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询问
惠妃这时候是万全指望不上了,看来就只能依靠自己了,可是如今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脱身,绘心是半点主意没有,平日损人害己的事情没少给惠妃出主意,如今却是脑子完全一阵混沌的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偏偏这个时候,青英站在容青连旁边,显然对于绘心仿佛对于惠妃那般深恶痛绝,直接上前提着佩剑说了一,“既然如此,那些人留着也没什么作用,殿下,不如让属下替殿下解决了,省得殿下费心。”
自从听到绘心是惠妃那边的人,青英就觉得浑身都是火气,之前惠妃和太子对容青连有多过分,青英可是清楚得记得,这么些年他们吃了这么多苦,受过的罪都是因为惠妃。
容青连虽然嘴上没说,可是青英明白,殿下和惠妃的仇可不止这一点,当年皇后娘娘在宫中突然暴毙,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算清楚的。
绘心被青英这话吓得又是脸色一阵才白,这下是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彻底瘫软在地上,却还是下意识地动着嘴唇轻声说道,“七殿下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啊,殿下!”
被逼?容青连还没说话,青英佩剑已经指在青英面前,直接义正言辞地指责了两句,“你若是自己不愿意,谁还能真逼你做什么,分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好意思在殿下面前装可怜,之前你帮着惠妃杀人出馊主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天?”
绘心撑着地面的手臂一抖,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力气,仿佛被人婢女了骨头一般,眼神中只剩下恐惧跟茫然。
是啊,她杀过人,出国馊主意害过人,甚至……甚至那个倾城绝世的皇后娘娘,也是她亲手灌下去的药……这些事情若是都让容青连知道了,他还会放过自己吗?
绘心这下是真的彻底,连抬头看一眼后面情况的都困难了起来,害怕一接触上容青连的眼神,就彻底暴露了她内心的惶恐。
可是显然此刻容青连也是完全没有看绘心的心情,整个人自从绘心出现后,就始终是低气压的存在,那些记忆像潮水一般朝他压了过来,提醒他记得过去的自己,是个如何可悲的存在。
绘心还在挣扎着求情,青英横着一张脸,完全没打算接受的感觉,周围谁都没说话,阿疸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生怕那些人反扑一般,不打算给他们任何机会,而且墙头上都是弓箭手,这些人也算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敢轻易挣扎逃跑。
气氛一下子就这般僵持了起来,会听脑袋很快也冷静下来,咬着唇瓣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七殿下说你饶了奴婢吧,这次你若放过奴婢,奴婢可以帮你的,奴婢做牛做马报答殿下。”
青英狠狠瞪了绘心一眼,正准备让绘心别痴人说梦了,后面的容青连却是动了动,低沉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你能替本宫做点什么,本宫今天放过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容青连的生活带着冷然,仿佛这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并不是当真打算放过绘心,可是绘心若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跪在地上激动得面色磕磕绊绊地说道,“殿下,奴婢可以帮殿下除掉惠妃,奴婢知道惠妃所有事情,奴婢可以给殿下作证。”
容青连一愣,完全没想到绘心会这么说,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讽刺,也就勾唇笑了起来,语气不紧不慢的,“惠妃好歹是你的主子,本宫还没对你如何,你就能轻易出卖了她,放你回去本宫如何知道你会不会转身就背叛本宫?”
容青连神情微冷,之前一直听说绘心是惠妃一路培养出来的,全是惠妃在暗处的一把手,可是如今不过自己几句话的恐吓,绘心就能清醒背叛惠妃,这世上啊,从来就没有能一辈子信任的人,哪怕曾经并肩作战的最亲近的人。
绘心完全没想到容青连会是这般反应,一时间给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出卖惠妃虽然不是明智之举,可是绘心却不会觉得后悔,这段时间惠妃对她的怀疑和猜测还有动不动就发脾气,绘心早就积怨已久。
众人听到刚刚绘心出卖呢自己的主子,脸上的神情也全部是一副鄙夷的神情,完全没把绘心这种做法看成识时务。反而觉得绘心太过狼心狗肺。
这种轻易就能出卖跟了十几年的主子的人,对他们来说可信任度一点都不会有,这种人不值得信任,更别说还指望她能帮忙。
周围人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看得绘心头皮都一阵阵发麻,后背冷汗都慢慢打湿了衣服,可是绘心知道她不能就此放弃,不然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绘心大脑一直在转动着,努力想着能够说服这些人相信她的话,“七殿下,奴婢刚刚所言绝对都是真话,只要殿下放过奴婢,奴婢可以在惠妃身边替惠妃做事,包括……包括……”
会听语气一顿,望着容青连平静无任何波澜的眼神,心里直打鼓,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可是容青连显然来了想听的兴致,耐着性子问绘心,“包括什么?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若你真能说服本宫?本宫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容青连说这话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绘心命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点都不重要。
绘心自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更为激动,为了能够保住性命,自然想什么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需要动用大脑思考。
绘心显然比刚刚多了几分勇气,直接就说道,“相必殿下肯定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就是惠妃和太子在背后谋划,可是店面却没有实际的证据在皇上面前揭穿他们,只要殿下放过奴婢,奴婢愿意帮殿下。”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都在不可思议地盯着绘心,四年前容青连因为被人查出下蛊谋害皇上,偏偏一切安排得顺理成章,让人找不出半点纰漏,虽然他一直知道背后是谁所为,可是还真如刚刚绘心所言,在皇上面前根本不能拿两人怎么样。
容青连望着一院子的人,沉默片刻后,指挥青英将绘心带进去房间里面,青英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照做,阿疸很识趣地没有跟上去,青英也被容青连关在了门口。
这样房间里面就只剩下绘心和容青连,没掌灯,屋内乌黑一片,绘心跪在地上,只觉得这屋子透着一股常年不见阳光的阴冷,从膝盖一路凉得绘心只觉得脊背都是凉快的。
可是她却莫名觉得这货物就是一个机会,刚刚容青连的神情已经说明这人对自己提议有些动心,何不添油加醋?
绘心轻轻喘息一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这才上前对上前面的容青连说道,“殿下,奴婢是真心实意想投靠殿下的,请殿下务必相信奴婢的决心,惠妃信任奴婢,肯定不会知道奴婢会出卖她,他不会防备奴婢,奴婢能给殿下带来很多东西。”
绘心明明是想说服容青连答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发现面前的容青连越听神色越难看,虽然黑夜中看不清楚面容,可是这突然压迫而来的冷然气场,一下子就让绘心噤了言。
容青连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取过桌面上的火折子点燃烛台上的蜡烛,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不慌不忙,烛火亮起来的时候,绘心却是下意识眯起来了眼睛,许久不敢正面看容青连。
容青连哪怕发现了这点小事,也不会刻意去想会绘心到底怎么想的,吹灭了火折子后才抬眸随意扫了绘心一眼,“本宫若是不相信你,你活不到现在,本宫让人进来,不过是想让你回答本宫一件事情罢了,关于惠妃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了一个如何的角色,本宫希望听到了都是实话。”
不知道为何,绘心隐约能猜到是什么事情,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七殿下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只要奴婢知道的,奴婢一定如实相告,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容青连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两下,欧尚突然深沉了许多,过了许久才压抑着沉稳声音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去死的?”
容青连似乎还有些说不出口这件事情,说道最后停顿了一下,语气都凝重了许多,绘心却是完全吓愣住了。
不过不管心底如何波澜,面上绘心却是不敢表现出丁点儿来,掩藏在袖子中的手一寸寸握紧,不断让自己尽量表现得从容,听到了日日夜夜噩梦的根源,却是在容青连面前异常的淡定,不敢让他看出丁点差池来。
这可不仅仅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人可是南秦目前为止唯一的皇后娘娘,哪怕如实多年,依旧没人能够撼动她在宫中的位置,可见皇上心中对皇后娘娘的宠爱。
更别说面前向自己打听这件消息的人,是皇后娘娘唯一的皇子,绘心哪怕在心虚,也只能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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