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己所选的路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一只手伸到了董岐的面前，他本着礼貌握了手。
抬头后所见的却是那张曾经清高，傲慢的面庞，而如今却失去了那股傲气，尽管表情仍然呆板，却能从中寻得些许的温情，也许这就是队长名号之下所孕育的感情吧。
“自我介绍，我叫陈惜霜，起源是净水。”女孩一边迎面向董岐走来，与他握手。
董岐同样与其握了手，但想松开的时候对面却仍然不放。
“请稍等一下，因为真理比较特殊，需要花的时间也久一些。”惜霜笑了笑，用左手握住自己右手的手腕。青蓝色的光芒开始闪烁在她的手背之上，空气中的水珠在她的导引之下形成了水流环绕在他们的手间，过了一会，水流开始渐渐的蒸发了。
“痛觉，开始消失了。”董岐不自觉地说道，那不是Gawain的攻击所造成的痛觉，而是别的什么。
“这是什么？”
“能力的限定，这种事还是让Gawain姐姐来给你讲吧，毕竟她现在算是你的老师吧。”惜霜笑了笑，将目光投向Gawain。
“你现在有痛觉对吧，而我却没有对你做任何能够造成那种疼痛的攻击。”Gawain说到。
“胡。”董岐刚反驳，Gawain走近用食指做了一个禁言的姿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发起的那种剑指突刺格斗术是不会造成那种伤痛的，不信我现在可以让你体会一下，反正惜霜的能力这么便利，替你治愈什么的也是小问题。”说罢，就毫不犹豫的用剑指再次刺了他的肩胛骨。
“疼。”董岐露出一种无辜而且耍性子的表情，这可能是他人生第一次做出这种表情，也许是事态发展的越来越有趣了吧，不过也确实体会到了，两种痛感的不同。
“明白了吗，这种痛觉每一个真理觉醒者初期会存在，而且后期也不会少的，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记忆觉醒，超出范围，都会造成这种痛觉。”
“超出范围？”
“不过看你的表情，你显然两种都占了，但我要先声明我的教育方式是没错的。”Gawain说完这句话，惜霜，顶天以及周围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受的样子，好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Gawain立刻瞪了他们一眼。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众人马上回答。
“没有想法就好，继续刚才的话题，记忆觉醒只要能承受住就没什么问题，最多只是暴走一小会，不是大问题。但如果超出范围，这是最最应该注意的，尤其是你和你的弟弟，从那场试炼我可以看出，你们都是那种不知不觉超范的傻蛋，必须得锁上，一旦在真理战斗方面使用出了你的肉体无法承受的能力，轻则无法动弹，重则瘫痪。”Gawain突然露出恐怖的表情，仿佛想要董岐永远记住这些话。
“这就是你不用能力的理由？你的速度明明要比刚才的还快，因为你连大气都没喘。第三阶段的真理觉醒者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董岐说道。
Gawain看了看自己摘掉手套的手，青紫色的雷电跃动在她的手背上。“不，这是一种锻炼自己的方式，而更重要的是，我和你差不多，但是第三阶段的能力如果在一天之内使用三次以上，我就有可能灰飞烟灭。”Gawain苦笑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痛苦，但隐藏在深处的却是别的令人难以琢磨的情感。
“也许是偶然吧。”
“我只是遵从她的意愿罢了。”
“温柔的世界总有一天，一定会降临的。”
董岐的视觉和听觉仿佛一瞬间被切断，耳边回响着无数的声音，眼前再一次浮现出了那个女孩的笑颜，但渐渐的，声音越变越远，那笑颜，也越来越模糊。
“不要。”一句低语回荡在他的嘴边，他想要拒绝这一切，他想要挽留。
“不要！”终于，他喊出了口，周围循环的缓慢水流突然开始加速流动，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急速循环的水流突然被封住变成了冰柱，随着董岐无欲无求生活的结束，压抑了十几年的欲求爆发开来，向四周散去。
顶天见状，刚要抬手召唤白洞却被Gawain立刻压了下去。
“你也省省吧，Asia。”Gawain在顶天的耳边轻语了一句，便以光速绕了房间一周，转身站在地上，对着顶天伸出右手，撒开后，冰片落地重新化为水珠。
“怎么了，少年，疼痛消失了吗？”Gawain笑着对董岐说道。
“不。”董岐回答道，语气突然变得坚定，回答的仿佛不是这个问题。
“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董岐看了一眼顶天，又看了一眼Gawain。
“什么都没有啊。”Gawain强笑道。
“不想消除疼痛了？不怕死吗？”顶天冷笑着说，表情突然变得与之前完全不同，完全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还是说，两个都是。
“消除疼痛，我看是想隐瞒什么吧。”董岐非常激动的喊道，突然间想起了与他的对话。
“封印，又是什么！”
“还不错，你想知道这些？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顶天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可怕起来。
顶天话音刚落，董岐便已经纵身至他的面前，一面手刀已经向他砍去，在那只手上，黑色的气息开始凝结，那显然那不是董岐的意志，而是那家伙的。“那就只好强问了。”
周围的人见此情况便要冲上去阻拦，顶天伸手示意他们不要插手，可是Gawain却冲了上来，接下了手刀。
Gawain肩部的衣服被砍破，鲜红色的血液从她的肩膀流了出来。
董岐想要知道真相，但却无法继续下手，因为眼前的微笑，虽然不是，却是那么相似。
“你也许会暴走，但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大家的。”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是个男人，不要这么任性好吗，时间会给出你答案的。”Gawain的语气十分冷静，但她的行动却无法看出那份属于她的冷静，她本可以轻松握住他的手腕，像刚才一样把他摆在那里，但是她没有。
“想知道这些事情，不过那是机密啊，你得先爬到像我一样的高度，或者超于我，你才有资格触碰那些也许属于你的东西。”顶天说道，言语中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邪气。
“怎么才能升到你的位置！”
“看你表现，不过别表现的太过度而丧命哦。”
“不会让你失望的。”
“再问一次，你确定不要消除痛感吗？”
“我确定，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在乎。”
契约成立，少年灰暗的目光之中开始有了颜色，在深处，透露出那不灭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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