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请二
第九十九章
太后杨氏得知霍云横伤重昏迷时整个心都沉到固定,握着茶杯的手抖得不停,已经不再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心腹嬷嬷姜嬷嬷忙接下茶杯,并用手绢擦拭干净水泽。
“太后,凤体要紧,皇上自有天佑,您不必太过忧心。”姜嬷嬷的声音温柔而绵长,听在心里没来由的能让人安静。
但这次太后不知为何越发烦躁,她拨开姜嬷嬷站起来,大步朝霍云横的寝宫奔去。
原本钟小楼是要瞒住霍云横昏迷的事,但太后只有办法知晓,他刚请了太医过来,太后便到了。
“皇上呢?”太后杨氏寒声问。
钟小楼故作镇定的行礼,“微臣给太后请安,回太后的话,皇上歇下了,并吩咐不见任何人,太后还请回。”
这样的谎话,他以前也说过许多次,如今说来并无太多的难度。
然而,太后却是得了确切的消息,闻言立刻大怒,“来人,将次子拿下!”
在皇宫,御林军还是听太后的话的,闻言立刻将钟小楼架住了,虽然没用力不会伤了他,但却也让他动弹不得。
不容许任何人进入这样的话,在太后坚持的时候并不包括她,她可是皇帝的娘!
太后制住了钟小楼,甩袖进了霍云横的寝殿,她走进去,里面的诊治的太医吓得胆都裂了。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万安。”太医跪在霍云横的床前,将头压得很低。
太后一眼便看到床上躺着的霍云横,他脸色苍白,仿佛一个死人,血迹斑斑的衣被丢在地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很有威严,一出声就让太后又将头压低了许多。
“回……回……太后。”太医战战兢兢的道:“微臣医术不精,还请太后下旨诸位同僚会诊。”
“会诊?”太后的声音更寒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太后,皇上五年前旧疾被引发了,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太后。”太医砰砰磕头,“还请太后尽快下旨,不然……”
“不然如何?”太后走近,逼问,目光方才要吃人般。
“臣……臣不敢说。”太医已是心如死灰。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参见齐王。”
太后慢慢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床身的霍云横,并没有走近,而是又转眼看着门。
然而等了许久,门都没有开,不多会,又听外面有人报,“皇上,西北告急!皇上,西北告急!西北守将廉粟请求派兵增援!”
“怎么回事?”是齐王霍云奇的声音,听得出他有些憷。
“回禀齐王,西北前朝余孽与西凉叛军勾结,已拿下六座城池!”粗狂的男音,却让整个皇宫陷入了怪异的氛围中。
太后在殿内听全了,眼眶突然便落下泪来,并跌跌撞撞的冲到霍云横的床前,“来人,宣太医!将所有太医都宣来!”
妇人一声凄厉的叫声,将皇宫所有人的心都打入浓雾中,担心,害怕,整个皇宫充斥着浓烈的不安。
所有太医都被叫到霍云横的寝殿,一个个的把脉,把完都叹息一声,所有太医都把脉结束,太后已是伤心欲绝,哭得死去活来,自然便只有齐王主持大局。
“太医,如何?”他仿佛是尽量让自己压住努力。
太医们对视,都微微摇头,院判站出来拱手行礼道:“回齐王殿下,臣等医术不精,怕是……”
“你闭嘴!”太后突然发难,一杯滚烫的茶泼在那院判头上,“庸医!来人哪,拿掉他院判之衔!”
文武大臣也被宣到殿前,还有一众宗亲,文武大臣们候在殿外,宗亲德高望重的都进了殿内。
在殿外的大臣时不时听到太后歇斯底里的摔东西怒喊,“庸医!哀家要你何用?拉出去砍了!”
也不知砍了多少个太医,最后没了力气嘶喊,道:“谁能想到法子救皇上,哀家便将院判之职给谁。”
如此这般,才有了秦院判。
跟着秦院判来彭家之前,太后还说了,“若请不来神医,你们便也别回来了。”
故此,此时文武大臣们听彭敬守说要去喝茶,个个心里都打着鼓,尚书令秦淮义乃百官之首,秦院判又是与他同姓,便扶袖道:“大郎,喝茶便不必了,老夫许久未见你父亲,如今难得得空,自然是要与他一较高下的。”
文臣也便罢了,知晓尚书令大人这是打迂回战术,但有些粗直的武将却不明白,立刻便不同意了,扬着声音接话。
“彭家大郎,你也别请我们喝茶,我们是来请神医的,神医不答应入宫,我们便不走了。”
“对对对,神医不同意入宫,我们便不走了。”有人附和。
尚书令秦淮义无奈,但面上还是要扯出笑容,“大郎,别太客气,茶便不喝了,不喝了。”说罢走上前两步,来到彭拓跟前,拱手揖礼,“彭兄。”
彭拓也不是那种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的人,更何况秦淮义与他身份相当,一个老太蔚,一个尚书令,秦家与彭家又都是旗鼓相当的名门。
撩眼,彭拓像是才发现秦淮义般,惊喜的站起来,“哎呀,秦兄,秦兄,什么风把你老兄给吹来了?哟,还来了那么多人?哎呀,大郎,我不是早就和你说,我尚未痊愈,不用让那么多人来探望,平白耽搁别人。”
文武大臣听了,心里统一想着,真他娘的能装!谁他娘的是来看你的!
但面上哪里敢乱说,少不得笑脸盈盈的说两句好听的话。
“父亲,儿子冤枉。”彭敬守憋着笑如实说,“诸位大人是来请先生入宫的。”
这般一说,彭拓便不高兴了,半点无方才的稳重,而是嘟着嘴,“原来老夫自作多情了,诸位请便!”
文武大臣心里苦,又忙赔罪,“彭老息怒,我等原是计划着开春了一同前来探望您,怎奈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请您千万莫要误会,我等绝无轻待您。”
“老夫懒得听你们胡诌,秦兄,走,咱们去喝茶,近来新得了一种暖茶,味道极是可口,保证你没喝过。”彭拓二话不说便拉着秦淮义走。
少正川恰在此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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