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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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 急切

  两位大人很快就来了太子休息的房间,之前就听侍卫说太子发了脾气,两人也是战战兢兢的,因为太子的事情,他们被迫滞留在这里,除夕夜家都没能回,却根本不敢怨怪太子,时不时还得承受太子的怒火。

    

    太子望着面前似乎有些害怕他的两位大人,脸色怎么都好不起来,身边一个两个都当他能吃人一般,有那么害怕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偏偏谁都觉得他罪不可赦一般,太子紧锁着眉头,语气算不得多好,“这都过去就好了,还没找到那两个人吗?不是说了要出境去边境抓人了吗?人呢?”

    

    之前告诉太子,那两个人可能不好继续留在南秦的大人神色一慌张,有些胆怯地轻说道,“回太子,本官已经让人去追了,可能是我们察觉得太晚了,加上不清楚他们会从那个地方离开,因此没追上人……”

    

    太子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若不是现在身体不爽利,恐怕已经直接跳起来训斥人了,“本宫不听借口,人没抓到,回宫后本宫该如何跟父皇交代?”

    

    两位大人吓得更是不敢动,这件事情,明明从一开始,他们量身就奉劝过太子,不要轻易滞留在邳州,现在倒好了出事情了起来所有罪过都推到两人身上。

    

    可谁让人家是太子?哪怕心中愤愤不平,两人也只能忍着,同时还得努力替太子相处应对之策来,“殿下不用着急,想来皇上也是相信殿下被人陷害的,这不是派了淮南王过来帮殿下了吗?”

    

    不提淮南王还好,一提起这人,太子就想起刚刚听侍卫汇报的事情,一时间语气更阴沉了几分,“淮南王到底在邳州做了些什么,本宫还不知道吗?他根本就是存心看本宫笑话来了,何时帮过本宫分毫?”

    

    刚刚提起话淮南王的哪人也是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轻声安抚太子,“可是殿下,前天本官去向王爷交接案情的时候,王爷分明是表示了会查这件事情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又突然不愿意插手了。”

    

    其实淮南王不插手这件事情胆量挺大的,这简直跟抗旨不尊没什么两样,若是有人将这种情况告了皇上,淮南王肯定也讨不了好处。

    

    可是太子不敢这么做,一方面淮南王手中的势力强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太子不想得罪淮南王,另一方面其实太子心底很清楚,父皇派淮南王国过来,恐怕不是觉得自己被冤枉,而是想知道这件事情跟他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当时一出事的时候,太子就让人封锁了消息,绝对不能传出是自己主动被莲心勾引,从始至终都塑造一个他是受害者的形象。

    

    可是身边的人却是知道实情的,太子此刻也是害怕淮南王从身边的人哪里查到事情的真相。

    

    殊不知淮南王队太子的了解,哪怕没有那些证据,他也清楚知道太子的秉性,若说这件事情跟来自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根本不会相信。

    

    说起淮南王来,另外一个就接着刚刚的话,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殿下,这淮南王故意在殿下面前摆架子,是不是希望殿下亲自去见他啊?之前去传话的侍卫说,殿下您身体不适不能过去接见的时候,淮南王脸色不太好看。”

    

    这话说的也是大胆的猜测,谁都不知道淮南王到底什么意思,容允文闻言脸色沉了沉,若淮南王真存了这种心思,他除了顺从,还真不能违背了去。

    

    如今淮南王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不管他查到些什么,反正他在皇上面前的呈堂供词,才是最重要的,关乎这太子未来的前途。

    

    可是让太子去讨好淮南王,对太子而言,简直比让他面对自己被男人睡了这个事实还要痛苦。

    

    容允文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听了刚刚那位大人的分析,却是久久没说出话来,两位大人面面相觑,为了早日查清这件事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劝着太子,“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让淮南王来查这件事情,所有过程和结果就都是王爷说了算了。”

    

    容允文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突然喘息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给本宫准备轿子,本宫亲自去见见王爷。”

    

    两位大人听太子终于松口,放心了很多赶紧起身下去安排了,容允文却依然感觉自己心口好像闷着一口气一般,十分不舒服。

    

    换了谁遇到这种情况也会不舒服,想他堂堂太子,平日里害怕淮南王的权势也就罢了,如今还不得不厚着脸皮冒着被淮南王嘲笑的风险去求他。

    

    容允文恶狠狠地咬着牙关,他可以忍,为了爬上那个位置,他这些年忍辱负重,早就该习惯了,反正在众人眼里,他不过是躲在惠妃身后,一事无成的太子。

    

    容允文这时候知道急切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皇上没有拍任何太医过来看过他,他知道最近是朝廷一年一度的力气典礼,皇上宁愿冒着被众人议论的风险,都没让他回去,他心里终究还是会不安。

    

    轿子停在了淮南王临时落脚的客栈,容允文任由人搀扶着,低调地走了进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京城这边因为太子的事情乱成一团,南境却是以前像个的氛围,谈判的事情因为白容华被北魏偷袭重伤,从而让北魏失去了谈判的最佳机会,南秦得到了南秦想要的一切。

    

    白容华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结疤,回京的信件寄回去后,他们就已经启程班师回朝了。

    

    马背颠簸得厉害,白容华只能坐马车,同她一样马车回去的还有好多别的伤患,还有随行的军医,一直跟着他们,生怕路上颠簸出了问题。

    

    白容华后背的伤口刚刚好了一点,索性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不适应的情况,回去的路上还算顺利。

    

    大军要顾及伤患行程特别慢,从南境回到京城,怎么都得半个多月,如今不过刚刚出发三天,大家面容就已经有了疲惫之色。

    

    关麒麟从前面骑马走了过来,趁着大家休息的时间,把白容华接了出来,一路上关麒麟都在担心白容华,她女儿身份,大军行程中庸会有不方便的地方,加上身上伤口又让她行动不便。

    

    白容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从关麒麟手中接过水喝了一口,两人就这般站在树林边上沉默着。

    

    关麒麟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轻声叹息一声说道,“抱歉,之前那么对你,其实偷袭你的人,我们并不确定是谁,只不过谈判在即,也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白容华面无表情地捏着手中的装手的容器,闻言面容微微沉了下去,这一路她就总觉得关麒麟总是欲言又止,原来是想对自己说这件事情。

    

    白容华忍不住又灌了满满一口水,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愤慨,语气轻柔却冷酷地说道,“关将军或许误会了,我从来没在意过这件事情,为了南秦的利益罢了,我可以理解。”

    

    可是关麒麟这一句都觉得白容华神情不对,若说她心底没有装着事情,关麒麟不相信,听了白容华这话,也觉得她是欲盖弥彰,一时间无奈地轻声问道,“你若当正不介意这件事情,为何一路愁眉苦脸的,马上就会回京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白容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她的家人不在京城,对她来说,在京城还有在南境,都是一样的,她心底的火气也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白容华突然抬头望着面前的关麒麟,他笑容沉着,显然也有些不高兴了,白容华突然轻轻笑了一下,“关将军,我一直很好奇,若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你在能马上就能回家的时候身亡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关麒麟神色一变,原来她是察觉到了这件事情才不高兴的,可是如今让关麒麟承认这件事情显然不可能,她心虚地移开眼睛,盯着树林伸出不知道什么地方平静地问了一句,“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容华不屑地冷冷嗤笑了一声,声音比刚好更请清冷了几分,“那个军医,将军真的敢说是死于意外吗?那么一个无辜的生命,在将军眼里当真就是轻如草菅了吗?”

    

    白容华也是启程的那天早上,才知道最初给她上药的那个军医死了,死因不明,所有人都对这个话题避讳若深,白容华却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恐怕又是他们一向拿手的,杀人保密,只有死人才绝对能保守住秘密。

    

    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因为她而没了,白容华的确算不得圣母,可她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出于为了她考虑,她都接受不了。

    

    先前是那个无辜的厨子,因为撞见容青连和自己晚归,就死于非命,如今是这个为自己治病的军医,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就被关麒麟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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