”
“都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末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血止住了,你好好休息,迟早会好的。”
鲍北苦笑,“一个月了,要是能好,早就好了。”
末竹大惊,“一,一个月?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刚刚为了救我,才复发的?你怎么这么傻,我们在下面多待几天少待几天都没事的。”
鲍北道,“不关你的事,没有你,明天或许后天,伤口照样会自动崩裂。”
末竹急道,“那怎么办?你说,只要能还有办法,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香烛店。”
“恩?”
鲍北皱了皱眉,似乎在忍受着什么,“香烛店不见了,不可能了。”
“香,香烛店?”末竹泪水模糊了双眼,“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香烛店就不会……”
“啊。”
鲍北喉咙里发出痛苦地低吼声。
末竹慌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鲍北一把拍开她的手,“你走,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他整张脸青筋暴起,就像是一条条长长的蚯蚓在皮肤下游走。
青筋向着头上的创口汇聚,像是要冲破身体的阻隔。
鲍北紧紧咬着牙,刚刚打入体内的符纸,忽然光芒大盛,将青筋震退。
可是青筋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这伤口。
几个回合下来,鲍北苍白的脸色已经白到透明,浑身冷汗直冒,止不住的发抖。
末竹后悔地不行,为什么偏偏是香烛店,星月已经不在了,到底该怎么办?
“你走啊。”鲍北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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