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不杀伯仁
白容华没在外面等多久,不过片刻的功夫,通报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脸色比刚刚好看了许多,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容华一阵,这才轻声说道,“你可以进去了,王在大司命哪里等你。”
白容华诧异,不明白桑戎为什么一定要在大司命哪里跟自己见面,不知道为什么,白容华总队大司命那个房间存在着心理阴影。
可已经来了,显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她讲马匹麻烦守卫给她找个地方喂养起来,给了那个人一些银子,这才得到他的同意。
大司命的房间白容华自然熟悉,没多久就轻轻扣响了房门,屋内传来桑戎有些沙哑的声音,“请进。”
白容华微微蹙眉,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隐隐的不安,推开了房间的门,屋内几个人全是一身白衣,目光直愣愣的全部落在白容华身上。
那些目光都带着敌意和冰凉,白容华心下一猝,抬头里的对上王后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就被王后轻轻的嘲讽惊得忘记了反应,“你居然还敢再来尧族?怎么害死了一个不够,你还想害死谁?”
王后恶狠狠地定则下面的白容华,若不是身边桑戎和大司命压制着她,她很有可能不管不顾直接冲上来跟打架一般。
这架势完全跟从前的王后不同,那个时候王后虽然同样看自己不顺眼,却从来不会在人前这般失态,这个人可是一向最注重自己的在人前的形象的。
白容华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听到了桑戎在旁边轻身劝解的声音,“母后,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父王的死跟白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王后刚刚平息下去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无法压制了,冲着桑戎就吼叫了起来,“你闭嘴,你这个不孝子,你父王尸骨未寒,你居然还敢放任这个女人进来,你安的什么心啊你?”
白容华更觉得诧异,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误会?怎么王后变成了这幅模样,早知道从前她可是最爱桑戎的。
从来不会轻易说一句中重话,甚至支持桑戎做药理的事情,跟从前的尧族王对抗来保证桑戎有足够的自由,可如今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这一切,仿佛还跟自己有关系?白容华更略忙不可思议,就算尧族的王死了,那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白容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怕是成了一个冤大头,听了王后絮絮叨叨还在那里指责桑戎,而桑戎不过一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并不打算跟她计较的模样。
这一切还真是混乱又闹心,白容华很快平静下来,目光深远地盯着前面的王后,一点呢不心虚地平静说道,“王后,你刚刚说我害死王,这话从何说起?我从尧族离开的时候,王好好的,而中途我并没有回过尧族,怎么可能是我害死的?”
白容华只是想说这个王后那点实际性的证据出来,别直接自己一上来,她就说是自己害死的尧族前任的王,这个罪名可太大了,而且根本就不实际。
听到白容华这么一问,不仅王后脸色更难看了,桑戎和大司命神色也沉了许多,三个同时盯着白容华,目光中都透露出诧异,仿佛惊讶白容华一点都不知情,又像在欣赏白容华的演技一般。
白容华直接被三人这怀疑的神色看愣了,知道王后此刻对自己有误解,干脆将目光透向桑戎问道,“桑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来到这里,就被当成了杀人凶手来对待?”
白容华大概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没直接上来抓了自己,他们大概是忌惮自己身后的容青连,毕竟上次容青连说的很清楚,说白容华是他的皇子妃,桑戎对容青连那么敬佩,肯定说服了王后没直接抓了自己。
可白容华还是觉得郁闷,这好端端的,自己就无辜哼了杀人凶手?这怎么可能?任由谁听了都会觉得荒唐。
她上次跟关麒麟一起回的南境,回去后一直很忙,从没有空脱身过分毫,怎么可能跑来尧族杀了他们的王?简直匪夷所思。
桑戎听白容华如此诧异的语气,就知道她是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跟她扯上关系,当下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只是平静地说道,“白姑娘,你们中原句话,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说,白容华能理解吗?”
白容华当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的,是桑戎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是几个意思?莫非见他也觉得,自己很他父王的死,脱不了关系吗?
白容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觉得气血上涌,盯着桑戎不客气地说道,“有什么话,还请明说,我实在不明白你这到底什么意思,怀疑我杀了你父王吗?可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容华突然发难,让桑戎愣了一下,神色阴沉了几分,“白姑娘,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虽然没有直接动手杀了父王,可父王的死跟你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上次劫持父王的事情,白姑娘忘记了吗?”
白容华闻言脑海中很快想起来那件事情她上次为了跟容青连他们快点离开尧族,的确劫持过王,可这跟她杀了他有什么关系?她从来没想过取她性命。
桑戎说完这话就伸手捏了捏眉心,显然这段时间,他一直被这件事情折磨着,本来不想说的,却还是说了出来,不是他不信任白容华,实在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无法短时间内接受。
桑戎一下没了说话的欲望,反而是大司命盯着白容华,目光深处带着深深的厌恶。仿佛这个曾经她恭维的圣女,如今不过是个玷污了她眼睛的罪人一般。
白容华很反感这个眼神,正想说话,大司命已经清冷地说道,“明明就是因为你的劫持,王才会受了惊吓,导致后来一直心悸,很小的事情就能让他被吓得不轻,你如今倒是把责任退的干净。”
白容华彻底哑口无言,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诧异地神色都变了,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那次劫持吓死了你们王吗?”
这……太荒唐了吧,不过一次劫持而已,而且那次白容华根本没对他做什么,甚至威胁的狠话都不曾说过,怎么突然就被自己吓死了?
大司命可能也觉得这事儿说起来实在牵强,却还是冷着声音回应了一句,“就算你没有直接的责任,我们王也是因为你,才会变得担心受不的刺激和惊吓。”
大司命想起白容华众人刚刚离开部落的时候,王的各种奇怪的表现在她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来回闪现。
他们的王明明是个很强势的人,那段时间却总是胆小怕事,总觉得有人想谋害他一般,每天精神高度紧绷,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草木皆兵。
吓得整个部落都知道那段时间王不太正常,婆婆说王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让大司命配合她一起给王驱鬼,可是根本没用。
王的情况非但没能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后来因为简单部落的人斩杀俘虏,那血淋淋的常年,直接让他无法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会立刻被惊吓醒过来,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办法入睡。
大司命将这些事情都说给白容华听,白容华从桑戎和王后的表情就能知道,大司命没有撒谎,可是他还是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一个好好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真的一点事情。就受不了惊吓疯了?
是的,大司命说,“因为睡眠跟不上,王的身体越来越差,后面只要看到人靠近他,他救护条件反射捂着脖子或者抓着那个人活活掐死,精神高度紧张个睡眠不足,慢慢王就承受不住,疯了。”
白容华心底听着大司命的话,越听心就越沉了下去,看来这个王,不管是疯了还是最后死了,真的跟自己都脱不了关系,当真应了桑戎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白容华说不上来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她没想到那个王会这么轻易就被自己一次劫持给吓疯。
不过白容华见过很多这种人,被各种突发事件吓傻或者吓疯的人,白容华见过不少,却从来没想到有一个人,她也会成为罪魁祸首。
白容华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话来安慰桑戎和王后,更不知道如何跟大司命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桑戎望了大司命一眼,示意她退,这才望着白容华安抚地说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父王之前心态就有些不太正常,态大夫曾经吩咐过不能让他受刺激,这么多年过来都没事,我们自己也忘记这件事情了,谁知道……唉。”
桑戎重重的叹息一声,说不上来心底什么感受,却是不想母后和大司命一般,把所有过错都推到白容华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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