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宿命
從剛剛開始，龍神就躺在高梁上，好像在思考什麼，凌雪坐在貴妃榻上時不時昂視他，是警惕又是好奇，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跳下來將她的人頭砍下？氣氛很是尷尬。
“小狐狸，你之所以要變成妖，是為了那個叫雲若軒的？”龍神開口，側過頭俯視凌雪。
“嗯。”她點了點頭，不明白他突然對這件事這麼好奇是做什麼。
“是因為他救了你嗎？”他投向凌雪的眼神很奇怪，複雜又期待。
“嗯。”她又點了點頭，他對她開了天眼，自然是全部都知道了，又何必要問她呢？神明的想法果然很難理解。
聽到她的回复，他瞬間沉默了，正因為他開了天眼，知道了全部，他才發現這只狐妖不知道全部，第一次救她的是他龍神，第二次嚴格來說是轉世前的南宮玄墨拿的錢救她的，第三次是她默默守護的哥哥，但這一切的功勞，她都給了雲若軒，想到這裡他就不甘心地在心裡咒罵，這小狐狸就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他深呼吸一口氣，又再次詢問：
“小狐狸，你喜歡那位雲若軒嗎？”他的眼珠子閃過了金黃色，極犀利又冷酷。
“喜歡，曾經喜歡得不得了。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雲若軒了。”凌雪感嘆地搖了搖頭，其實龍神早就知道雲若軒對她已經是過去的人，她一開始就沒有欠雲若軒什麼，不過就是誤會一場，是這只傻狐狸不知道，還為將他當成救命恩人為他犧牲那麼多。
“那南宮玄墨呢？”同上一題，他其實早就知道她的答案，就是想從她口中聽到，確定她要與天為敵的決心有多大。
“我愛他。”不加修飾，不加掩蓋，她就只說了這麼三個字。
“古有妲己魅惑紂王，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會是第二個妲己？”他瞇起正視凌雪，凌雪一聽，也不知道如何回复，她的卻也不能作什麼保證。
“你看了我的遭遇，你知道的，雖說我只是為了報恩才會進宮，但我現在對玄墨是真心的。”聽到她堅定的答复，龍神一躍，落在地上，嘆了一口氣。
“你愛上的，可是天子，不管你願意或不願意，你的一切將會影響他做的抉擇，而他的抉擇將會影響天下百姓，身為龍神，我要做的是確保明君會是明君，昏君會是昏君，南宮玄墨一定是個明君，但你也看到了他剛剛選秀時的模樣，這不是他該有的荒唐。”龍神交叉著手臂，明白要是沒有凌雪這個狐妖，按照著宿命走的南宮玄墨將會被世人歌頌。現在要改，也已經太遲了，接下來也只是天庭發現這件事情的遲早罷了，說起來，這也是他的失誤，他怎麼會小看她帶來的影響呢？
“我知道，我早該知道的。雲若軒殿試那一天，有個道士告訴我，他並無錄命，強求不來，是我太任性了。”凌雪低下了頭，感到愧疚，不敢看龍神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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