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诬陷好人
一个婆子先是开口道“老夫人恕罪！那日是我们几个负责照看李姨娘。”并指了指身旁的两个丫头。
“那日我中间因身体不适就回房休息了，还找了刘婆子让她帮我照顾李姨娘，我刚跟刘婆子说完还没回房躺下，就听闻发生了此事。”王婆子接着答道。
“老夫人饶命啊，当时我想着小春和小雯在身边，谁曾想会出事。”王婆子连连磕头解释道。
秋老夫人怒视着那两个丫头，一脸不悦的说道，“你们俩是怎么伺候主人的？李姨娘又是如何掉入水中的。”
小春吓得结结巴巴的说道，“当时…姨娘说中午想吃燕窝粥，命我去厨房…，当时小雯还在。”
所有人都在望向小雯，矛头全都指向了她。众人都紧盯着小雯，可见她一脸从容。
“回老夫人，当时我回到亭中为李姨娘沏茶，李姨娘在距亭子不远处晒太阳。我就沏茶会儿功夫，就听到落水声……”
“你是如何伺候李姨娘的？竟眼睁睁看着她在你附近落水！如若找不到凶手就你来顶罪。”秋老夫人严厉呵斥道。
“老夫人饶命啊，其实我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快速的逃跑。”小雯听闻脸色突变，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求饶道。
“是谁！岂敢隐瞒，快一五一十的招来，今日定要揪出这凶手。”秋老夫人恼怒吼道。
“奴婢不敢妄下定论，当时有一丫环在园中修剪花枝，不知她是否看的真切。”小雯答道，并偷偷望向秋怜儿一眼。
秋怜儿突然想到就是这个丫头，杨月如的眼线!上世就是她们陷害，想一箭双雕，除掉自己和李姨娘。
果然不简单，今天倒要看看她们怎么演！秋怜儿心想着，今日定要拆穿她们的诡计，以报上世之辱。
“快把那个丫环速速带来！”老夫人说道。
随后那名丫环被带了进来。这丫环身体微微颤抖，好似受了很大惊吓。
“李姨娘落水时，你可在那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老夫人问道。
“奴婢看到那人推完李姨娘后迅速躲到了假山后，奴婢本想抓住她，可她在假山后就不见了踪影。奴婢看到那人与……与玉瑾姑娘十分相似。”丫环答道。
老夫人立即恶狠狠的望向玉瑾，呵斥道，“大胆奴婢，如今你有何可说。”
玉瑾着实吃了一惊，心想平日就不曾与人结怨。
玉瑾赶忙辩解道，“老夫人，那日我并未在那……”如今真是百口莫辩，玉瑾急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带着哭腔指着那丫头说道，“你为何诬陷于我。”
“玉瑾姐姐，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不要怪罪于我。”丫头说道。
秋怜儿安抚着玉瑾，并示意她不要着急。
秋老夫人在想玉瑾一个小丫头没有理由去害李姨娘，肯定是有人指使。
又望向秋怜儿，府中有此动机的只有她，若李氏生下一男婴，她和哥哥秋青岳在府中地位就受到威胁。
可她若有害人之心，为何又如此卖力的救下李氏？
“怜儿，你有何看法？”秋老夫人望向胸有成竹的秋怜儿问道。
秋怜儿答道“祖母，待我好好问下这个小丫头，真相自见分晓。”
秋怜儿好好打量了那丫头一番，趾高气昂的问道，“出事时你当真在那里？在莲花池的附近的哪个地方？又修剪的什么花？”
这个丫头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她此时结结巴巴的张不开口。
眼睛东张西望后答道，“奴婢在修剪……牡丹花。”因竟情急之下说了牡丹花，她又吓得一身冷汗。
秋怜儿又立即问道“牡丹花？牡丹花就在莲花池旁！莲花池里的青蛙估计都能看的真切，李姨娘一个大活人被推下去，你又怎能没看到？”
那丫头此时已露出破绽，她又结结巴巴的狡辩道“我虽离得近，但李姨娘身边有小雯照顾，我自是把心思全都放在修剪花枝上。”
秋怜儿没想到这丫头竟如此狡辩，又接着问道，“那李姨娘落下水时，你为何不去立刻救人？你就不怕李姨娘有个好歹，你死都不足以顶罪。”
“奴婢不会水，又吓坏了。”那个丫头脱口而出答道。
“吓坏了？那你就不怕死吗？常人见到姨娘落水又怎会如此害怕，竟也不呼救？如若不是你推的，为何如此害怕？”秋怜儿质问道。
“而你一口咬定看到的是玉瑾，你可有证据？”秋怜儿听到这丫头的强词夺理之后，尽力保持着逻辑清晰。
这丫头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看这丫头确实自相矛盾，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被这一番折腾已经筋疲力竭，只好无奈说道“把这丫头带下去，好好审问。”
那丫头被拖下去时仍在求饶道，“奴婢说的都是亲眼所见，二小姐实在是强词夺理。”
只凭直觉怀疑秋怜儿，又实在是太过牵强，可老太太实在是被说得迷迷糊糊，不知该相信谁。
秋怜儿见祖母心生怀疑，就接着说道，“祖母不必太过忧虑，等李姨娘醒来自然就知道真相。”突然她眉头紧皱，说道，“不过……”
老太太眉头一皱，沉声道，“不过什么？”
“自李姨娘被救之后，怜儿发现竟有人继续加害与她。”秋怜儿说道。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三番五次的加害李姨娘。”秋老夫人此刻被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秋怜儿说道，“祖母，莫要如此动怒，计谋已被怜儿识破，李姨娘现在无性命之忧。”
说完，便命人将那烧火丫头带了进来。
那丫头进来之后，身体不停地微微颤抖。
“你为何要在李姨娘的药里下毒！是受何人指使？竟对一个落水的孕妇伸出魔爪。”秋怜儿问道。
在秋怜儿的质问下，那丫头只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却只字不提此事，浑身打着哆嗦。
“不用害怕，只要你说出实情，我保你周全。”秋老夫人说道。
那丫头听到这话，偷偷瞟了一眼小雯，还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小……小雯……指……指使奴婢做的。”
老太太一听，大怒，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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