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怂恿
惠妃想通了一点事情,后面慢慢就觉得整件事情都是可以串联在一起的,这位所谓的大师。恐怕就是容青连安排在皇上身边的。
只是没想到这人倒是个真有几分本事的,居然真的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那病到底是怎么来的,惠妃清楚得很,当初说好了这毒时间少有人能解,偏偏如今就半路杀出个这么一人来。
惠妃越想越觉得气不过,直接问旁边的绘心一句,“本宫觉得,如今京城的那些谣言恐怕就是容青连故意让人传播的,就是为了想让皇上听见后心疼他,觉得对不起他,你说这容青连若是真回了宫。这宫中还会有本宫和太子的容身之所吗?”
绘心被惠妃这话问得一愣,好半天后才支支吾吾地轻声说道,“娘娘言重了,皇上如今不过还在气头上,等皇上气消了,自然就会明白,这宫中还是娘娘和太子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
绘心如今待在惠妃身边,是一天更爱一天委屈了,更是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惠妃那天不高兴,自己写小小婢女就横尸荒野了,这种事情惠妃从前可是做得多了。
而且这次皇上之所以怀疑惠妃,还不是因为绘心让人抓住了把柄,惠妃一直留着绘心没去计较,反而让绘心每天都觉得内心惶恐,夜夜不得安宁。
惠妃听了绘心的话也并不觉得几分高兴,重点没听见绘心说的后面,反而抓住了前面,一时间更是生气,“你的意思是,这容青连这次还真能回京不成?本宫当初费劲心思才把她从宫中赶出去,这会儿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回来。”
绘心问他们低垂着头,就知道自己如今怎么说,惠妃都不会觉得是对的,因为惠妃不过是想找个人疏解情绪罢了,绘心除了忍受,别无他法,甚至根本不敢出言反驳。
惠妃自顾自说着话,整个人手指紧紧握紧在手心中,尖锐的指甲刺伤了手心,她也浑然不觉一般,一双眼睛里面盛满了罪恶的怨恨。
绘心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惠妃已经轻声吩咐了一句,“绘心,本宫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替本宫做,你愿意吗?”
绘心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之前惠妃安排自己做事情,从来都是直接说的,还从没有那一次想这次一般,开口之前先问绘心同不同意。
可是绘心却是清楚的知道,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惠妃安排的人物,哪怕是去死,绘心也不得不无条件服从,这就是身为惠妃宫女的悲哀。
这些年绘心借着惠妃的名义在宫中狐假虎威多年,如今也是偿还的时候了是吗?想到这里,绘心突然眯起了眼睛,心中那种强烈的不安在惠妃的注视下更加明显。
绘心硬着头皮抬头看了惠妃一眼,哪怕心底十分不情愿,也还是只能答应下来,“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惠妃闻言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端起绘心的手僵一块令牌放在绘心手上,轻声说道,“这是出宫的令牌,你替本宫出宫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刚好处本宫肯定少不了你的。”
绘反手握紧那块令牌,然后就见面前的惠妃勾唇笑了一下,凑近在绘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不算长的一句话,可是惠妃抽身离开时候,绘心整个人都完全僵硬在原地。
绘心甚至感觉到脊背一阵阵发凉,从惠妃刚刚说话的耳边,一路凉饭心底一般,绘心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只希望自己没长一双可以听话的耳朵。
替本宫买凶除掉容青连,不惜一切代价,本宫不想让他活着进宫,绝对不允许,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事成后,本宫愿意放你出宫,回去照顾你的家人。
绘心握紧出宫的令牌,回头看了眼身后朱红色的拱门,脑海里还在想着惠妃之前说的那句话,整个人一瞬间就仿佛充满了干劲一般,因为别无选择,所以只能依照惠妃说的去做。
绘心一点都不相信惠妃会挡自己出宫去照顾家人,可是绘心同样清楚,如果她刚刚直接拒绝惠妃的话,恐怕她此刻已经是一句冷冰冰的尸体,她和惠妃的交易,从来都是惠妃说了算的,同不同意,不过是看绘心想不想活命罢了。
此刻容青连对于这一切完全一无所知,他听青英汇报了情况,就知道这次计划到目前为止,一直进行得很顺利,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宫中有淑妃白容华和关麒麟稳住皇上,宫外青英负责煽动百姓制造谣言,不过一天的时间,大家就完全相信容青连是无辜被冤枉的,觉得容青连才是最心疼皇上的那个人,不可能陷害背叛皇上。
淮南王此刻也是跟惠妃一般急切得不行,可是他不会有惠妃那种妇人之见,觉得杀了容青连,就一劳永逸。
相反,淮南王很清楚,这种时候若是容青连除了事情,容青连一伙人肯定会加以利用,大肆宣传,这样一来当初七皇子是被冤枉的事情就会彻底被坐实了。
民间一有人说当初容青连是被冤枉。容青连就被人追杀,皇上会怎么想?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告诉皇上,有人在杀人灭口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淮南王轻易就明白了而此刻被愤怒和恐惧冲昏头脑的惠妃,却是完全想不到这一点,整个心思只知道容青连绝对不能活着回宫,不安她和太子的地位肯定会受委威胁。
人在处于劣势的时候,自我保护意识就会超前的强烈,此刻的惠妃就是这样的例子,她去你那自己都尚且在宫中寸步难行了,淑妃处处打压她,皇上禁足太子,若是再让容青连这时候回去,指不定太子这位置恐怕就要换人了。
惠妃此刻脑子都是这个问题,也就完全没想到细节处的事情,而淮南王此刻并不知道惠妃正在慢慢作死,不过哪怕知道了,以淮南王目前和惠妃的关系,也肯定不会提醒惠妃。
娉婷听说了民间的拿捏谣言后,不懂事地跟着众人传颂容青连,虽然之前被容青连不顾面子的拒绝让娉婷很失望伤心,可是同时娉婷还是希望容青连能回宫,这样一来,她追求容青连就会更加方便。
对于娉婷来说,女儿情长显然比国家大义重要多了,而且娉婷心里的确没有太多关于朝堂上的利益纠纷这种概念,只要事情一涉及到容青连,娉婷能够想到的,就知道情情爱爱那些东西。
司徒瑾刚从苏州经商回来,就听阿疸说如今京城快要变天了,这才明白,自己离家京城的这段时间,容青连已经为自己能回宫。做了如此多的部署。
上次从容青连手中得到了苏州的商路后,司徒瑾就一直致力于赚银两,如今突然听说这件事情,忍不住跟阿疸聊了两句,“还好如今我们跟着容青连算不得敌人,以他这种一步步将敌人逼迫到无路可退,不得不反击,可是一反击就会掉进他提前设置好的陷进里面的谋略,我们只怕被这人吃的骨头都不会剩,这人心思太过深沉,与之为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阿疸点点头,也觉得自家主子这次分析得很有道理,这容青连不动声色的看起来什么好欺负,一旦认真跟你计较起来,绝对不胡说给你留半分余地。
司徒瑾看着手中的账本,默默松了一口气,只要目前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就成了,至于容青连要如何对付宫中的那些,然后光明正大回宫,这就不是司徒瑾想关心的问题了。
容青连的形象,一时间在司徒瑾面前就完全是个惹不得的狼的形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能够背负着那种委屈个冤枉蛰伏了将近四年的人,怎么可能这也得就一辈子甘于平凡。
此刻被各方众人惦记着的容青连,神色洗漱后从进了书房,却是写了封信给青英,让青英暗中送给白容华。
这一切目前为止都是对他们来说十分有益的,可是容青连还觉得不够,他喜欢那种所有节奏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所有还有些些地方略忙不对劲,就想和你白容华仔细商量一下。
可是青英拿着信封,却是误会了容青连的意思,没出去送信,反而欲言又止地望着容青连,最后在容青连的打量下,迎着头皮说了一句,“殿下莫非是想白校尉了,可是如今是关键视频,殿下最近写信进宫如此频繁,属下害怕被人抓住把柄。”
虽然这件计划如今如此成功,青英心底是挺别扭的,可是这的确是白容华的功劳和苦力,青英心底是认同白容华的了,可是他接受不了自己这个从前冷情到不行的殿下三天两头往宫中写信。
这种感觉,就仿佛自己之前认识的殿下都是假的一般,容青连闻言还是一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青英什么意思,脸色一瞬间就黑了。
容青连望着清新,突然危险地米可眯眼睛,这青英最近还真是教训得少了,越来越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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