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争吵
这一切停在众人耳朵里,都觉得太过荒唐和不可思议,偏偏皇上接受了这一切,而且看他那副笃定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接受任何质疑。
惠妃脸色难看,这种时候内心真实万分后悔,明明早就知道容青连偷偷回了京城,这个不把他除掉?
或者说之前就告诉皇上这人潜入京城的话,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会得逞,惠妃身上的怨念太重,皇上说着话都注意到了不对,“惠妃怎么了?有事情要说吗?”
惠妃刚刚太弱专注去计较自己各位没有早点除掉容青连,果然如今就是后患无穷,突然听见皇上脸她,更是吓了一跳。
一屋子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惠妃本就心虚,一下子更是紧张得话都说不完整,只轻声说到,“没……臣妾能有什么说的,就是觉得陛下说得在理,这七皇子还真是贵人,走哪儿都能逢凶化吉。”
惠妃话中暗暗带着嘲讽,她以为自己说的隐晦,却忘记了这御书房如今是什么人,这种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能看穿。
皇上脸色沉了沉,回头去看容青连的脸色,刚刚平静的脸在皇上看过去的瞬间突然多了几分软弱的受伤的神情,看得皇上一阵愧疚,心底更是对刚刚惠妃的行为十分厌恶。
见皇上冷了见,这惠妃每句话都能惹皇上不高兴,看来心事十分不想看见容青连回来,贤妃捏着是葡萄的手指一顿。
等淑妃伸手结果剥干净皮的葡萄时候,贤妃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漫不经心地拿出手帕擦擦手,这才对着惠妃说道,“这人的福气还真是羡慕不来的,七皇子出门都能遇贵人逢凶化吉,怎么写太子,每次都给陛下惹出祸端来呢?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惠妃妹妹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淑妃一愣,听了这话只觉得嘴里的葡萄都甜了许多,直接甜的甜眉眼都带上了笑意,这贤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管设么场合,什么话都敢说。
说起不争气的太子,惠妃却是直接气的涨红了脸,当初容青连还在宫中的时候,还有人督促这太子努力一番,自从容青连被皇上发配后,太子是越发懒散不学无术,仿佛这江山已经归太子所有了一般。
有时候惠妃甚至还会太子,她当初千方百计赶走容青连,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太子好?太子本就是惠妃的心头病,如今又当着众人被贤妃这么一番嘲讽,那还了得?
惠妃气愤地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顾不得规矩和皇上在场,脸色一沉,又摆出之前嚣张跋扈的神情来,直接伸出手指着贤妃呵斥,“太放肆了你,太子是南秦未来的储君,就算犯错,陛下和本宫都还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
惠妃有时候还真是会犯蠢,这种话仿佛把自己放在皇后的位置自居,直接把自己和皇上摆在了一个位置。
可实际上惠妃古今的阶品却还不如贤妃和淑妃,这话说的仿佛在自己身份在贤妃之上,之前压着贤妃和后宫的那家人压榨习惯了,惠妃就总觉得自己还跟从前可以任意妄为。
可是显然今时不同往日了,从前贤妃就不怎么会忍让,如今当着皇上的面,想着之前皇上对惠妃的厌恶,更是不可能忍让。
这样想,贤妃更觉得走了勇气,直接就回了惠妃一句,“惠妃妹妹这话说的,臣妾虽不是太子的嫡母,可好歹也是长辈,说太子两句怎么了?这七皇子从前被臣妾教育两句,还从前都是感激得不行的,怎么到了太子那就,就金贵了不成?”
今天的话题是关于容青连的,惠妃也就自然而然将话题引到这上面去,只是比起气急败坏的惠妃,贤妃显然冷静多了,而且说的话自然在道理。
这么一番明显的对比,皇上不是傻的,自然能够分辨出来,一时间更觉得哪里都是惠妃的错,偏偏惠妃不自知,还困得自己委屈,正准备跟皇上卖委屈,“陛下,你看看贤妃,太子做错事情已经在忏悔,已经知道错了,怎么大家都不能放过太子?天天拿太子说事有意思吗?”
皇上嘴角幅度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今天看见容青连的好心情,已经慢慢被惠妃消耗殆尽。
他甚至想不通,当初自己为何那般宠爱惠妃,甚至为了她冷落了后宫别的妃子,纵容惠妃胡作非为,养成如今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看人脸色性子。
可此刻说这些已经迟了,皇上也不是那般会一味吧过错算在自己身上的人,只会觉得是惠妃不识趣,像如今的淑妃,比当初的惠妃懂事不少。
皇上心思这也一转的功夫,贤妃刚刚已经接了惠妃那句抱怨,不慌不忙地轻声说道,“惠妃妹妹这话说的,说臣妾不该抓着太子的过错不放,那为何妹妹从一开始就抓着七皇子四年前的事情不放呢?这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莫非妹妹还有别的损失不成?”
这话说的哪怕刚刚惠妃在生气,也是根本不敢接,生怕这根本就是个文字陷阱,本就心虚,对于自己下意识想逃避的事情,自愿不愿意接话,甚至不敢去看贤妃,整个人从刚刚的嚣张到如今的低眉顺眼,不过片刻的功夫。
皇上忙着想这些年对惠妃的纵容,但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倒是旁边的容青连端着茶嗅了一下,从头到尾盯着惠妃,神色微冷。
皇上听了贤妃的话,虽然觉得贤妃的确说的过分了一些,却不失就是这个道理,姿势两望着惠妃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怀疑地质问,“太子犯错就是犯错了,有胆子做错事情给朕惹出一堆麻烦来,被人说两句就受不了吗?”
皇上再次没有站在惠妃这边,正是让惠妃整颗心仿佛浸泡在醋里面一样酸涩难受,她依赖皇上惯了,而且一直觉得自己将来必定是这个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惠妃一直清楚地认为,只要太子登基,自己就是太后,她算计一切,却没料到太子还没登基,皇上对她的宠爱已经没了。
果然君王都是薄情无义的,这个男人的心,已经随着元皇后那个女人的死去而沉寂,任何人不可能唤醒,他从前对她的那些表面的宠爱,不过是利用罢了。
刹那间,惠妃仿佛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南秦后宫没有皇后,她以为皇上信任他宠着她是想提拔她当皇后,可是这个皇后梦做了这么多年,却是从来没有实现过。
皇上根本不过是利用她的野心,去替她稳固后宫罢了,只有后院安宁,皇上才能处理好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吗?
惠妃也突然明白,皇上根本不爱自己,因为不爱,所以在发展后宫淑妃同样梦胜任惠妃的价值后,太子做错事情,皇上就理所当然地架空了她的权利。
惠妃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却感觉部分丝毫的快乐,如果说刚刚还是气势汹汹准备跟贤妃对质的话,此刻对上皇上冰冷带着质问和怀疑的眼神,彻底失去了斗下去的力气。
惠妃突然痴痴呆呆地笑了起来,对上皇上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避讳,“皇上这是走又在怀疑太子?还是在怀疑臣妾?这也多年,臣妾对皇上一片赤诚衷心,到头来就换来陛下的不屑和怀疑吗?”
惠妃脸上凄惨的笑容不像是刻意装出台的,反而更像是那种突然看清了某种事情,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痛苦,眼底深处甚至带着跟惠妃妆容和气质根本完全不符的哀伤。
皇上心底隐隐动容,还没说什么,若听见旁边容青连轻轻将茶杯磕在桌子上的声音,接着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
皇上很快被起了吸引了注意力,根本不在顾及脸色难看的惠妃,侧头关切地问容青连的情况,“怎么了?怎么还会咳嗽,朕不是听大师说,你的身体之前就治好了吗?”
容青连身体当然好了,只不过刚刚他清楚皇上是个心软的人,终究惠妃是他宠爱了多年的女人,怕皇上心软放过给会没希望,这才装模作样咳嗽起来。
其实容青连刚刚也拿不准皇上会不会不管惠妃,结果证明他刚刚赌对了,容青连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望着面前的皇上咳嗽两声后哑着声音轻声说道,“劳父皇挂心了,儿臣身体比之前的确好了许多,度过这些年,那边境是个苦寒之地,气候条件和生活质量都比不得京城,病虽好了,身体却是拖垮了。”
皇上被容青连这句话赌的说不出话来,他还能说什么?容青连去边境就是他下的命令,如今再说自己心疼,且不是自己打脸?更何况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再来心疼人,恐怕一会伤了容青连的心。
此刻在皇上看来,容青连心态就是特别脆弱的那种,仿佛一点不顺心都能够让他不开心很久的那种脆弱的人,导致皇上对上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想用尽各种办法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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