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感情问题
晚上拉着恋儿到学校的秋中湖的湖心小岛上去散步,白天的热气渐渐散去,餐厅,学习这个也不是我们聊天的话题,我们依偎在一起,靠着苗圃,数着天上的星星,恋儿又想到白天王浩说的织女的事,她就缠着我给她讲故事,我稍一沉吟就给她说了个故事:
据说,有一回李龟年给汉武帝唱了一首歌,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皇帝就说,“太好啦,可是世界上大哪去找这样的佳人呀?”意义旁的平阳公主就告诉他,“李龟年的妹妹就是这样的佳人呀。”于是李龟年的妹妹就得以进宫,最后很得汉武帝的宠幸。后来李夫人不幸生病死了,汉武帝就很思念她,并且因此而得病了,就有一个齐国的方士说能招李夫人的魂魄来和汉武帝相会,武帝就很高兴,让方士快快使来。于是到了晚上就点上蜡烛,设了一块帏帐,摆上酒肉。让汉武帝坐在远处的一个帐子中,远远看去就好象李夫人的相貌,还在慢满的走动。但是汉武帝却不能到近处去观看,于是就更加悲伤了,就为她做了一首诗,“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令乐府的人来唱。这就是姗姗来迟的典故,而那个方士演的就是最古老的皮影戏。
恋儿听的津津有味,抓着我的胳膊紧紧的,“原来是这样呀,原来是这样呀,我们那就有皮影戏的,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皮影戏就是这么来的呢,秋水你懂的真多,再讲一个,再讲一个。”恋儿悄悄的亲了我一下。
“呵呵,呵呵,呵呵”我就只顾傻笑了。“讲嘛,讲嘛,不许笑,不许再笑了。”恋儿使劲的摇着我的胳膊。
“好好,我再讲一个再讲一个。”我把恋儿抱到我的怀里,让她靠在我胸膛上,大诗人杜牧,就是写“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那个,在他年轻的时候啊,有天他在湖州遇到一个小姑娘,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吧,长得啊,那是没法说,反正就是漂亮。杜牧这个老花花公子啊就对这个小姑娘定约说,十年之后,我来湖州当刺史,也就是太守啦,到时就娶你,并且还把定金付给了小姑娘的父母了。没想到后来杜牧还真当上了湖州的刺史,不过时光也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了,当年美丽的小女孩已经成了两个孩子他妈了。老花花公子惆怅之余只得作诗自嘲:“自恨寻芳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如今风摆花狼籍,绿叶成荫子满枝。”
“色狼。”恋儿狠狠的拍了我的大腿一样,好象我才是那个给礼金的花花公子一样。我不得不苦笑着抓住她的小手,“恋儿,那是杜牧那老家伙的事,可不是我。”
“哼,你们男人都一样,见了新的就忘了旧的。”恋儿横横的样子。
“你可冤枉我啦,恋儿我可只爱你一个。”我连忙表白。
“才怪,”恋儿白了我一眼,“那怡然和柳絮儿怎么说,对了还有蓝心。”恋儿醋意甚浓的样子。
“我晕,怡然是我姐姐,柳絮儿和蓝心是我妹妹,我那么不是人,有喜欢自己的姐姐妹妹的?”我赶忙表白。
“哼!你不喜欢她们,可你准她们不喜欢你?”恋儿对我的话甚表怀疑。
“我不能,可宝贝,金庸曾说过,那些都是很好的,可是我偏偏喜欢你。”我认真的对她说道,还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真的?”恋儿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透明。
“真的。”我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可是在内心深处我也不知道我有没这样的底气,从来不往这方面想,也不敢想.
幸好我和恋儿的爱情沿着平稳的进程缓步前进,并且到前些天达到高潮,爱情到了某种程度,就会生出一种类似乡愁的滋味。有时我的内心被这种情感困扰,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家乡,想到那些寂静的田野,想到那些温柔的山林,想到那些淡淡的绿水,想到爷爷的手,只有牵着爷爷的手我才会生出油然的幸福,才会觉得内心充实而且静谧,我想只有家乡和亲人才会一个人最好的安眠药,一个人无论遇到什么,他的潜意识都会龟缩到家的温暖的怀抱。
爱情也是如此,无论你经历了多少,喜欢了多少,最后都会有一个女人给你家一样的感觉,无论你遇到什么,她都会张开双臂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有时候她不是最好的, 也不是最贴意的,可是她是最适合你的,有时候人们往往不会拿一份感情当一回事,因为有新的感情,有新的诱惑出现在他面前,爱情总会比世界上人口的一半还多,可是婚姻却总比世界的一半的人口少。
贪就是今天有钱的意思(贝在古代代表钱的意思),拿现代话来说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其实贪有时候并不是人故意为之的,它是一种下意思的行为,人都有聚敛财宝,美女,地位的本能,就像一头雄豹会有许多雌豹一样,越是强力的豹子聚敛的雌豹越多,人也一样,越是有钱有地位的,越希望得到女人和钱财,我不知道哪天我的眼睛会过多的注意到别的女人身上,也许她没有恋儿漂亮,她也没有恋儿可爱,并且她也不会如恋儿一样对我一往情深,在她眼里我也许就是一堆屎,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去看她,要去偷偷的注意她,并且有时会漠视恋儿的存在,这是“花心”还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不知何时,恋儿已经在我怀里默默的睡去,她体会不到我此时心头的澎湃,可是她能感觉到我一颗愧疚的心,一种想要把她抱得更紧的冲动,一种赎罪般的情怀,因为在梦中有一丝微笑从她脸上倾泻下来。心头蓦然跳出一句不知从哪里读来的话来:亲爱的,如果世上的黄金都是我的,我全部送给你;如果我妻妾成群,你是我最宠爱的一个。
记得小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是三年级从别的地方转过来的女孩子,后来我读到戴舒望的一句话,才把这个女孩子形容出来,那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诗写得十分平实,那狭窄寂寥的雨巷,在雨巷中徘徊那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意境淡淡的,很美。每次读到它,我的脑海里总会闪现这样一幅黑白水墨画:一位撑着油纸伞,丁香般的女孩,她的背影,在雨雾笼罩的萧瑟小巷中渐渐拉长,连接着每一个路口,连接着每一个梦。而脑海中的女主角就是那个小学的女孩子。
当然她不是叫丁香,但她的名字却是雪域上最圣洁的花的名字,她来来就引起了我们班的轰动,连老师都喜欢她,可是没有一个男孩子会主动去接触她,因为她太美丽,美丽得好象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儿一样,她是天上的精灵。我也一样不敢接触她,甚至看到她的背影我都会远远的躲开,有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小心的扫到我,我都会脸红而赤半天,我从来不会和她说话,遇到非说不可,我的眼睛也是望向别处,直到小学毕业,也没和她有过太多的交流,只是在内心深深的喜欢她,用眼角的余光跟随着她。
毕业后每个人都拿着笔记本去找别人留言,她也找我写几句留言,那时候我不知道我的脸有多红,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我不知道从书包里扯出了什么就随手递给了她,直到她还回来以后我才发现那是我的数学课本,这时候她的脸也很红,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给我写的什么,可是她按住我的手,让我回家以后再看,我不解的望着她,也没打开那本书,因为她的手碰到我的手我早就不知道该干嘛了。这时候她却大方起来, 让我给她留一段话,并且摸出个精美的笔记本,我看过她拿出来给同学的留言本,并不是这个,这个是新的,并且很漂亮,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写什么,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猛的拿起书包撒腿就跑了,连毕业照也没照。
回到家心砰砰跳的拿出那本数学书,扉页上清秀的写着几个字,“我真想和你多说几句话。”我怔怔的站在那里,眼角不自主的沁出泪花。后来拿通知书的时候我没碰上她,问同学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到那我才发现,原来同学都不知道她是哪人,住哪里,做什么的,老师也说不清,只说她是跟着一个勘察队来的,现在勘察队走了,她也跟着走了,她的录取通知书也早拿走了,我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也不知道和同学说些什么,反正后来我考上初中,升高中,读大学,再也没有见过那丁香一样的姑娘,心头却从来没忘了她,因为我也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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