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牽絆
凌雪和凌翔坐在正廳裡，雲若軒已經被凌翔下了術，正在自己房裡熟睡，接下來就是他倆單獨的時間。
“你該不會是想要跟他成親吧？”凌翔臉上寫著滿滿的不悅，一直以來他看著她長大，她是他的，她現在的所有都是他的，憑什麼雲若軒這樣一句話他就要將她讓出來，他不甘心，更多的是生氣，因為他從凌雪眼中看見了猶豫，他知道的，要是能夠選擇，凌雪一定選那個雲若軒，既然如此，那他就不要讓她有選擇。
“哥、”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比不過那個雲若軒嗎？”他皺著眉頭，好比一件華麗的衣服上起了皺褶。
“我只是想要待在他身邊而已。”凌雪覺得有些委屈，為什麼她就必須要跟著誰的安排走，為什麼她難得喜歡上一個人，也不能夠跟他在一起。
“當初說好等他高中，你一定會和我回去，現在我看是不可能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她不是那麼好說服的人，從小她就是那麼倔強，沒辦法，她現在的放肆都是他慣著寵著造成的。
“我跟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我終於知道自己要什麼，我想要做他的妻子，想要和他在一起。”凌雪沒有正視他。
“你真的以為你可以一直裝凡人，和他成親，為他延續香火嗎？”
“我只是想要待在他身邊而已。”她又重複了那一句話，固執地看著他，眼中似乎又參雜著淚水。
“你知道你這樣是什麼意思嗎？你是不是想要拋棄你的族群？是不是要為了一個雲若軒，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還有我跟你——”他“啪”一聲打在茶桌上，氣得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明明知道的，怎麼會那麼簡單，雲若軒對她意義深重，怎麼會那麼簡單就解決。
“我知道我做出的選擇會帶來什麼後果，我都清楚，哥哥，我從來沒有求過你，所以求你，請你讓我待在你身邊，請你放我走。”她的聲音清澈得像有回音，他喜歡她的聲音，但偏偏她卻用這一把聲音化成利刃傷害了他。
“你真的決定了嗎？”他不想要再多加勸她還是多說什麼，他從來就不太會表達，對如此倔強的她更是。從小他如此細心呵護保護著她，只不過是因為一兩次看漏眼，就被那個雲若軒乘虛而入，要不是他不夠謹慎，又怎麼會發生這些說要報恩的事情，他沒有想過自己的小失誤，竟然會造成自己永遠失去她。他很愛她，說不清是哪種愛，畢竟他們沒有凡人七情六欲那麼複雜，只知道失去了她，可能是他一輩子再也不會愛上其他的原因。
“是，我要跟他在一起。”她沒有一絲猶豫，連想都不想就回答。
“好，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們再也沒有一點關係。你以後就算受苦，我也不會幫你。”凌翔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臉，這張臉，說不定真的是最後一次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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