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府
第28章出府
“这……”
“你放心，大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会给你十两银子作为报酬。”曾大娘见秋时犹豫，立即补上了一句。
曾大娘的弟弟所在的酒楼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如果这佛跳墙做成功了，到时候能换来的银子岂止是百两千两。
“大娘，我是下等丫头，不能出府呀。”秋时一副为难的模样。
曾大娘哈哈大笑，“放心好了，我去跟九姑打一声招呼就没事了。”
出府的事，就这样定下了。
梅园书房。
明贞把未看完的账本放到一侧，白战立即端上上好的金山银针茶，“公子，歇会儿吧。”
明贞小饮了两口，眉头却未舒展开，“上次让你吩咐下去调查的事如何了？”
白战道，“还没有新的消息。公子，我们几乎问遍了京城所有的账房先生，都说未曾见过。会不会是那小子胡诌的？”
“不会。”明贞从一摞账本下面取出一张纸来，纸上赫然写着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他很明确，这是文字，但却不是黎国的文字，甚至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字。
“这些文字并不复杂，我仔细对照过，这总共几百个文字中，其实只有十四个单独的文字，其余都是重复出现的。”明贞将纸摊开，“你看，这些排序是有规律的，月怀南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不可能会胡诌出如此严谨的文字来。”
白战摸了摸下巴，“那些花仆说，月怀南几乎每天都会默写这个文字，可是旁人问，月怀南却不说，很神秘的样子。公子，这该不会是什么咒语或是暗语吧？”
明贞明显地白了他一眼，“你把暗语整天拿出来写写画画？”
白战耸肩，“说不定那小子笨，怕自己记不住才这样做呢。”
明贞懒得理他。
“我总觉着，这东西是秋时那丫头教他的。”白战想起秋时这个奇怪的丫头，“公子，你难道没发现么，这丫头捣鼓出来的东西都是些新鲜玩意儿，我们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东西，大概也不例外。”
明贞不置可否，听他说闻所未闻，他就想起今日之事来，“她们去酒楼多长时间了？”
“快两个时辰了。”白战忽然正经了脸色，“公子，说实话我还是难以相信这丫头有如此心机，她不过才十二岁呐，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在上树掏鸟窝呢。”
“你不用急着证明你开智比别人晚。”
白战被明贞一句话呛得没话说。
“你我都小看了她。本以为这一月来她只是小心求活，没想到暗地里把园子的人底细都给摸透了。”明贞回想起那日梅树林里秋时的模样。
她那时刚被白战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湿漉漉的，狼狈得如同一只落水野狗，或许也正是如此，他才从她眼里看到了野性。
秋时并非池中物。所以，他给了她一个机会。没想到这没几日，她就凭自己的能力混出府了，快得出乎他的预料。
“是挺厉害。”白战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他不由得再次拍手叫好，“故意给出一个曾大娘做不了的复杂食谱，然后等着曾大娘给自己的弟弟。偏偏这菜复杂，得她亲手教，所以就只能请她出山了。啧啧，这丫头真是走一步想三步！”
“如果我是她，会借着这次机会混进大厨房，当曾大娘的左右手。”明贞目光里满是兴味。
白战听着心情激动，他甚至想着秋时这丫头能够早一步爬上来，或许到时候，这梅园，这公子身边就不会那般冷清了。
白战瞥了一眼明贞还未看完的账目，“公子，不如我们也去走走吧。”
明贞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
“不用。”明贞将写着怪异文字的纸叠起来，拿起账目，“最近几月铺面的生意逐渐冷清，若是再找不出解决之法，恐怕咱们梅园就要喝西北风了。”
大概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这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自从搬进梅园之后都是自给自足，从不用将军府中的一两银子。
明贞八岁时，他要求明烈把梅园给他住，明烈只提了一个条件，若是明贞搬进梅园就得自生自灭，他不会提供任何帮助。明贞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为了养活自己，养活下人，明贞拿着他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在九姑的帮助下，在京城买了两家铺面。
一个是茶楼，一个是绣庄，这后来的五年里，明贞从铺面掌柜手里学得了经营方法，一手打理，到现今，他的两家铺面已经发展到了八家。
这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绩了。可是从去年下半年起，店铺的生意逐渐冷清下来，虽然还在盈利，但这样一天天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白战自然知道明贞所担忧的，他甚至是亲眼看着明贞因为这事辗转难眠。
只是他想不出办法，也想不出找谁帮忙。因为在这偌大的京城，明贞没有了明烈的庇佑，他就只能是孤身一人。
天香酒楼。
秋时解开坛盖，一股浓烈却不油腻的香气随着升腾的白雾散开来，让整个厨房的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好香！”说话的是天香酒楼的丁掌厨，他今年四十有几的年纪，见多了厨艺惊人的人，可当见着清瘦的秋时时，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她的，甚至不愿意让她踏进厨房一步。
倒是秋时不动声色地把佛掉墙的菜谱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他才勉强让秋时进厨房试试。谁知道，他看着秋时一步步做菜的工序下来，对秋时的佩服就一点点加深。
秋时取了勺子碗，给丁掌厨盛了半碗递给他，“丁掌厨，您尝尝。”
丁掌厨迫不及待地结果碗尝了尝，只觉得汤汁醇厚、浓而不腻，香味弥漫在唇齿间，让人回味无穷。他做了厨子半生，从未见过谁能把几十种食材一锅煮还能保持味道浓厚不腻的。
曾大娘和她的弟弟看着丁掌厨满意的神情以及不断点头的动作，就知道这次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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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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