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叫慕月
秋伶儿默然闭上眼睛,袖中藏好的刀片抖落下来,轻轻割动绳子。
四个男子将小锦盒放在桌子上,吸食着盒中虫子王的血液。
秋伶儿偷偷将绳子扔到一边,看准了门的位置。
几个男子闭上眼睛,面上一副享受至极的陶醉情状。
秋伶儿飞快起身,朝门口冲过去。
四个男子同时发觉了他,倏地一睁眼,眼白聚焦出黑色的眼仁。
“抓住她,她逃走了!”
男子大叫一声,奋起直追,秋伶儿已经夺路跑到了巷道里。
一男子将身上的大褂扔过来,旋起的外衫就像一把盾,砸到了秋伶儿的小腿,她摔倒在地,马上爬起来,努力逃走,突然就撞上一个冷硬的胸膛。
秋伶儿的鼻子一酸,还以为是堵墙,抬头却发现是那个男子回来了。
他长臂一揽,将秋伶儿扯到身后。
四个男子同时停下,不明情况的对男子喊道:“她是我们先找到的猎物。”
四个男子朝着秋伶儿二人不断逼近过来,秋伶儿有些害怕了,她很想走,可是这男子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他一个人打的过这么多人吗?
秋伶儿满面担忧,她可不想就这么把小命交代在这儿。
“你放开,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秋伶儿急切的叱道。
男子不慌不忙的偏过头,强行将秋伶儿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邪魅道:“你就要成为我的娘子了,走哪去?”
“看清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男子将头调转,声音扬高八度。
四个男子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忽然就狞笑起来,一张脸上的颜色迅速的从惨白变化到赤红色,笑的血液上涌。
“哈哈哈,你竟然要娶这个老女人!”
嘲笑的声音。
秋伶儿没有那么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那狂笑之人的憎恶。
她是老女人?
她还没到双十年华的好吗?!
旋即,男子齐齐敛了笑,行为举止就像四个共生婴儿一样。
秋伶儿深以为她面前的不是四个人。
只听到男子说:“你以为我们是傻子,你就是想独吞这个女人的血,把她交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分你一份。”
男子的脸上霎时间布满阴云,阴骘的眸子里泛着不可侵犯的森寒。
“不自量力,尽管过来吧。”
话音落下,四个男子就互相看了一眼,朝秋伶儿他们飞扑过来。
“你打的过他们吗?”
秋伶儿真不知道这男子哪来的勇气以一挡四,到时候招架不住了别把她拉出去啊!
心下一闪,秋伶儿生成一条计策。
男子沉声说了句:“对付这几个人我还绰绰有余。”
秋伶儿吞吞唾,在男子迎上击杀的时候飞快的转身往回走。
就让他们厮杀去吧!
她正好找机会跑路了!
秋伶儿的身边从兵器击打的碰撞声,最后只剩下风声。
逃跑,使她的心无比的沉重,脚下却无比的轻快,这是一场跟时间的博弈。
这巷道里有多个拐弯,秋伶儿不知道跑了多久,脚下一软,发现有些不对。
地面很烫,周围有大大小小的洼陷,不少洼陷的中央就冒出了白色的浆体。
丝丝白气让秋伶儿如通过置身蒸笼。
如果再陷下去的话也许就会被焚烧成一堆骨架,秋伶儿抬头,头顶上是尖怪磷磷的白色石灰岩。
她根本摸不到,也没有办法自救。
怎么办,秋伶儿你就要死了吗?
“你敢逃跑?”
男子的声音从斜上空飘过来,看见秋伶儿的下半身深陷泥地里,他飞快的将人抱上来。
而后,稳稳的落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男子朝秋伶儿露出狰狞的面容,想吓唬她。
秋伶儿后怕极了,又看到这种面孔,惊叫一声,眼泪差点从眼里夺眶而出。
但是,她忍住了。
“你要杀了我吗?”
秋伶儿说完,男子就提起她的衣领朝一面墙砸过去。
秋伶儿紧抿住唇,在身体触碰到墙面的一霎那,突然停下来了。
男子放开了她。
“再有下次,便是你的死期。”
男子冷冷说道。
秋伶儿余悸未消,双脚落地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袭上心头。
“我不跑了,这下面太危险了,我决定还是跟在你身边比较好。”
秋伶儿假意讨好道,不过笑的时候根本谈不上美丽,除了那双眼睛依旧如同姣姣霁月一样明亮,透彻如初,脸上的其他地方可真是乏善可陈。
男子轻轻皱眉,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锦囊,翻出一礼药丸来,掐住秋伶儿的脖子给她强行喂了下去。
“这是什么,你想用新的办法折磨我吗?”
吸她的血已经够让她恶心的了,这男子身上更是时时刻刻透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她真的怀疑因为自己的逃跑男子会用什么毒变着法的折磨她。
秋伶儿的神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药,能唤回你的容颜,不识好歹的女人。”男子冷道,眼底满是不屑。
秋伶儿摸摸自己的脸,已经能感受到一种蓬勃的力量正在她的身体里注入,自下而上的略过她的身体,脸上产生撕裂的疼痛。
手里里,落满老树皮一样的皮肤碎裂,风干的皮肤没有一点水分。
足足有一刻钟,秋伶儿感受着身体不可思议的变化,男子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眼底已经满是惊艳。
“你,好像比原来还要出落的漂亮了。”
男子不由赞叹道。
秋伶儿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新生的肌肤滑嫩细腻犹如美玉,这就是这药的神奇之处吧。
秋伶儿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身体就这么又新生了一回,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
男子端倪着秋伶儿的面颊,轻佻的勾起唇。
“你刚好可以配的上我。”
秋伶儿很想吐槽,她还不如不变的青春貌美呢,这男人已经明显开始觊觎她了。
男子带着秋伶儿一跃而起,两人的身体飘荡在巷道的上空,两脚不沾地。
最后到达男子的房间之中。
男子将秋伶儿放下,扯下手上伤口处的线头,刚才打斗的时候已经崩开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男子冷睨着她。
“知道。”秋伶儿从他的发间抽出银针,用了轻柔一点的方法缝合。
男子将手掌搭在秋伶儿的头上,正在认真包扎的秋伶儿猛然一怔,却没有轻举妄动。
男子像摸一只动物那样轻轻顺了顺秋伶儿的毛发,她很不适应,心里抵触,但是这男子绝对没有伤她的意思,便由着她去了。
“我不管你是谁,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慕月,知道吗?”
“为什么?”秋伶儿下意识的就反问道,自己的名字都陪了自己十几年,凭什么就说让自己改掉。
“因为我姓慕,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叫慕冷,成亲之后你尽可以唤我相公,不需要直呼名讳。”男子的手划过秋伶儿的面颊,将她脸侧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而后。
他空洞的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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