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女儿之身
“老七你这般有出息,元皇后她会知道的。”
皇帝容竞成每当提到元皇后便心思软了几分,更不用说是她的儿子用着和她相似的面容提起,皇帝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儿臣也觉得母后会因为现在的儿臣感到欣慰的。”
元皇后的死是容青连和容竞成父子俩人心头的一根刺,每日都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容青连当日的仇恨,儿容竞成则是无边无际的思念。
“父皇,儿臣做了一首词想要念给父皇听一听。”
容青连看到皇帝容竞成那感伤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他才开口说话。
本来皇帝容竞成差点儿因为容青连说的一番话陷入对元皇后的想念里,一听到这句话便醒过了神。
“老七说吧,父皇听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提到元皇后之后,太过感伤,容竞成的情绪有些许低沉。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容青连大声朗诵,将这一首木兰辞完完整整的,声情并茂的朗诵出来。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一个代父从军,朕还真的从未见到过老七词中这番有情有义,豪气的女子,我们南秦没有这般有才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皇帝容竞成听完《木兰辞》里描述的这个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这般性格直爽,并且还能立下大功劳的女子呢,颇有遗憾。
容青连听到父皇说到的这番话,都是对未能见到如此才华横溢且能立下军功的女子而感到遗憾。
而不是因为这个女子欺君罔上,隐瞒自己真是的身份,代父从军,藐视军法而要惩处这个女子。
这让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地。
“父皇,其实您不用说可惜,因为儿臣说的这首词里的那位花木兰,其实是根据一个真实的故事改编的,甚至那个花木兰一直都存在。”
容青连谆谆善诱,一步一步地打消自己父皇对白容华男扮女装代父从军这件事情上,转移到这个女子其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有才之人。
“哦?这个花木兰一直都存在?那可真是可惜了,肯定是在其他的国家,要是在我国,朕一定会如同那首词里描述的那般,封她为大将军,这般有才有孝心的女子也是不多见。”
皇帝容竞成听到这个花木兰一直都在,便更加遗憾,之前都以为是虚无缥缈的人,有这般才能,他没有了解到都很是可惜,更不用说还真有此人了。
“父皇此话当真?”
容青连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他可以在这个时候将白容华的真实身份说出来,那皇帝容竞成的关注点儿肯定就不会治罪了。
“父皇什么时候还骗过你?只是朕是遇不到了。”
皇帝容竞成还是一副遗憾的模样。
“父皇,您不会觉得有遗憾的。”容青连边说边将白容华拉了出来,然后和她一同跪到地上。
“父皇,臣刚刚那首词便是说的白容华白校尉,她就是词中的花木兰,那首木兰辞里便是白校尉的故事只是后来的故事是儿臣编的,前面从军之事句句属实。”
容青连语速加快,直接说完自己为何要说出这么一个木兰辞多的原因和他说这个花木兰还在世间的话。
“父皇,白容华他原名是乌穆然,翻译成汉语便是花木兰。”
容青连和白容华一同跪倒在地上,他也不再说话,因为所有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所有的一切便就是皇帝容竞成的想法了。
在容青连说完之后,皇帝容竞成并没有直接发表意见,而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沉默,到是这些上朝的文武百官如同炸开了锅。
有的人认为白容华这番作为是孝顺自己的父亲,并且应该按照皇上所说,加封赏赐,为吾国增添一位顶梁之才。
但是更多的人却觉得白容华这是欺君罔上,犯得可是杀头的大罪,理应捉拿问斩。
“圣上,此女子隐瞒女儿身,只身一人前往军营,这已经是犯了欺君之罪,真龙天子的皇威神圣不可侵犯,这理当处斩啊!”
淮南王在那些大臣们还在商讨的时候,他直接站了出来,大呼要皇上处死白容华。
其实当皇帝要封赏白容华的时候,他便想要上前阻止的,可是意料不到的是,容青连居然打断了皇帝容竞成的话,这也是打断了那个白容华的封赏。
而且淮南王今日便有那么一种直觉,觉得今日肯定会发生一个事,这可是搬到容青连的关键之所在他要好好把握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现的机会。
不过淮南王的直觉很准,的的确确让他抓住了容青连的把柄,这他可要好好利用一番。
皇太子容允文刚开始还不知道容青连刚才那一番又是说故事又是作词的是为那般。
当他拉着白容华跪下,说白容华是一个女儿身,还有刚才大臣们的激烈争论中,弄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原来就是白容华枉视南秦之法,女扮男装,代替已经年老年迈的父亲从军,甚至还有着非常人一般的军事才能。
其实让容允文清楚明白现在什么位置的就是淮南王刚才的那一番话。
“启禀父皇,儿臣也觉得女扮男装参军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根本就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恳请父皇将这个枉视我国定下的军法的人绳之以法。”
皇太子容允文说完之后,在他党羽之下的文武大臣们便纷纷站出来迎合。
皇帝容竞成他觉得自己现在脑袋里十分的乱,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
一方面他是十分欣赏木兰辞里的那个为夫从军,十分有孝心且有着雄才大略的花木兰心存欣赏的,若要是这个白容华,也就是白术的儿子,不女儿真的是词中的花木兰的话,那他也就欣赏这个叫白容华的女子对我
可另一方面,这个白容华的的确确是凡客欺君罔上之罪,他要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便封赏这个白容华,那也是不能服民众的。
“白容华,你真的是白术白将领的儿,不,孩子?”
皇帝也觉得有些许不能接受,毕竟刚刚还在故事里出现的一个人,居然在这人世间能够真正的看到了,让他有些惊喜和-诧异。
而且这个人还是白术的孩子,有这番打仗的天赋,看来也十有八九就是白术的孩子了。
“是的,家父的的确确是白术,不过却不是什么将领,只不过是一个跛了腿的山野村夫罢了。”
白容华不提她父亲白术还好,这要是提到了之后,便是她的一块儿心病。
而且她多年未回去见父母,姐姐弟弟了,说起来还真的有些许想念呢。
“皇上,此等大罪绝对不能姑息,还请皇上严惩此枉视军法的女子。”
淮南王直接开口打断了白容华和皇帝容竞成二人的对话,他现在可是催促着皇帝赶紧发落白容华,之后他下一个目标便就是容青连。
“父皇,您还记得您再诸位将领上朝之前答应儿臣的承诺吗?儿臣想要现在兑现!”
容青连就已经料到他要是道出白容华的真实身份,淮南王和太子党羽肯定不会放过的,所以在此之前他将自己所有的功劳换了皇帝容竞成一个承诺。
这个承诺尽管有可能不能发挥大的作用,但是保住白容华对我身家性命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哦?老七是要兑换什么?”
其实皇帝也是心烦不已,他想留下白术之子的白容华,可是找不到借口,此刻听到容青连要自己兑换承诺,或许这是个机会。
容青连根本就不知道皇帝此时的心理活动,他只是想要保下自己心爱之人罢了。
“儿臣恳请父皇可以宽恕白校尉的欺君之罪,并封白校尉为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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