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得了心绞痛
按照往常的经验，太后以为自己的妆容肯定胜过懂雾的，可她出现懂雾面前，才发现懂雾盛装打扮过，那模样比年轻时候更好看了，心里一堵，头一晕，差点跌倒在地，等宫女扶她站稳后，她假意笑了笑，“懂雾，你来了！”
懂雾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太后行了礼，太后去牵她的手表示亲密，她及时躲开了。
“来，这边坐！”太后假装很友好。
“谢太后！”懂雾浅浅一笑，大方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完全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太后很生气，却因为当年的事不敢怎么样。
短暂的停顿后，太后看到懂雾身旁放着的东西，“那是？”
“太后！”懂雾抬头朝着太后笑了一下，“我前两天收拾阁楼，整理出很多年轻时候用的物品，有希嫌弃老土，我倒不觉得，翻出当年的琴，这让我想起当初跟太后一块儿弹琴说事的生活，这不，不敢藏私，这就来跟太后一块儿欣赏来了。”说完掀开琴布。
那把琴！太后心里抽了一下，懂雾看她神情总算有些解气，“眨眼快要二十年了，我们都老了，也常回忆起以前的事，太后，闲来无事，让我给你弹一曲，怎么样？”
“甚好！”太后点点头。
“太后要听什么样的曲子呢？”懂雾就是不想放过她，她穷尽一生也只会弹那一首曲子，还是四不像，稍微懂点琴的人都听得出来，也是先皇不太懂，不然她怎么会得手。
“你擅长什么，哀家就听什么。”太后再次抽了抽嘴巴，她明白了，懂雾这是上门来挑衅，告诉自己当年谋取后位不择手段。为了不被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太后屏退了宫女们。
“那我就给太后由浅到深弹奏一番。”懂雾轻轻一笑，双手轻轻放在琴弦上，单个音符开始弹起，太后听得明白，闭着眼睛欣赏着。
渐渐地，懂雾把调子提高了，太后听得还算舒服，懂雾嘴角掀起，把当年太后向她请教的曲子弹了一遍，太后眼睛睁大了。这首曲子她练了不下百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懂雾弹完后换了个形式又弹了一次，太后也算是听得懂了，可音调有些不一样，她又不敢确定是同一首，只能假装笑着接受。
懂雾一连用七种格式弹完又弹，太后怒了，拍了一下桌子，“够了！”
“太后听腻了？”懂雾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她。
“曲子太旧了，可否换新的？”太后淡定地说。
“好！”懂雾浅浅一笑，把自己在皇宫宴会弹奏的曲子全部翻弹一遍，太后越听越不对劲，好像懂雾就是跟她过不去。
过了好久，懂雾弹完了一切，太后感觉脑袋发晕，心里一阵剧痛，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太后您没事吧？”懂雾走到太后面前，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要叫医官吗？”
“不，不用！”太后捂着心口位置，“老毛病了！”
“哦，那就要多休息了！”懂雾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然就是亏心事做多了心里发慌吧！”
“你……”太后指着懂雾，“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后是明白了自然知道我想做什么。”懂雾冷漠地说。
“当年的事情已然过去了，你也不愿意入宫，我也帮你顺利嫁给相爷，你还想怎么样？”太后稳了稳自己的心口，才感觉没那么难受。
“帮我？你是帮你自己吧！”懂雾无情地看着她，“我嫁给相爷了，就不可能成为先皇的妃子，就不会跟你争，你就能稳当地坐好这个位置。”
“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旧事何必重提？”太后睁着痛苦地眼睛看着懂雾。
“好朋友吗？旧事吗？”懂雾坐了下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忘记过去，你却屡次提起，还跟我的有希过不去，时常把她喊来刁难一番，我捧在手里的宝你却要让人动手打她，你可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知道你这个位置最看重的是名声，如果你再有任何想动有希的想法，你当年的所有丑事都会被天下人知道，陛下是看中名声的人，到时候，大陵百姓声讨你，我相信他会做出一些举措的，比如让你入冷宫。”
“哀家不怕你！”太后咬牙切齿地看着懂雾，“我手中还有权力，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弄死。”
“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懂雾笑了笑，“不说相爷，就说我娘家，我爹跟我哥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钱财撒下去，暗杀也好，明面斗争也罢，你能自在地活着？”
“我是皇帝的母亲，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会坐视不理的。”太后理直气壮。
“陛下会做什么样的举动我不知道，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我的女儿，你要是还敢随便召唤，咱们就走着瞧。”懂雾豁出去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气愤。
“我们非要这样吗？你就不能继续大度一些吗？”太后说不过懂雾，当年先皇不敢动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背后有个强大的娘家。
“太后做错了事还要别人大度，未免太可笑了！”懂雾冷笑，太后沉默，懂雾扶着她的肩膀按了下去，“太后怎么了？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明知故问！”太后感觉心要炸了，懂雾真的把她气坏了。
见好就收，懂雾站起来走到琴边，盖上布，抱起来，“太后，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空再叙！”头也不回地走了。太后说不出话。
离开太后寝宫，懂雾才发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跟太后正面冲突，心里很虚。
“这宫廷生活，太可怕了！”懂雾暗叹，回头看了一下，后面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她害怕太后有什么事，加快步子走了几步，遇到几个宫女就让她们去照顾太后，宫女们一听是太后，又不属于自己的范畴，忙不迭地跑开了。
秋容带着老医官回来了，太后跌在地上，秋容赶紧过去查看，老医官帮忙把脉，叹了一声，“没事，太后只是疼晕过去了，醒来就好了，她得了心绞痛，一想到过往可能心口就疼。”
“这？”秋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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