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要个替身做什么呢
女孩子的话题总是那么多变,彭君玥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周妍,她好奇的问:“阿衡,你不是和周妍打过架吗?怎么还和她来往?”
陈纵横讶然,“我和她打过架?”
“对啊,你忘了?”彭君玥满脸不可置信,“你们上次打得可凶了,若不是你更剽悍点怕是要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周妍那凶巴巴的泼妇。”
陈纵横:“……”周妍看着并不像泼妇啊,感觉诗书气华样样不缺,还是第一美人儿,怎么可能是泼妇。
“看来你是真忘了,算了,说别人干嘛,好困啊。”她说罢打了个哈欠。
方才还哭得稀里哗啦,此刻便寻思着瞌睡了,陈纵横摇头,真是个孩子,“碧水,快带你家姑娘回府。”
“是。”碧水麻溜的去准备马车,两人上了马车,进城后分到各自回府。
只是陈纵横却没那么容易困,她一回到少正府便显得格外忙碌,“阿婆,陈家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自从先生治好了皇上,您又一直在宫里,陈家便安静了,不过陈老太君乃是日日派人请您回去,怕是六姑娘要不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陈纵横压根便没算到霍云横遇刺竟让她耽搁那么多事,思量片刻才道:“准备准备明日回陈府吧。”
“哎。”唐阿婆一喜,她等这一日等很久了,如今陈纵横身价大涨,回陈家谁人也不敢在身份上苛待她,那么她的仇也是时候报了!
吩咐了唐阿婆,陈纵横没有洗漱歇息,转而对莘妲道:“铺子的事可有什么问题?”
“县主,刚开始,奴婢还看不出有什么弊端来,下面也无人禀报说有事。”莘妲不知陈纵横为何一副焦急的样子,天大的事明日再说,现在天色已晚,有事别人也不会找上门来。
莘妲这边无事,陈纵横便问灵秀,“你那呢,可有事?”
“县主,奴婢有事。”灵秀低低的道。
“快说。”陈纵横无比急切。
灵秀组织了下语言,偷偷瞄了她一眼才道:“县主,天色已晚,您该休息了。”
陈纵横无语,有打人的冲动,可观眼前的婢女们,她们脸上都像是写着天色已晚您该休息了。
“有点饿,去给我做些宵夜。”陈纵横大步往外走,走两步又换了方向,“算了,我自己去做,你们那手艺太难吃!”
莘妲几人面面相觑,县主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彭公子走了,她舍不得?
很有可能,彭公子那样好的人,舍得才奇怪。
陈纵横完全不知几个丫头想差了,她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忙了便不会胡思乱想,人的思绪很奇怪,一旦胡思乱想的阀门打开,想关便再也关不住了。
“莘妲,爆炒牛肉先放牛肉还是先放辣椒?”陈纵横问跟过来的莘妲。
莘妲不敢忤逆明显不对劲的陈纵横,乖乖的道:“先放牛肉。”
陈纵横将牛肉放进锅里才发现没有火,她又准备烧火,灵秀已红着眼眶主动烧火,陈纵横着实也不大会便由她去。
火烧了,她翻炒牛肉,但总觉得不对劲,直到莘妲道:“县主,您还没放油。”
“还要放油吗?”陈纵横此刻神游天外,心思并未在此,问得很随心,问完了也不放油。
莘妲默默放油,然后又放调料,出锅的时候牛肉已变得黑乎乎的,陈纵横吃了一口,“真难吃。”
“莘妲,如果一个人做饭很好吃,他需要学多久?”陈纵横吃着黑乎乎的牛肉问。
“奴婢觉得分人,有的人耳闻目染无需学便会,而有些人,比如您这样的贵女怕是要学许久。”
也就是说他肯定学了许久,君子远庖厨,他不是君子啊。
苍穹上的圆月已升到中天,不光陈纵横半点困意也无,宫里有人也毫无睡意,他手中把玩着碧玉茶杯,面无表情。
钟小楼远远的站着,一声不敢吭。
这时远处传来宫女请安的声音,“杨姑娘安。”
“皇上呢?”温柔的声音。
“奴婢去禀报。”宫女道。
“不必了,灯还亮着,皇上想必还在星夜批阅奏章,我去看看。”
声音过后,不多会便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钟小楼脸上出现放松的表情,杨姑娘终于来了。
正如此想,杨琼已到他跟前,他想禀报,不过杨琼含笑制止了他。
看得出杨琼与霍云横关系极好,不然钟小楼不会真的不禀报,而是放杨琼靠近霍云横。
杨琼直径来到霍云横对面坐下,为自己沏了杯茶,“皇上有心事?”
很随意的话,说得极其顺其自然,从表情到语调,都可判断两人一直都是如此相处,像知己。
霍云横并不惊讶,很显然一早便知晓杨琼过来,“表姐回来怎不派人传个信,朕好派人去接。”
“以前你还不是皇上,我也不需要人接,没道理你做了皇帝我便娇贵了,倒是你,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像是遇到了许多事。”杨琼说得随意,端着姐姐关心弟弟的暖心模样。
霍云横叹了口气,“还是逃不过表姐的法眼。”
“你啊,做了皇帝也还是我那不争气的表弟,怎么,又和德阳公主有关?”杨琼无奈的摇摇头。
“这些年唯有表姐你懂我。”霍云横道,“表姐,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杨琼问,态度依旧是那样的随意,仿佛这个答案知道与不知道都一样。
霍云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着头,继续把玩那碧玉杯子。
杨琼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如果贴身伺候的下人在她身边便知道,她这是紧张了。
但,她没有问。
时间便这样过着,许久霍云横才道:“当时我若告诉她,兴许便不会如此遗憾。”
“皇上,不是有个陈纵横吗?”杨琼随意的道,她放下茶杯,那杯茶水一滴没沾。
霍云横失笑,“终究不是她。”
“皇上,你可知女子最在意什么。”杨琼突然道。
霍云横其实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都不在了,讨论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然而,他不问,杨琼也要说,谁让她得霍云横信任呢,无召也可说话,她淡淡的道:“女子最在意的便是她爱的人一心一意对她,哪怕是替身也是容不下的。”
这话,其实有两种意思,此时霍云横只领会一种。
是啊,要个替身做什么?终究不是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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