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箭
三天过去了，期限将近，并不是约定的时间，而是双方自己心中的时间，他们都清楚，没有人会老老实实的遵守规则，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练习的怎么样了？”Gawain从背后拍了拍董岐的肩膀。
还没听到回答，董岐本能性的转身将枪口顶在Gawain的头上，眼神与刚刚训练时完全不同。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如今布满了浑浊，恐怖之情不时流露出来。
“眼神，变得不错了呢。”Gawain冷笑了一下。
“我看到的，都是什么！”董岐喊道。
“你果然有接替我的天分，但是因果不可逆转，希望你能明白。”说罢，她便侧身用手刀将手枪打掉，接住并反过来抵在董岐的头上，然后笑了一下，重新塞给了董岐。
“让我看看成果吧。”
董岐深呼了一口气，可以看出，他仍然不相信，他无法欺骗自己，但他不愿意去相信。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把在场的人全杀了。”一个念头从他的心底萌生，并回荡于他的脑海之中。
“是这样吗？”董岐拿起弟弟手枪的仿制品，闭眼冥想，抬手扣动扳机，一道黑光从枪**出，周围的所有物体都开始围绕着这道黑光旋转。
“没错，很好。继续练习，看样可以赶上了。”Gawain笑着点了点头。
在另一片黑暗的海域中，白色的光不断闪烁。
“我还是玩不惯这把刀，你却说它是你的？”
“没错。”
顶天将刀向天空旋转抛去，控制白洞不停弹射，如同玩着一把玩具一般。
“如果刀是你的，为什么我能幻化的是巨剑。”
“无可奉告，约定而已。”
“对于你来说，只要你能胜利，我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你没有必要深究我的过去。”
“也许吧。”顶天这么回答道，但心里始终明白，每一个参与过血战的人都在隐瞒过去，让后世为传说倾倒，让后世为传说癫狂，却仍旧难见真相一面。真相是什么，究竟谁对谁错，没有评定，即使这个人对他说出了血战的真相，想必他也难以相信这一面之词，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说法。对，还是错，不过是道德伦理的额外附加。
“交错之命运，显示出微弱零星的光芒，我以传承者的名义，起誓，以我的性命，去守护我的理念，抵达我唯一的胜利。”
手背的白洞开始运转，过去的记忆不断浮现，交错的两人，兄弟，仇人，到底哪些才是真的，他不在乎，对于顶天来说，他，就是他，不是任何人，不属于任何人，不愿做任何转世的人的替代品。如果过去的羁绊缠住了前进的脚步，他愿将其一并斩断。白洞图案从他的手背渐渐凸显出来，开始旋转，十秒后又恢复了原样。
“还很早。”
“不，虽然十秒有点短，但够用了。”
顶天闭上了眼睛，再次吟唱咒文，将白洞尽可能的导引向仿造黑刃，与之呼应的，黑刃开始震动，发出哀嚎之音，他控制住仿造黑刃，轻轻一挥，便斩断了百米外的一颗树，不借由任何剑气，仅仅是一瞬间。
“还是不够。”
“不必刻意求成，尽人事，听天命。”
“天命，是给你们这些凡人听的蠢话。谁在那里！”
说罢，顶天回身挥了一刀，血液从刀刃上滴落，那人却失去了踪影。
一天后。
混乱之海血杏军团总部，在中央的大厅，一个穿着一身血色军服的人坐在中央的大厅处，一头金发，血色的瞳孔，右眼被眼罩覆盖，手背上刻画着十字的标识。他正擦拭着胸前的十字架，一个正流着血的人从正门跑了进来，看伤口的形状，显然，是顶天划的。阁多斯用手指挑开眼罩，以右眼仔细打量着他。
“位置，摸清了吗。”
“摸清了，这是分布图。”
“很好，去把这个东西安上去。”说罢，阁多斯扔了一个和月影制服一模一样的扣子给他。
“那我是不是办完这件事就可以恢复自由了。”他迫切的问道。
“是啊，你只要办完这件事就可以和你的家人团聚了，就可以获得自由。”他的语调抑扬顿挫，仿佛在读一首优美的诗，大厅里的人都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们已经习惯了，对祭品，每次总是这一套说辞，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真的很让人毛骨悚然。
“好的。”
“在你安上扣子的那一刻，军火商自然会把药丸定位给你。”阁多斯笑了笑，然而邪气却纵横于他的脸上。
男人渴望着自由，没有太过理会，转身跑向了月影。
“是啊，你会获得自由，灵魂的自由。”阁多斯的脸上从微笑渐渐转变，开始放声大笑。
又过了一天，男人潜回了月影，这次有了更多的守备，但为了和自己的家人重聚，他仍然潜入了进去。
他是那批祭品中，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佼佼者，他相信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可以不用作为祭品死去，只要他办完任务，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月影的安保很完美，但仍输给了一个男人对家人的渴望，他完成了任务，比上次更完美，顶天对此也毫无察觉。
他摘下了一颗扣子作为凭证，在指定的地点获得了药丸，他欣喜若狂，不假思索的吞下了他。
“愿上帝垂怜于你，你和你的家人团聚了。”阁多斯面对着自己座椅上的十字架，邪笑着说道。
吞下药丸的他，沙化，最终变成了尘土。
阁多斯的表情又突然转变，抱着自己的狙击枪，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头部，透露出一丝哀伤之情。
“我们的愿望，我愿意牺牲一切，只要最后胜利的是我们，那样便可，那样，便可。”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