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成烟
秦言诺看着一脸激动的木槿，真的有那么灵吗，连一向沉稳的木槿都不淡定了。若是这样，那就绝对不能凑上去了。
“不必了，你都说了说不定。未知的事才更有趣不是吗，若是都提前知晓了，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算来算去，反倒是自扰了。“
木槿怔了怔，半响才到：“王妃豁达，是奴婢愚顿了。“
秦言诺收获崇敬的眼神，挥了挥手，没有回自己的斋房休息，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岫云禅寺的后山，古树林立，环境清幽，轻倚栏杆，深吸一口气，树木清新的味道侵入肺腑，松开紧握手，拿开帕子能清晰看到掌中的红的发紫指甲痕，唯有如此才可保持清醒，镇国夫人眉眼实在太像母亲，这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无论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秦言诺都不能混淆两者，让谁替代谁，这样太不公平，无论对是现代的母亲还是对镇国夫人。
思及此，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脏发出，丝丝缕缕的疼痛好似无数根针扎，脸上血色尽数褪尽，秦言诺扶住栏杆弯腰捂住胸口，只觉得每次呼吸都伴随着钝痛，似要晕厥。
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嘴唇保持着清醒，额上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好几秒才将疼痛压下去。
秦言诺松开捂住胸口的手，没有任何不适，好似一场幻觉，唯有急促的喘息证明刚才的疼痛是真实的存在。
秦言诺走入前方专为香客搭建的休息亭，石桌上摆放着新鲜的茶水。
秦言诺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盯着白瓷茶壶上所绘的山水画有些烦闷，这具身体有问题，像是心悸，之前却未听人说起过，莫不是因为自己？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秦言诺苦笑一声，刚说了莫要自寻烦恼。
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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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中。
“该你了。”少年将棋子随意扔进棋篓，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阿尼陀佛。”对面的大师认真观察棋局，手中的旗子终究还是没放下，而是重新放入了棋篓。
“施主棋艺精湛，老衲认输。“
俩人正是在后院中论佛的瑞王与了空大师。
“这就认输了多没意思。”
了空又看了一眼棋局，环环相扣，不动声色便占据了大半局势，只等一个机会就能将对手一举消灭，毫不留情。
“结局已定，再下也不过事徒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杀孽过重，必折福泽，还望施主已天下苍生考虑。”看着棋局说的却不是棋局。
对面少年却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皱着的眉头显示着不耐。
“啧啧，你这老头，每次都念叨也不嫌烦，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个无实权的闲散王爷罢了。”
说完，放下茶杯向外走去，简单的青衣墨发迎风而去竟给人一种不可直视的气势。
了空大师垂眸好似并心神都在面前的棋局，并未察觉对面的人已离去，只是在少年离开房门的那一刻，开口道:”施主命格倒是不同以往了。“
命格？富贵荣华天上至，生死别离尽孤寒。不是早就注定了的吗？
毫不留恋的身影一顿，转而继续离去，恍若未曾听到。
而院内的了空表情未变，只是低头收拾棋子，好似刚刚只是自言自语，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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